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在前世的时候,余顺在学业方面的表现确实算不上出色。然而,即便如此,那根植于中华民族灵魂深处、源远流长的尊师重道之优良传统,却从未被他忘却过一丝一毫。
而到了今生今世,尽管这位刚刚拜师不久的师父,与其相处的时间甚至都还未满短短一天,但余顺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冷锋的那份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最深处的、最为纯粹且毫无杂质的真挚情感。
要知道,在我们伟大的种花家中,自古以来就流传着许许多多关于师徒之间情谊深厚的动人故事。而如今,余顺和冷锋之间所建立起来的这种关系,恰恰正是其中的一个生动写照。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让这段师徒情分跨越时空的界限,得以在现世延续并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待到学校开始上课,那清脆悦耳的上课铃声如同冲锋号角一般响起,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然而,对于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学生们所学的那些简单知识和教学内容,余顺却深感无趣。他心中暗自嘀咕:“唉,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来到这里。
于是乎,余顺灵机一动,决定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站桩。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动作轻缓而隐秘,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将双手平叠于胸前,乍一看去,仿佛是把双手规矩地叠放在课桌上,正专心致志地听着课呢。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只手之间并没有真正接触到一起,而且下方的手掌离桌面还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完全处于悬空状态。
与此同时,他还巧妙地控制着双腿的力量,让屁股微微离开凳子一点点,稳稳地扎好了马步。就这样,余顺装出一副全神贯注、认真听课的模样,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早已沉浸在了站桩所带来的独特感受之中。
时间就在余顺这种看似寻常实则别有洞天的举动中悄然流逝……。
上午有语文和数学各两节课,上课期间,两位老师和旁边的同学都没发现余顺的异样,两位老师在课堂上还觉得这位班长真是不错,课堂上很认真,没有一点小动作,不像别的孩子,不是在课堂上扭来扭去的,就是和隔壁桌的同学小声的偷偷说话,缺点是这班长不发言,目光永远盯着讲台,要不是两个眼珠会随着老师走动,就跟一个雕塑没有两样,各科两节课上下来,跟老师是一点互动都没有。
上午放学后,三个小伙伴又同路回家,刘响一路上是嘴巴不停,也不知道他哪里的那么多话!
回到家中,午饭时奶奶跟母亲说起了余顺早上出去和一位老红军练武的事,要母亲去感谢一下人家。
罗夏蝉顿时急了,对着余顺道:“你还真去学武了,还拜了师,这么大的事,爸爸妈妈同意你去了吗?”
“我这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我去学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又没耽误我学习,干嘛要你们同意?”余顺强硬回道。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你能懂得什么,我就是不准你去!”
“我就要去,你管不着。”
“哎呀,还我管不着,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夏月蝉便饭也不吃了,跑到杂物间拿起一个鸡毛掸子,举起便要打了起来。
奶奶心疼孙子,连忙放下碗,护在孙子前面:“这是干嘛!好好的怎么打了起来,人家是一个老红军来着,还会对顺哥儿起什么坏心思吗?人家老红军愿意教顺哥儿,还说给顺哥儿做早饭,这,人家是好人啊!”
“妈,你不懂,我知道那老红军应该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我还听别人说过,那老红军肯定是当过大官的人,他那院子里经常有一些当官的和当兵的人进进出出,但要是顺哥儿学了他一身本领,万一将来碰上了国家要打仗了,你说顺哥儿被老红军传授了一身本领,会不会安排他去参军?去上前线?去打仗?那可是会死人的!我们家都是些工人农民的,咱们就这样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魏招弟听见说要上战场,仿佛想起她小时候在战争年代经过的那些不好的回忆,低头对着自己孙子道:“顺哥儿,咱们还是不要去学了,打仗可是不好玩的,那些小日子国啊,鹰酱国啊,阿三国啊还有什么猴子国之类的,都是些坏人,可凶了,咱不去,乖哈。”
“不会有仗打了,我们种花家人,已经彻底站起来了,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仗打,这是你这一个小屁孩说了算的!”罗夏蝉嘲讽道。
“我当然知道,我…”余顺顿时语塞了,总不可能说我是后世来的,我知道后世几十年种花家都没跟别的国家打过仗了,这要是说了,要么就是没人信,要么就是自己被拉去切片研究了。“你这是妇人之见,你,你啥也不懂!”
