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明跑出去找严侃说的那个调查局的人,李遥明叫住那个穿西装的调查员,“张行军,我就知道是你,现在时间很宝贵,你在这等鱼儿上钩时,凶手却从我手中溜走”。
张行军拒绝回答,“李遥明,我不能告诉你”。
李遥明说,“小女孩有权知道答案,她的父亲刚遇害不久,或者她的母亲也已经惨遭杀害,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心知肚明”。
张行军说,“听起来你似乎当成自己的事了”。
李遥明威胁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其中的关联,我就会把它当成自己的事”。
张行军心里一颤,他深知这个组长的厉害,“所有被害人去年都曾下榻此处,张敏锐警长及其妻子去年冬天也曾经在此住宿”。
杜明铭走过来,用当地的俚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张行军问,“她刚刚说什么了?”
李遥明看了他一眼,“她说你应该多学一种语言”。
河渠边,鉴证小组的另一位痕检员王喜明已经穿好了潜水装备。
钱浅问,“我没看见宝马轿车,你是怎么发现的?”
王喜明说,“我发现河岸边有胎痕,然后顺着胎痕下去找”。
钱浅完全不相信,“怎么找到胎痕的?你不可能整天都在河渠旁找吧?”
王喜明说,“全市都被海岸防卫队以直升机从上空监控,谁来掩护我?”
李遥明端着枪示意他掩护,李琳琳问,“为什么需要掩护?”
王喜明说,“因为有鳄鱼”。
大约10分钟左右,王喜明从水里冒出来,打了几个手势,岸上的人就开始组织打捞。
宝马车被打捞上来,妈妈的尸体被放在后座,看着曾经的漂亮妈妈的惨状大家都说不出话来,赤身裸体,伤痕累累。
李遥明皱着眉说,“各位,凶手仍逍遥法外”。
凰城的法医室里。
女法医张蕾馨初步检查后说,“死者米瑞娜,身上缠着胶带,这胶带不是为了运送,也不是为了遮住私处,可能是游戏,左侧太阳穴中了两枪,其中一发穿透,胶带尽快追溯来源,初步显示肺部有积水,这表示她被活生生丢进河里,眼睛似乎被胶水黏住,下方有金色的壳状物质”。
李遥明用棉签沾了点,“应该是一种可溶性物质,但在水中却保存了下来,我猜她眼睛曾被胶布贴起来”。
张蕾馨把她全身都看了一遍说,“耳朵里还有很多,她身上每处孔洞都充满了这种物质”。
李遥明说,“这个凶手是个变态”。
严侃站在河边,“王喜明,你已经在下面45分钟了,你可知道水里有多少细菌,你可能感染多种疾病,你找到什么了?”
王喜明兴奋的递给他一个塑料袋,“仿造且充满水的贝瑞塔手枪,是凶嫌的枪?”
严侃说,“应该是没错,你快去通知大家,并洗个澡”。
奥市鉴证科,孙兰在画像师那做画像,画像师已经无力和她沟通了,“你必须专心回想他的脸,回想各个部分而非整体”。
孙兰说,“你可以问我他穿什么,或是床上功夫如何,就是别问我,他的双眼离得多近,这叫我怎么回答”。
画像师说,“那就说具体点”,孙兰想了想,“他的下唇有点翘,有双下巴”。
凰城,小女孩也在人像师那做人物画像,明显她的配合度高得多。
李琳琳拿着两边传过来的画像,一对比,“李登喜,小女孩看见的是一头禽兽,歌舞女郎看见的是一位丈夫,这家伙可能是任何人”。。。
李遥明过来问,“你的同事郭天在体味方面进行得如何?”
李琳琳说,“我相信他有进展,但他会等到有把握才说”。
李遥明点头,“很聪明,让你看一样东西,米瑞娜身上的粘稠物质是蜂蜜”。
敏锐的李琳琳说,“你的口气是说蜂蜜另一含义”。
李遥明看着她说,“蜂蜜就是蜂蜜,但是配上胶布,就另当别论”。
李遥明带李琳琳去了酒吧。
那里正在进行一种全新的表演,台上的舞女衣着暴露的,半卧在舞台边缘,舞男则是从玻璃樽里倒出大量的蜂蜜在她们身上,台下的观众则是拿各式水果沾取蜂蜜吃。
李遥明上前,用棉签沾了一点,舞女不解的看着这个怪人,李遥明扬了扬眉。
李琳琳说,“看来凶手的手法是从这里学来的”。
郭天和张哲在办公室里翻书,讨论,“肺结核病患者呼出的气息,闻起来像潮湿的树叶”。
郭天问,“枫树,榆树还是杨树?哪一种?”
张哲说,“我真不能确定”。
刘大海进来说,“那边已经把车拖出河渠,并循着女孩所述追查线索,而你们却在这里翻教科书?”
郭天说,“这是我办案的方式”。
刘大海看着书名,“肺结核,氢化物中毒,内分泌学”。
张哲问,“红斑症呢?”
郭天无语,“那不是会出疹子,而且闻起来像人类粪便,我们找的是甜味”。
张哲说,“还有糖尿病酮症酸中毒,体内过多的葡萄糖被转换成酮,然后从毛孔散发出来,有一股水果味,如果有凶手的衣物就好了”。
郭天站了起来,“可能我忽略了一些证据”。
凰城鉴证科。
王喜明在化验室,“我将用高效能的液体色层分析来检视,一旦确认花粉,就能知道这是不是花蜜”,他示意李遥明也来看看,“这是什么?”
王喜明说,“山茱萸花蜜,蜂蜜当中纯度最高的一种,永远维持液态,不会结晶或凝固”。
他紧接问,“你上次什么时候去蜂巢酒吧?”
王喜明说, “我也去了,怎么看见你?”
李遥明说,“我是贵宾,你这蜂蜜是哪里来的?”
王喜明说,“蜂蜜事件后,疾病防治中心给我的,现在更换样本,你看看这个,这是警长夫人身上取下的,两者相符”。
他们回到酒吧,查看销售收据。
李遥明看着收据直摇头,“只值5元的蜂蜜,竟要价500元,一点也不值得”。
酒吧经理说,“这是装饰用的,不过有时会有大亨来这里买”。
杜明铭递过来一张收据,“这里有一张前两天晚上的收据”。
李琳琳拿着画像问停车场保安,“认得这个家伙吗?”
保安说,“认得,他和其他顾客没两样”。
李琳琳完全没耐心跟他废话,“听好了,你是负责看门的,过去48小时是否有人来购买昂贵的山茱萸花蜜?我同事说两天前有顾客来买过”。
保安说,“他不是顾客,而是礼车司机,孙顺喜”。
李遥明问,“孙顺喜提过车里是谁吗?是从奥市来的?”
保安说,“那倒没有,只说是富有的上流人士,确实是说过从奥市来的”。
严侃打电话给李遥明,说在机场找到李登喜。
李遥明赶到机场问,“你怎么找到他的?”
严侃说,“我想礼车司机一定常跑机场,我找到李登喜这个人,并在机场发现他,然后把他拦下来”
孙顺喜站在礼车旁等着他们。
他礼貌的说,“警官,这里将有一对夫妇搭乘私人飞机抵达,他们是我最好的客人,我得去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