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均淡淡的说:“我需要他的势力把我接应出华国,出了华国,我自有办法逃脱他的眼线。”说到这里他突然兴奋的站起来,把放在石床上的手提箱打开:“你看,我带了这么多的钱,到时候我们就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快活的生活一辈子。”
昏暗的山洞因为他打开箱子的动作金光一闪,景致被那一箱子金灿灿闪瞎了眼,小心翼翼的试探他:“带着我你确定能逃脱你爸的眼线?不止你爸,现在外面找你的人应该不少吧,要不然你就把我放了,自己一个人逃?免得我笨手笨脚的连累你被抓。”
说到这里景致假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他:“张日均同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日均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张小嘴还是闭上比较好,说的全是我不爱听的话。”
“乖,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已经离开华国了。”
景致本能的察觉到他话里的危险:“你想干什么?”
张日均笑而不语,动作轻缓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景致极其眼熟的白布........
景致:!!!!!!!!!!!!!!!!!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景致眼疾手快的从空间里取出周陆铮给她的,号称一滴就能药倒一头水牛的高浓度麻醉针,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扎在张日均脖子上。
这麻醉针果然名不虚传,张日均生理性的一愣,然后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错愕的说了句:“你........”
刚说一个字,药效就上来了,他“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灰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砸,扬的四散开来。
景致很想泄愤的给这个绑架过她两次,害的她担惊受怕的变态几脚,但是她刚才情绪紧张,不小心吸了一口张日均手上的迷药,现在头晕目眩,看什么都有重影。
顾不得其他,先逃离现场再说,景致随手一挥,把石床上的东西统统收进空间,跌跌撞撞的往山洞外跑去。
这里地处大青山腹地,植被茂密,遮天蔽日,景致置身其中,慌不择路,全凭自己的直觉往前横冲直撞。
不知走了多久,景致浑身发软,冷汗直流,已经快到生理极限了,她绝望的开始呼救:“救,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今天是大年三十,蒋正清带着妹妹偷偷上山给父母和爷爷扫墓,恍惚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呼救,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晰,他来不及多想将妹妹安置在父母坟头,叮嘱她藏好后,顺着声音向前找去。
真的是姐姐!
她很虚弱,脸色苍白的扶着一棵松树,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
蒋正清大惊失色跑过去,扶住了她即将下滑的身体:“姐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山上?”
景致快要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听到是蒋正清,她使劲咬了一口舌尖,强打精神,在昏迷之前含糊不清的说:“快,去找....周陆.....铮......”说完无力的垂下身子,意识全无。
“姐姐,姐姐,你醒醒。”
蒋正清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没办法那么快冷静下来,呼唤了几声景致,才慢慢找回理智,扛起景致,将她背在肩上,唤出躲藏的妹妹,大步赶回家。
看到蒋正清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家,蒋奶奶惊诧不已,着急忙慌的问他:“清哥儿,这女娃是谁?你从哪扛回来的?”
蒋正清没时间跟她细说,言简意赅的表明景致就是那个给他家馒头和钱的好心姐姐,说完交代奶奶照顾好她,就急忙离开了家。
蒋奶奶不明所以的看着急速消失的孙子,追到门口大喊:“清哥儿,你干什么去?”
蒋正清头也不回:“奶奶,你照顾好姐姐,我有急事,回来再跟你细说。”
知道孙子是个有成算的,蒋奶奶没再多问,转身回屋去。
蒋正清不知道周陆铮是谁,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周陆铮,但是他知道姐姐的地址,没准姐姐的家人认识周陆铮,或者就算找不到周陆铮,也能先通知她的家人,就这样闷着头,一路狂奔来到家属院。
大过年的,家属院差不多是人去楼空的状态了,蒋正清徘徊了十几分钟一个人都没看到,没办法,他硬着头皮准备上二楼一间一间敲门,刚好遇到下楼准备去对象家团年的郝爱红。
蒋正清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迫不及待的问郝爱红:“女同志你好,你认不认识景致姐姐?”
大过年的有人找景致,还叫她姐姐,郝爱红疑惑:“认识啊,你是她什么人?”
蒋正清来不及解释:“那你认不认识周陆铮。”
“也认识啊。”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一下周陆铮,女同志,我真的很急。”
蒋正清很急,但是郝爱红也爱莫能助,她今天一早得知对象打算接她去他家团年,就准备厚着脸皮找景致,再给她搭配一套衣服。
兴高采烈地去二楼敲门,结果半天没人开门。
正要出门,准备回老家过年的杨婶儿告诉她,景致和周陆铮不在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的。
听了郝爱红的话,蒋正清也没办法了,他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向郝爱红道了声感谢就匆忙跑开了。
留下一脸莫名的郝爱红。
周陆铮此刻正准备开车,前往大青山。
从昨天晚上发现景致失踪开始,他就勃然大怒,如同被挑衅的雄狮,带着公安,连夜掀翻张日均家,在他家地下室挖出一大堆文物和财物,以及一些通敌信件。
信是用本子文写的,在场的人都看不懂,大半夜的想找个认识的人也是天方夜谭,周陆铮没有办法,只能去公安局审问被刘治国他们抓住的那38名特务。
周陆铮的审讯手段可以用铁腕,冷血来形容,一夜过去,审讯室充满血腥,刘治国几人已经不知道从里面拖出了几个,如同死狗一般毫无人形的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坐在审讯主位的男人双腿交叠,手里拿着一根滴血的鞭子,面无表情的散发冷气,如同一个嗜血执刑的酷吏。
就在刘治国几人被压骇人的低气压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时,一个被血染透的特务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