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眼珠子乱转,那什么,糖葫芦还挺好吃的,甜滋儿的。
他直觉他这次肯定又能讹他姐个大的!
“妈,锅都开了,还烧啥啊!我这就去喊我姐!”
说着,刘瑞把手里的烧火棍一扔,猴子一样,嗖一下子就溜出了门。
钱翠花斜楞刘长海一眼,“你又抽什么风?”
刘长海闷声道:“这还没结婚呢,闹出别的来,不难听?”
“能闹出啥来?咱俩都搁家呢!再说了,这不是你那前儿了,逮着个机会就又搂又抱......”
“得得得!陈芝麻烂谷子提当年干哈啊!”
“我就是想告诉你,没结婚的两口子都这样!阿勤工作也好,人也好,你老拦着挡着的,就不怕他让别人勾搭走?”
适当的给小两口留点儿空间,做点儿不过格的事儿,才能紧紧拴住韩永勤。
“那也不能那么长时间啊!”
刘长海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他不是不知道媳妇的意思,可他更知道没结婚的男的是个什么狗样子!
别说搁仓房里,就是在苞米秸堆里都能干了!
看媳妇一眼,想当年......
哎!
要不他也不会这么担心!
所以,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两口子正叽咯着呢,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哎呦”一声!
来开门一看,是刘瑞在院子里摔了个腚墩儿!
刘娜端着簸箕抿着嘴笑,韩永勤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笑哈啊?!都是被你笑的!哎呦,妈呀!疼死我了啊!”
刘瑞坐在地上不起来,嘴里干嚎。
钱翠花连忙走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高抬手,轻落下,在他棉猴儿上拍打两下。
“大腊月的嚎什么丧!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
韩永勤呼噜一把小舅子的脑袋,“别哭了,哪儿疼啊,姐夫给你揉揉!”
“滚蛋!都是你吓唬的我!”
刘瑞刚才想去仓房偷摸看看他姐干啥呢,结果刚走过去,就被一个大黑影子吓了一跳!
他一着急,就往正房跑,结果跑到院子当中,一脚踩冰上——
“噗通!”
结结实实来了一个大腚墩儿!
“行了,行了,别哭了!过两天我给你买健力宝,喝不喝?!”
“喝!”
刘瑞眨巴眨巴大眼睛,讨价还价,“我要五罐!”
未等韩永勤说话,钱翠花一巴掌呼儿子脑袋上,“喝不死你!还五罐五罐的,你要疯啊!”
刘瑞梗梗着脖子不服气,“妈!你不说进了腊月不能说死吗?!你自己咋还说!”
.......
半夜,韩永勤左看看打着呼噜的老丈人,右看看睡的四仰八叉的小舅子,咳嗽好几声。
没动静儿——
韩永勤又下地,端起尿盆撒尿。
没动静——
韩永勤这才放下心来,偷偷摸摸的披上大衣,打开门。
“吱吱吱~”
一阵老鼠叫声响起。
黑暗中,刘娜心一跳,慢慢从热被窝里起身。
她旁边,钱翠花睡的正香。
刘娜蹑手蹑脚的穿上衣服,下炕,穿鞋,小心翼翼的把门插拉开。
一只脚刚迈出门口——
“小刘娜,摸上头行,可不兴让他摸下头!”
炕头传来母亲的声音,刘娜的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