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月坚持不愿意去官府撤销金文弘的罪名,金家大房的人大怒,金玉山这般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更是露出了肌肉,要给金灿月一个教训。
“我娘都跪下来求你了,你还想怎么办?非要我给你一点颜色看吗?”
金灿月对大房的道德绑架这一套无动于衷,让人强硬地扶着韩佩兰起来,微微眯了眯眼,“若是跪地求饶有用,当时我朝着杀手跪地求饶,你们猜猜看,杀手愿不愿意放我一条性命?”
金老夫人等人脸色一变,没有人敢开口回话,显然金灿月说的是实话,她朝着杀手跪地求饶是个笑话,绝对不可能获得杀手的怜悯。
大夫人韩佩兰揉着眼睛,哽咽道:“江陵郡主,你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你大伯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时走了歧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怎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吗?”金灿月讥笑道。
见其他人渐渐不耐烦起来,她又换了副笑脸,笑眯眯地眨了眨眼,“你们也别怨我,别对着我大哭求情,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大夫人韩佩兰不可置信,“怎么会?就你一句话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愿意帮助我们?”
金灿月把玩着腰间的莲花纹玉佩,不得不提醒道:“因为大伯父安排的刺客出场时间不对劲,恰好被裴相和陈将军撞见了。他们二位盯着这个案件,我就是想帮助你们写书信或者文书证明大伯父是无辜的,我对说服这二位的事情也无能为力!”
金家大房的人慌里慌张的,问道:“怎么会招惹官府的人?还是裴相!”
“若不是遇到刺客惹得裴相怜惜,你们以为我这个江陵郡主的爵位怎么来的?”金灿月将话题往裴宁川的身上引,反正其他人不敢对付裴宁川。
果然金家老夫人和金家大房人一脸颓丧,却不敢骂一句话出来!
“难怪!你是去找裴君卓退婚的,他还愿意为你请封郡主之位,大约只有共患难、见真情的人才能得到裴相的关照。”
金灿月起身拜了拜,正色道:“此事真不是我一介女流能够左右裴相的想法,还望诸位长辈见谅。”
韩佩兰能说什么?
只能说金文弘运气不好,第一次动手对付金灿月,却被裴相和陛下的官兵听见,还要给他们作证。
金老夫人锤着大腿,痛哭流涕,“我儿真的没有办法挽救了吗?江陵郡主,你现在是金家的家主,可得救你大伯!”
金灿月跟着红了眼眶,幽幽叹息,拿出金老夫人给的令牌,“是我无能,作为一家之主,救不来大伯。我建议——”
“咱们分家吧。”
在众人的期待中,金灿月吐露出这么一句话,一下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金老夫人气得脸色煞白,“你救不出来你大伯,就想要分家单过,这是在落井下石。你是不是做事太过冷面无情?”
“祖母冤枉我了。”金灿月委委屈屈地说着。
她见所有人对她怒目而视,不得不徐徐解释起来,“商铺的银钱都套在商品里面,短时间变不了现,家里的财产又是公中的,是全家人的花销,不能轻易取用。现在大伯被扣押在牢里,必定需要大量的银钱打点,敢问大伯母的私房还有多少?可够用?”
大夫人韩佩兰脸色一白,咬唇不语,显然银钱已经入不敷出了。
其他人见她这副表情,岂会不知道被金灿月说中了?
金老夫人拍了拍桌子,“大房的银钱不够用,就从公中挪用一部分,实在不行咱们一个人捐一点,凑一凑。”
金玉山咬咬牙,“只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三房的人不说话了,这个“远远不够”到底是差多少,他们不敢问,肯定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金灿月也不会问,咬咬牙道:“商行的税银补上了,还有雇佣人员的银子、借贷的大额银两,这些我都还没有解决,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了,拿不出多的银两给大伯母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咱们把铺子抵出去,换一些银票吧?”
反正她上次拿了一笔钱出来填窟窿,其他人知道她没钱了。
大房的人愣愣的,一时没有回复,说实话他们就是打着卖铺子的主意。
金灿月此举正中下怀,他们还是矜持地看向金老夫人。
金老夫人摇头,“现在咱们急需要银钱,临时卖商铺价格压得极其低廉,肯定不划算!不能卖掉!”
大夫人韩佩兰哭哭啼啼道:“娘,那咱们怎么办?如果不用钱上下打点,夫君在牢里生活辛苦,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上次高热的情况?咱们尽快救他出来吧!”
金老夫人眼眸闪闪,心里有了计较。
她知道商铺缺钱的地方多,若是留给金文弘,金文弘都没本事盘活,卖出去也卖不出什么钱出来。在三家分家的情况下,商铺是个累赘,有外债,不怎么出钱,导致固定的钱财平坦到三家,大房分到的银子会少很多。
没有银两,怎么救金文弘?
若是商铺不卖出去,作为资财分给其中一房,拿出去也好看,金家大宅院里已有的钱财现银也会少一个人分取。
金老夫人盯着金灿月,笑得慈爱,“我觉得江陵郡主刚刚提出来的意见很好,咱们分家吧!”
众人震惊地看着金老夫人,怎么就决定分家了呢?
金灿月好奇地挑了挑眉,她也就是个试探,告知旁人她救不了金文弘。
大夫人韩佩兰害怕金家抛弃他们大房,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怎么分?”
金老夫人笑眯眯地说道:“金家的商行给了郡主,这一块就分给她了,剩下的固定资财和现银不多,二房不参加分了,大房和三房平均分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