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姑!能得姑姑相陪,真是奴婢莫大的荣幸。”夏雨一脸感激之色,连忙向兰姑姑行礼道谢。
随后,夏雨便跟随兰姑姑一同来到了内务府。在内务府里,她们仔细地置办着各种所需物品和事务。
待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兰姑姑先是跟着内务府的小太监将购置好的东西搬进了秀丽轩安置妥当。接着,她转头对夏雨嘱咐道:“夏雨,你现在赶紧去太医院找个人过来帮忙。”
夏雨闻言不敢怠慢,赶忙快步走向太医院。到了太医院后,她径直走到太医院院正李太医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清楚。
李太医听完夏雨的叙述后,当即扭头询问起自己身旁的一众太医们:“你们当中可有哪位愿意前去秀丽轩给容妃娘娘看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太医院内确实有曾经接触过天花病人的太医,但此时此刻竟然没有一个太医主动站出来,表示愿意前往秀丽轩为容妃娘娘诊治病症。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而夏雨则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此时,李大夫最为器重的得意弟子张景恰好现身于此。原来,他今天之所以会来到太医院,乃是为了取走药箱以便赶去给魏梓芙安胎。
只见秋桐紧紧跟随着张景,也一同踏入了太医院的大门。当秋桐一眼望见站在那里的夏雨时,她立刻快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夏雨,你怎么跑到太医院来了?是不是为了给容妃娘娘抓药?”
秋桐深知容妃娘娘体弱多病,因此当她在太医院偶遇夏雨时,并未感到太过惊讶。秋桐今日得以从宫中守卫那里获得放行许可,乃是奉命前来替魏梓芙取药。
只见夏雨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内心正经历着一番挣扎。最终,她还是下定决心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向秋桐全盘托出。秋桐听完之后,满脸关切地询问夏雨:“不知容妃娘娘现今状况如何?”
夏雨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兰姑姑已然带领众人赶过去了,但此时此刻,我着实不清楚娘娘究竟怎样了。而且这太医院中的太医数量本就有限,那些曾感染过天华之症的太医们,年纪大多偏大,又因牵挂自家亲人,故而并不情愿前往秀丽轩为容妃娘娘诊治。”
一旁的张景听闻此言,心中了然。他知晓容妃向来与魏妃关系亲密要好。于是,张景主动开口说道:“夏雨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也曾不幸染上过天花,但所幸早已痊愈。再者说,我孤身一人并无家室拖累。若是姑娘信得过在下,待我陪同秋桐姑娘为魏妃娘娘成功保胎之后,便即刻跟随姑娘一同前往秀丽轩,尽力为容妃娘娘医治。”
夏雨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激之情,连忙对着张景盈盈一拜,语气诚恳地道谢:“如此一来,可真是太好了!那便有劳张太医您了。”
张景小心翼翼地拎着他那沉甸甸的药箱,紧紧跟随着秋桐的脚步,一同踏入了芙蓉宫的大门。而夏雨则静静地伫立在芙蓉宫门口,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默默等待着张景。
秋桐向来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在张景替魏梓芙仔细把完脉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将容妃不幸染上恶疾天花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知给了魏梓芙。
听闻此言,魏梓芙如遭雷击,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可言。她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扶住自己已然隆起的腰部,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急匆匆地准备赶往秀丽轩探望容妃。
然而,一旁的冬雪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拦住了她;与此同时,张景也迅速移步上前,挡在了魏梓芙身前。
面对两人的阻拦,心急如焚的魏梓芙愈发焦急起来:“张太医!容妃姐姐平日里对本宫关怀备至、情同姐妹!如今她遭遇这般劫难,说不准还是因本宫而起!本宫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受难却置之不理?求求您了,张太医,就让本宫前去吧!”说着,魏梓芙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张景赶忙轻声安慰道:“娘娘莫要如此焦急,微臣深知您与容妃娘娘感情深厚,但此刻娘娘您身怀六甲,身子金贵得很!微臣实在是不敢让您贸然前往秀丽轩!万一有个闪失,不仅娘娘您自身难保,恐怕这芙蓉宫上下所有人都会因此受到牵连,甚至性命堪忧!所以,还请娘娘务必三思而后行!”
魏梓芙此刻方才惊觉自己刚刚确实过于急切了些,她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一旁的冬雪则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悄然站立于魏梓芙的身后。只见她狠狠地瞪了秋桐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秋桐此时正低垂着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魏梓芙略微定了定神后,急忙伸手入袖,掏出了一只精致的荷包。
她将其小心翼翼地递到张景面前,轻声说道:“张太医,这乃是本宫的一番心意。这段日子以来,多亏了张太医对本宫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料,本宫心中着实感激不尽。然而眼下,本宫尚有一事需烦扰张太医。”
张景见状,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魏梓芙递过来的荷包。其实他本无意收下魏梓芙给予的钱财,但这毕竟是魏梓芙首次送给他的荷包,意义非凡。
犹豫再三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将荷包收入怀中,并向魏梓芙郑重承诺道:“魏妃娘娘尽管放心,微臣定会全力以赴,力保容妃娘娘平安无恙。”
听到张景如此答复,魏梓芙微微颔首。紧接着,她又开口对张景言道:“张太医,本宫此前在民间偶然听闻了一桩奇事,不知可否对您此次救治容妃娘娘之事略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