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反击瞬间引来敌人更猛烈回击,一梭子子弹如雨点射来。
幸好陈思眠反应快,迅速蹲下身,子弹擦着车身飞过。
但一颗流弹还是击中他手臂,鲜血直流。
“你小心点啊!”于清秋心疼又无奈地喊道,只能蹲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个雇佣兵趁陈思眠受伤,快速靠近。
于清秋咬咬牙,打算起身肉搏。
可还没等她动,一个人影如鬼魅闪过,比她更快冲向雇佣兵。
这人出手快准狠,趁雇佣兵没反应过来,飞起一脚踢在对方持枪的手臂上。
只听清脆骨裂声,枪掉落在地。
还没等雇佣兵惨叫。
又是一记迅猛勾拳,重重打在下巴上。
雇佣兵向后飞出数米远,昏死过去。
于清秋定睛一看,竟然是陈思眠。
此刻他眼神满是前所未有的坚毅决然,和刚才情绪失控的他判若两人。
尽管手臂受伤,鲜血不停地流。
但他像感受不到疼痛,迅速捡起地上的枪,继续与其他雇佣兵对峙。
“陈思眠,你……”于清秋心中五味杂陈,话到嘴边又被紧张局势憋了回去。
雇佣兵头头见势不妙,皱了皱眉头,大手一挥,剩下的雇佣兵呈扇形散开。
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枪都对准了他俩,稍有异动就会开枪。
陈思眠微微侧身,把身体挡在于清秋身前。
压低声音说:“宝贝,别怕,有我在。”
声音沉稳有力,和之前的癫狂截然不同。
于清秋心中一暖,但还是焦急地说:“你别逞强,他们人太多了。”
陈思眠没回应,紧紧盯着靠近的雇佣兵。
从车后闪出,抬手一枪。
正中雇佣兵腿部。
对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但与此同时,其他雇佣兵纷纷开枪。
密集子弹朝他射来。
陈思眠连忙躲回车后,子弹打在车身上溅起火花。
“这样下去咱俩都得死在这儿!”于清秋心急如焚,大脑飞转寻找脱身之计。
目光扫过四周,看到不远处有堆废弃油桶,顿时有了主意。
“思眠,看到那边油桶了吗?”她用手肘碰了碰陈思眠。
低声说,“一会儿我吸引他们注意力,你找准时机朝油桶开枪,引爆了或许能突围。”
陈思眠看了眼油桶位置,微微点头:“你小心,我数到三就行动!”
“一……二……三!”随着他低喝。
于清秋猛地从车后站起,朝油桶相反方向大声呼喊。
挥舞着不知何时捡到的破布,引开雇佣兵注意。
雇佣兵们果然上当,大部分枪口转向她,子弹如雨点射去。
她在车与障碍物间灵活穿梭。
凭经验躲避子弹,仍有几颗擦过衣角。
陈思眠看准时机,从车后一跃而出,朝油桶连开数枪。
子弹精准击中油桶,瞬间火星四溅。
幸运的是,一颗子弹成功引爆油桶。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冲击波把附近雇佣兵掀翻在地。
“快走!”陈思眠趁乱拉住于清秋的手,两人朝爆炸烟雾中冲去。
烟雾弥漫,雇佣兵阵脚大乱,看不清身影,只能盲目射击。
他们在烟雾中拼命奔跑,身后不断有子弹呼啸而过。
突然,于清秋感觉腿部一热,剧痛袭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陈思眠察觉异样,急忙转头,只见她小腿鲜血直流。
“你受伤了!”他不假思索背起她继续跑。
此时烟雾逐渐散去,雇佣兵重新组织追击。
“往那边旧工厂跑,或许能找到帮手!”于清秋趴在陈思眠背上。
忍着剧痛指向前方废弃工厂。
陈思眠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朝工厂奔去,终于跑到了旧工厂前。
陈思眠一脚踹开工厂大门,冲了进去。工厂内阴暗潮湿,有股腐朽味。
他们躲在破旧机器后,听着外面雇佣兵靠近。
“他们肯定在里面,给我搜!”
雇佣兵头头喊道。
紧接着,杂乱脚步声在工厂回荡,雇佣兵开始搜寻。
陈思眠紧握枪,看着于清秋小声说:“宝贝,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于清秋点头,眼中有泪光,对陈思眠的感情已悄然改变。
这时,他们听到响动,似乎有雇佣兵靠近。
陈思眠示意于清秋别出声,自己握紧手枪,盯着声音方向。
脚步声近了,一个雇佣兵出现。
陈思眠挪步,看准时机,起身用枪抵住雇佣兵脑袋。
怒吼:“别动!出声就打爆你头!”
雇佣兵一颤,枪差点掉落。
于清秋夺过枪,用枪托砸晕他。
“得找更隐蔽地方,他们很快会发现。”于清秋说。
陈思眠点头,两人藏起雇佣兵,往工厂深处走。
于清秋盯着陈思眠左肩枪伤,血往下滴。
她掐紧掌心,沙哑道:“先止血。”
“境外雇佣兵。”
陈思眠扯开衬衫,露出伤口,“死胡同。”
子弹擦着耳际飞过,于清秋被拽进废弃仓库。
陈思眠突然扑过来,带着硝烟味的体温把她压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后。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垂:“我要是死了——”
“闭嘴!”于清秋摸出染血手机,屏幕锁死。
门外传来脚步声。
陈思眠突然低笑一声,温热的血珠溅在她手背上:“记住,我是为你死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踹开门冲了出去。
枪声炸响的瞬间,于清秋看见他跟人厮杀拼命的残影。
“陈思眠!”她踉跄着追出去,却被人从身后打晕。
最后一眼,是男人浴血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再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生痛。
东哥站在床头,额角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青:“五爷出手清了场。”
“他人呢?”于清秋抓住点滴管,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夜天归五爷了。”东哥低下头,“活不见人,死……”
“砰!”于清秋掀翻床头柜,金属撞击声里混着她压抑的嘶吼:“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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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秋指尖夹着细烟,火星在幽暗中一闪一闪的。
皮质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说吧。”她轻吐烟圈,鎏金的鞋碾过满地烟蒂,“五爷救我一命,想要什么?”
对面男人交叠的长腿突然分开,西装布料绷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指尖敲了敲茶几,翡翠扳指磕在玻璃上发出清脆声响:“要于爷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