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法?死了!”
苏恒脸色惊诧。
“怎么?你与那人认识?”
夏凉风狐疑地看了苏恒一眼。
苏恒迅速反应过来,调整了脸色。
“那倒不是,只是感叹咱们司里效率真高啊,抓了就杀!”
苏恒笑着说道。
“那季不凡杀了螺钿街三家公子,人证罪证俱在,弄得螺钿街人心惶惶。”
“况且凶手本人供认不讳,几家都是有些势力的,自然是速斩速决!”
夏凉风正色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司尉赐教了!”
苏恒拱手谢过。
......
二人聊天之际,人员也渐渐多了起来。
昨日招收的十三位察影使已经到齐。
苏恒站到队中去。
只见夏凉风清了清嗓子说道。
“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察影使,首先便是要先学会看卷宗!”
“卷宗阁中藏有卷宗九万卷,上到抢劫、杀人放火、下到房屋、人口......”
“你们今日的任务,便是在此查阅近三个月来的卷宗!”
“今晚散值之前,每人交上一份阅卷手箓!”
夏凉风边走边说,推开了卷宗阁的门。
“是!”
十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进了卷宗阁,门内早有人端坐。
“这是卷宗阁的藏书郎谢云空,若遇到有何不懂可直接询问谢藏书。”
夏凉风指着门前的人说道。
谢云空站起身来,微微躬身。
“谢藏书,那此处便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夏凉风与谢云空打了声招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顿时,便听到有人抱怨道:“原以为当了察影使,便能挎着刀威风的巡街,没料想还要来这儿看书......”
有人附和,有人反驳。
“我倒巴不得天天待在此处,既没有风吹,又没有日晒,每日拿着俸禄,看看卷宗,何乐而不为......”
苏恒无心参与讨论。
季不凡虽死,可他的卷宗依旧重要。
叶清灵的记忆中只有残害她人的图像,却不知姓名来历。
只需要看季不凡杀的是哪些人就行了。
想到此处,苏恒直奔二楼而去。
“二楼可是重大案件的卷宗记录,这家伙,一来便打算接大案要案么?”
有人看着苏恒,诧异地说道。
一楼正在翻看卷宗的温灵均见苏恒去了二楼,思索片刻,也往二楼走了上去。
......
“季不凡......昨日收监,卷宗应该就在面上。”
苏恒顺着书架仔细的找去。
“在这!”
苏恒找到了一幅卷轴。
上书--北境淅川府季秋(玖月)十七日记。
苏恒打开了卷宗。
案发地点:螺钿街。
受害人:
武由之,二十一岁,筑基八重!
刘策民,二十二岁,筑基七重!
孟长明,二十岁,筑基八重!
“难怪以人为炉鼎!”
苏恒心头攒着一股怒气。
如今才二十岁左右,这证明他们都在十七八岁的时候便开始以人为炉鼎了。
或许对比真正的天才不算什么。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天才?
周淳乃是七望子弟,尽管少用族中资源,达到半步金丹也到了二十八九岁。
张家老大老二,自小便修炼,到了二十五六岁,才堪堪六重。
目前看过修士之中,唯有自家人的提升是最快的。
可细细想想,宁瑶悟了两道神文才到六重,悟冰字神文之时,多么艰难。
鸠磨志本就是脱胎重生,原本就是金丹大妖,吸收了大能骨血,如今才到七重。
自己说来还算慢的了,才五重巅峰。
他这还是在开了挂的情况下。
“提升到这种程度,不知道手下害了多少条人命,该杀!”
苏恒脸色愤怒,恨恨骂道。
苏恒继续往下看去——
嫌疑人:季不凡四十一岁,筑基九重。
原龙骧卫卫士,三年无故出走龙骧卫,带走军中药饷、元石无数。
龙骧卫查,不见踪迹,逃离淅川府。
近日回归,杀害武由之......等三人。
作案手法极其残忍,手段极其嚣张。
凡作案现场皆留有数字,分别是一、二、三!
前日,季不凡夜潜陈家,被密侦司夏凉风设伏擒于螺钿街。
......
“夜潜陈家?那陈家之人必然是季不凡的下一个目标?”
苏恒瞬间反应了过来。
“凡作案现场皆留有数字......”
苏恒立马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今夜陈家他必然要去,早日将魂种解决,他便早日到达筑基六重。
“季不凡已死,若是我再留下数字......有趣!”
苏恒当下心中便下定了决定。
苏恒后续扫了一眼卷宗。
判决结果:依据北境律法,判处季不凡斩立决,当即执行!
执行情况......
苏恒取过笔来,按照夏凉风的吩咐,将卷宗补齐。
“淅川府季秋十七日晚,螺钿街案凶手季不凡正法于淅川大牢断头台,期间有被害人家属观礼,执刀人--许盛强!”
写罢之后,苏恒便将卷宗放回原处,转身去了别处。
······
淅川,夜!
螺钿街。
此处家族多是外来者,早些年间,自下郡发展,或是贩卖药材、做些买卖发了家,然后定居在了淅川。
若是张家未灭,大概率就是和这些家族一样。
到了淅川,发展几代,稳步扎根。
今夜的螺钿街又热闹了起来。
“少爷!老爷吩咐过了,这几日还是莫要出去。”
陈家门前,仆人拉住自家少爷陈玄方。
“滚滚滚,别拦我,老子在家都快闷出个屁来了!”
陈玄方一把推开仆人。
“少爷,你别为难小的......”
仆人面露难色,拖着陈玄方的衣袖。
“那季不凡已经被斩了,哪儿还有什么危险?滚开,莫要耽误了我的兴致,不然少爷赏你两巴掌!”
陈玄方将仆人掀开,径自走了。
路边有青楼,红馆,舞女婀娜多姿,手绢掀起阵阵香风呼喊着客官快来。
可陈玄方却是充耳不闻。
只见陈玄方手中拿着一个玄盘。
那玄盘其上有红针一枚,只见陈玄方施法,便锁定了不远处的一名女子。
那女子模样普通,可对陈玄方有股莫名的吸引感。
“木相体质,与我相合,可采,我且先跟上去,踩个点才是!”
陈玄方将玄盘收回百纳袋中。
“可恨,七哥现在不组织了,还得我自己出来寻人!”
陈玄方骂了两句,便跟在了女子身后。
他倒也不蠢,不会当街掳人,要紧紧跟着,先探明女子身份与来历。
龙泊湾、香菱山、七望家族......附近的一律不考虑,怕惹出事情来。
夜色渐晚,淅川夜市也渐渐凋落。
陈玄方一直跟着那名女子。
“无衣巷!可行!”
陈玄方一直跟着女子到了一条暗巷之中。
无衣巷旁多是外来的乡客,来淅川做活、打工者多,往往以独居为主。
陈玄方一路跟进,只觉得路越来越长,这巷子也越来越黑。
眼前女子眼见要拐弯,陈玄方紧紧地跑了两步跟上。
终于,这一处,巷子更黑,人烟更少。
陈玄方终于准备动手,三两步往前奔去,便要抓那女子后背。
嗤~~
一声嗤响。
眼前女子竟然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