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这小丫头在说什么啊?
而且,逃?自己嫁入城王府,无怨无悔,为何要逃?
“小姑娘,你是不是被他给洗脑了?姐姐没事儿,快来,姐姐这里有糖。”
殷芷柔并没把司空百灵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劝说司空百灵让她下来。
而也就在这时,敲门声响彻在整个房间里,把殷芷柔吓了一跳。
“是谁?”
她尝试性地问了一句。
但是,自从她问完这句话之后,外边的声音就沉寂了下来,好像刚才的敲门声是幻觉。
她有些忐忑地走到房门前,尝试打开门,却发现还是锁着的。
“城主府的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殷芷柔此时内心也十分纠结,自从进来房间后,外边除了刚才的敲门声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像是一个活人都没有一样。
“要不,我给你开门看看?”
余景红说完,手指一弹,一枚银针钉到了门闩内,咔嚓一声,房门好像松动了。
殷芷柔看了一眼余景红,将信将疑地把门打开。
这门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气直冲殷芷柔脑门,让她一时间有些眩晕。
“这……发生什么事了?”
强忍着恶心感,殷芷柔稍微看清了门外的东西,顿时瞳孔一缩,差点吓得晕倒过去。
门口外,躺着一具尸体,看穿着,正是他们殷家送亲过来的队伍之人。
难怪刚才听到敲门声之后就没动静,原来,是死在了门外。
“到底怎么回事?”
殷芷柔不敢置信地看着余景红,她内心对于城主府的信仰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出门看看?”
余景红跟司空百灵双双跳下来,走到了殷芷柔的面前。
两人率先走出房门,仿佛看惯了这些事情,区区尸体对他们并没造成多大的影响。
殷芷柔忐忑地跟在他们身后,不一会儿,一股更加浓烈的腥气扑鼻而来,殷芷柔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大惊小怪,不愧是大小姐,连死人都没见过。”
司空百灵也是轻蔑地哼了一声,看向了大厅里面。
殷芷柔还在好奇她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能说出这种好像见过大场面的话,顺着司空百灵的目光看过去,她瞬间就愣住了。
大厅里,正吊着一群人,她的送亲队伍,全都如腊肠般被挂在了大厅上方。
“什么……情况?”
殷芷柔此时满脸惊骇,不可置信地走到门前,看着之前还在喜气洋洋地送亲队伍,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谁……是谁干的?”
殷芷柔颤抖着问道。
“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到底是谁把他们推向了深渊?”
司空百灵叉着腰,抬着头看着殷芷柔。
“城主府……是城主府杀了他们?”
殷芷柔在这一刻,信念真的崩塌了。
她没想到,城主府竟然看起来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居然是这等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后悔了,但后悔能把这些人的命换回来吗?
显然不能。
“城主府……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殷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殷芷柔双眼充血,完全没有了之前大小姐的气质,如今看起来,倒是跟疯子没什么区别。
“城主府是魔族的人,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殷家?”
“你们自己送上门,他们当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殷芷柔喃喃自语:“魔族?”
她从未听说过魔族的事情,只知道城主府由来已久,似乎在有平泾城的时候,城主府就已经出现了。
他们平日里常常以面具示人,谁都没见过他们取下面具的模样。
“魔族杀人如麻,草菅人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他们对待我们这些人,就像对待牲口一样,想玩就玩想杀就杀。”
“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城王府?”
一连串的质问,让殷芷柔也是有些恍惚。
是她,把殷家的送亲队伍推向了深渊,要不是她执意要嫁入城主府。
要不是她对于财富名声权利的欲望驱使。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公子,你能救我的对不对?你实力高强,一定能救我出去的对不对!”
这时,殷芷柔想起了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实力高深莫测,当日就连城主府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此番还跟着她进来,一定是为了来救她出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救你?省省吧,我们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能够直捣黄龙罢了,这里是魔族的其中一个分舵,要是能把这里摧毁掉倒是能削减一下魔族嚣张的气焰。”
司空百灵不再看她,而是看着大厅中央的一群人影。
“我说怎么听到有老鼠的叫声,原来已经近在眼前。”
人影自然就是沧冷笑等人,此时,他的动作像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对着这些挂着的尸体展开双臂。
周围的一些黑衣人,也是跟着他一起张开双臂,抬起头闭着眼,仿佛在聆听着神的告示。
沧冷笑注意到了躲在一旁的殷芷柔,冷声质问:“你身为本座城主府的少夫人,却在成亲当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如此不守妇道,该杀。”
这一句话,让殷芷柔浑身颤抖的幅度更大了,她躲在余景红身后,不敢再看沧冷笑的面具。
“好一个魔族,打着城主的旗号坑蒙拐骗,想来此前进入城主府的人,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余景红沉声问着。
“小子,你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死吧!”
一声令下,周围一些黑衣人瞬间冲了上来,数道寒芒照着余景红的身上飞了过来。
余景红冷哼一声,脚下一跺,从地板下冲出来一道道真气,将这些冲过来的人全部击杀。
“好小子,我说怎么这么猖狂,原来是有两下子。”
沧冷笑冷笑一声,随后将黑衣外套脱掉,拿开了他的面具。
“啊!”
看到他的脸,殷芷柔不由得失声尖叫一声。
怪不得他们要以面具示人,原来面具下的脸,是一张犹如被火烧过的一张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