一旁的大伯见这母子俩人争执不下,便劝导罗夏蝉也不要急,等晚上一起去见一下那老红军,看那老红军收余顺为徒,到底教他些什么,是个什么想法?
罗夏蝉也只好偃旗息鼓下来,气呼呼的吃完饭,就出门去换自己丈夫回来吃饭了。
大伯余火华对自己这唯一的侄子,是很看重的,吃完饭也没立即去午睡,而是问起了余顺早上在他那师父那里学了些什么?
余顺便在客厅摆起架势,扎起了马步,余火华见到侄子站的是有模有样的,便肯定这老红军应该是教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但还是需要去拜访一下,看看那老红军是对余顺有个什么想法。余火华便对母亲和侄子俩人说道:“等会晚上我们一起去那老师父那看看。”说完,余火华便上楼去午睡了。
不多时,父亲余升华也就回来了,母亲去换他的时候肯定说了关于余顺拜师的事,边吃着饭边要余顺详细的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于是余顺便把从昨晚救人至今早拜师的事原原本本的给父亲说了起来,当听到余顺说抬起二八大杠的自行车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诧异的问道:“你抬起了二八大杠?你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大力气,这我以前也没抬过这么重的东西啊!”
“那倒也是,来,你继续说。”
余顺就接着往下说,说到要学的拳法,叫做八极拳,余升华自然自语的在嘴巴里嘀咕几句,说好像听过似的,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过,待听余顺说到早上开始扎马步的时候,余顺又拉开架势,向父亲展示了一遍,扎好了马步,父亲还上前用手推了推余顺,发现不用大力气,还真不怎么能推动。
武术,这种花家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肯定是有真东西在里面的,只是因为某些人会有狭隘的思想,敝帚自珍,很多师傅教徒弟时都会留一手,致使很多珍贵的技艺都失去了传承。
余升华可以确定儿子学这八极拳肯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对儿子说道:“顺啊,人家冷锋老太爷看得起你,收你为徒,愿意倾囊相授,你就好好学,爸爸不反对,至于你妈妈的担心,那也是白担心的,真到了有那么一天,需要你上战场了,我辈男儿,正应当仁不让!但你需要去说服你母亲,我两不相帮!”
一旁的奶奶听见这话,又不肯了,说哪有劝自己儿子上战场的,余升华转头正色对自己母亲说道:“妈,如果人人都跟你们婆媳俩一样,不舍得自己儿子孙子去上战场,你现在的幸福生活从哪里来的?不是无数的革命先烈前赴后继的惧不怕死,奋勇向前的,那小日子国的鬼子,哪里赶得出去?我虽然没有去当过兵,但凡国家有需要,我一样可以去扛起枪,像英雄一样的去战斗。”
魏招弟听到自己儿子这一番热血沸腾的话,想起自己小时候对那万恶的小日子鬼子的耳濡目染的,便也不再劝到了,只是心情有些低落,在一旁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些伤心事,那时候逃难路上为了躲避万恶的小日子鬼子,一大伙乡亲们不敢大喘气的躲在路边的树林里,她可是见过几次,那些几个月大的婴孩的惨状,因为怕那些幼小的婴儿会不可控的发出啼哭声,引来小日子鬼子的注意,就这样在父母的怀抱里,被父母用手或用布蒙住口鼻,一些体弱的就这样给憋死了。
父亲吃完饭便也上楼午睡去了,奶奶收拾好碗筷后便打开了电视机,恰好电视里在放《铁道游击队》的老电影,虽然奶奶应该看过很多遍了,但她还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对小日子的恨意呀,是刻在骨子里的。
余顺一人便窝在沙发上,也午睡了起来,下午去学校上课,有音乐课和体育课,音乐课也不是教乐理知识,一首少儿歌曲,老师在讲台上领唱一句,学生们在讲台下跟唱一句,对余顺来说,很是无聊,但为了不显出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张嘴跟着唱了起来,当然,桩功还是一样要练的。
等到上体育课,余顺惊奇的发现,自己除了力气比同龄人要大很多很多,速度,弹跳力,耐力,反应能力,都比同龄人要强很多,这是桩功带来的影响吗?好神奇喔,这才练多久啊!
晚上吃晚饭,因为母亲一直黑着脸,气氛不是很好,所以餐桌上没有说话的声音,用餐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待到全家人都吃完饭,除了奶奶魏招弟没有出门在家里收拾碗筷,大伯余火华,父亲余升华,母亲罗夏蝉一起带着余顺,向着师父冷锋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