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棺材吧!刀疤刚刚被警察抓了!”
“怎么可能?刀疤这个人来去无踪,怎么可能被警察抓走?”
周益然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但瞬间眯起双眼,严肃起来。
他昨天刚和李梅那女人提起过刀疤的行踪……
他立马挂了电话,镇静下来之后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直至铃声自动停止,那号码也没人接通。
周益然脸瞬间黑下,他压着嘴角再次拨了一遍。
依旧没人接。
“艹!给老子接电话!贱女人!”
他用力把手机往墙上砸去,双手插兜仰着头大骂,“艹!”
怒火烧身,他红着眼扯下酒红色的领带,狠极了冲到沈西面前,“我没有耐心问你第二遍,信你改不改?”
瞧他气急败坏、怒发冲冠的模样,沈西呵呵地笑起来,泪眼朦胧地看向他,缓缓止住了轻笑,“周益然,我咒你家破人亡、痴——心——错……”
随着“嘭”地一声,沈西躯体直愣愣地倒在周益然的脚下,她嗓子里沉闷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付……”
周益然手中的枪冒着缕缕青烟,他额头上冒着青筋,收了手枪,闷着头往外走。
他随便上了驾越野车,冲破了铁门,在当空地烈日下冲向远方的高楼森林。
冲进家里的时候,周益然立即闭上了眼,他幻想着睁眼就能再次看见那个女人。
他闭着眼苦笑,再度睁眼看着静悄悄的四周,面无表情地掏出打火机,啪啪点燃甩到了沙发上。
漆黑的双眸倒映着火黄色的火光,直至身边温度炙烤着冰凉的躯体,直至楼道里人潮涌动,呼声四起,周益然才落寞地转身离开。
他没想到,沈西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痴心错付。
他痛恨自己为何贪念那点温情,他应该早早杀了那女人。
楼上着了火,人群纷纷都从楼梯往下跑,他被人群裹挟着下了楼,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往外走。
对面,周建国杵着拐杖带着两个人就站在黑色轿车跟前,瞧见人群中那一身酒红色衬衫,周建国对身后的人甩了甩头,“把他带回去!”
说完,弯腰进了车里,闭着眼沉思。
周益然像条死鱼一样被人甩进车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头,不死心地询问:“你带走了她们母女,是不是?”
“今天本该是那个女人的死期!倒是没想到,成了你我敲响丧钟之日!”
带来的两位保镖坐上了驾驶位和副驾,两人扭头齐齐看了一眼后座,驾驶位上的人便发动了车子,挤进了拥挤杂乱地车流里。
救护车piupiu地一辆接着一辆从身边驶过,周建国随口提起,“听说写信的那个女孩找到了?”
“杀了。”
周建国微微震惊地挑眉,闭了嘴。
救援车驶过后,混乱的车流恢复了正常,车里的爷孙俩面色凝重。
刀疤的嘴,两人都很放心,只是警察今天的动作预示着他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周家害人的勾当。
以往,他们都是怕打草惊蛇。
今时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