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干脆利落地说:“这几天你们不管是谁,都不要随便外出,这小区住着那么多人,在县城也算有些身份的,司徒豪多半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门口还有陈伯守着,他是退役军人,以前打过仗,手里有枪,敢打敢杀!”
“要是敌人来了,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开枪,砰砰砰!全部干掉!”
一番话逗得姐弟仨哈哈大笑,心情都放松不少。
笑完。
苏春柔又担忧地问:“你呢?要不你也守在家里,等司徒豪被抓住了,再去打猎,这一方面能更好保护我们,另一方面,也用不着在外边抛头露面。”
“万一被那个大坏蛋趁机偷袭,可就不好了。”
崔牛想了想说:“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这几天就守着你们吧,正好打了那么多猎,干了那么多混账,有些累,好好休息。”
苏春柔喜笑颜开。
虽然她知道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得在外边拼搏奋战,但郝牛愿意留在家里,她还是感到由衷喜悦。
哪怕只有短短几天,能在家里守着男人,就好像能变得很充实。
她说:“我也知道你累了,这几天就在家里,我每天给你按摩,让你舒舒服服的,等司徒豪被抓住了,你就能精神百倍地继续打猎。”
崔牛一听,喜笑颜开。
春柔小姐姐的按摩技术,是越来越强。
每次一按,都能让他浑身气血通畅,精神百倍。
他马上点头说好。
苏小虎透出满脸羡慕,扭头看向苏丫丫。
“二姐,我也要按摩。”
苏丫丫毫不客气,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又一巴掌打在他额头上。
硬生生把苏小虎打得东倒西歪。
苏小虎抱着脑袋,含着眼泪问:“二姐,你干嘛打我?”
苏丫丫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打你,是给你做头部按摩,现在是不是感觉舒服很多了?”
苏小虎快要哭出来了。
“我一点都不舒服,我还很迷糊。”
另外一头。
司徒豪不愧从港城来的大佬,窜进宛如迷宫的小巷后,很快就把所有追踪者甩脱。
他甚至不敢在城里逗留,跑出县城,感觉不会再有人追来,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小树林。
休息了一会儿,劲头才上来。
他几乎要把牙床咬得炸裂!
“崔牛啊崔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弄死!”
司徒豪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个人,决定第二天就去找他。
但指头折断带来的痛苦,还在折磨人。
他确实够狠,一咬牙,咔嚓!
就把被扭断的手指掰了回去。
这疼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赶紧从周围找了些草药嚼碎,嚼成药汁,敷到断指周围。
没多久,一股股清凉劲渗入皮肤,让疼痛消除了些。
司徒豪也算享得了福,吃得住苦的人,这一晚就在小树林里休息了,被蚊虫叮咬也无所谓。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路上拦了一辆货车,给了司机20块钱,让他绕了个路,把自己送到百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县城:嘉阳县。
下车后,司徒豪问了几次路,就来到一片老屋子边。
门口有三四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坐在一起打牌。
其中一个虽然矮矮瘦瘦,却满脸彪悍,倒三角眼带着一股凶光。
他的手气显然不大好,输了牌,赔了不少钱。
忽然,他猛然站起,伸手就把用来打牌的饭桌掀得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
砰!
桌面砸在地上,吓得其他几人赶紧跳开。
那家伙恶声恶气。
“今天我手气不好,不打了,明天再说,等我手气好了再打。”
其他几个人也不敢咋样,对这家伙显得挺忌惮,赶紧点头说好,调头就要溜。
那家伙嚷了起来。
“没听到我怎么说吗?”
几人赶紧顿住脚步,畏畏缩缩扭过了头。
其中一个陪着笑脸。
“八两爷,你说今天手气不好,等你手气好了再打呀,我们都听得明明白白。”
其他人直点头。
叫八两爷的家伙哼了一声。
“我手气不好,输了钱不算数,所以,输的钱得拿回给我,等我手气好了,输了钱才算数,当然,赢了钱也算数!”
这家伙真够横蛮无理的!
偏偏几个跟他打牌的人不敢咋样,赶紧掏出八两爷之前输掉的钱递过去。
八两爷龇牙一乐:“是懂规矩的人,不错。”
他毫不客气把钱抓过来,塞进兜里,然后一摆手。
“明天再来。”
几人垂头丧气走了,同时一番诅咒,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八两爷打牌了。
其实他们以后还会跟八两爷打。
不打也没办法呀。
八两爷叫了,要是不干,就不是打牌,是打死人了。
突然,背后就传来一个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
“八两银,你果然牛逼,回到家里还是这么霸气,让我都有点叹为观止的啦。”
八两银赶紧扭头,顿时又惊又喜。
“豪爷,你怎么来我们这小地方了?”
原来,八两银年轻时就从内地跑到港岛混,还变成违法乱纪的东西。
后来得罪大佬,几乎要被砍死,幸好司徒豪出手相救,让他逃脱死劫。
八两银也知道在港岛混不下去了,就偷偷回到内地。
司徒豪叹气道:“我来内地做点生意,想不到倒了个大霉,被人折磨个够呛。”
八两银顿时不可思议,又怒火冲天。
“踏马!什么人敢跟豪爷作对,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司徒豪摇了摇头。
“我这身份放在港岛,砸在地上,半座港岛都得摇晃几下,但来到内地不管用啊。”
八两银一阵奇怪。
“可是豪爷,你不至于孤家寡人来内地吧,身边总会带几个好手,难道也不起作用?”
司徒豪也没隐瞒,就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
这会儿,八两银也在门口摆出茶桌啥的,泡上了茶。
听司徒豪说完,他也明白了。
“豪爷,你这是来找我,让我想方设法替你报仇,对吧?”
司徒豪把头一点。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当然,我不会白要你帮忙,现在我手头上也没啥钱,都落在招待所了,但你只要帮了我的忙,我分分钟会从港岛拿来大笔现金。”
“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八两银嘿嘿一笑。
“豪爷,你太见外了,当年要不是你,我早死了,咋能回内地养老呢,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干的人,就是我要干的人!”
“不过,我现在也动不了了,要干那种货色,估摸干不动,但可以找人给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