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看着跪伏在地,不断求饶的赵无极,微微侧眸。
虽然知道赵无极这是无奈之举,然而一名暗劲中期的奴仆,却仍让他有些心动。
“我杀了你儿子,你还要奉我为主?”
林渊神色淡漠的望向赵无极,声音平淡道。
“他出言不逊,侮辱主人,死有余辜!”
赵无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然抬头,神色恭敬道。
他修行数十年,方才有如今的成就,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至于亲情,赵虎只是当初一念之差的结果,其性格鲁莽火爆,全然不像自己。
若不是需要修炼资源,他也不会暗中帮扶,将赵虎推向虎门之主的位子。
更何况,跟赵虎的死比起来,显然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我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赵无极恭敬的表情,林渊淡然问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杀了你不留后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若留下你,则是在自己身边埋了隐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无极神色一僵,强烈的求生欲,使得他连忙摇了摇头。
“我以我的道心起誓,若对主人有半分违逆之心,必遭天谴。”
赵无极惶恐开口,满是祈求的看着林渊。
他一生谋于算计,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性命,会掌握在他人手上。
可便是如此,也别无他法,想要活下去,便需为自己的愚昧付出代价。
更何况,奉一名如此年轻的大宗师为主,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林渊微微侧眸,稍有些意外的看着赵无极,显然没想到对方会以道心起誓。
这种誓言看似没有过多的束缚性,可一旦违背,势必会种下魔根,得不偿失。
“光是这些,可还不够。”
林渊淡然说道,右手双指凌空一点,一道宛若太极般的符文跃然指尖。
“这是阴阳生死符,可缔结生死契约,从今往后,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
赵无极悚然一惊,可迎着林渊深邃的眸光,认命般的闭上眸子,任由那生死符印入眉心。
淡淡的眩晕感一闪而逝,再度睁开眼时,赵无极能清晰的察觉到,他与林渊之间隐隐产生了一丝联系。
这种感觉无比玄妙,宛若对方一个念头,便能让他身死道消...
林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从今往后,无论你在何时何地,我都能感知到你的存在,只要你足够忠心,便不用为性命担忧。”
“是,主人。”
赵无极神态恭敬的点了点头,幽深的双目中涌着些许震骇。
他惊叹林渊的修为深不可测,也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
“从今往后,你还是虎门之主,我若需要,自然会来找你。”
“这些烂摊子你看着处理,不过在此之前,帮我先办件事。”
林渊淡淡说道,眸光望向灯光点缀的夜景,眸子幽深了一分。
“杀了高家的高勇,我不希望他看到明早的太阳。”
林渊话音落下,身形一动,宛若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
赵无极悚然一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的惊骇之色更浓。
“恭送主人。”
便是不知道林渊是否还在,赵无极仍旧恭敬拱手道。
幽深的双目中,一抹凌厉悄然浮现而出。
临江城...要变天了!
夜色如墨。
季家,地下拳场。
璀璨的灯光将拳场内映射的宛若白昼,看台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
然而此刻,看台上的大多数人义愤填膺,目露凶光的望向拳场擂台上。
一名足有三百多斤的胖子,鼻青脸肿的靠在边绳上,气喘如潮。
身上的短裤早已被汗水浸透,甚至有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
在他对面,则是一名干瘦男子,虽然身材矮小,可却精神抖擞,面露凶色。
“玩尼玛,这个死胖子什么玩意啊?打了三局全他妈输了,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也不知道拳场搞什么飞机?”
“谁说不是呢?我他妈都已经输了三把了,都特么输在这个死胖子身上,看着满身是肉,还以为多厉害,没想到是他妈的沙包。”
“真他妈晦气,遇到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老子今晚可是输惨了,下把我一定压这个死肥猪输,最好直接打死丫的。”
看台上,不少人咬牙切齿,放声怒骂,望向胖子的眼神充满愤怒。
本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傻逼,看着三百多斤又高又壮,结果就是个绣花枕头。
连续三场被揍的鬼哭狼嚎的爬不起来,可特么却一次次意外的重新站出来。
这也导致不少倒霉蛋觉得他会赢,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想到这货是真不争气...
看着那肥胖如猪,鼻青脸肿的样子,不少人都恨不得冲上擂台,狠狠的踹上两脚。
“我他妈也是疯了,竟然会相信他的话。”
汤圆气喘吁吁的靠在边绳上,汗流如注。
身上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便是平日里温顺的性子,此刻也浮现出些许狠厉。
“妈的,我就不信,连这么个瘦猴都打不过!”
汤圆说着,挣扎着站起身,面露凶光的看着擂台上的精瘦男子。
如小山般的身躯带着些许压迫感,伴随着每一步落下,身上的肥肉都花枝乱颤。
“嘘...”
看台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嘘声,任谁都能看的出来,面对精瘦男子,这个死胖子毫无还手之力。
“轰!”
再度被一拳打躺在擂台上,庞大的身躯砸的擂台轰鸣颤抖。
看台上的怒骂声不绝于耳,汤圆挣扎的站起身,不甘心的再度扑了过去。
拳场三楼的栅栏边,一名中年男子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擂台上的汤圆。
在他身旁,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神色惶恐,垂手而立。
“是谁让他上擂台的?”
季云海沉着脸,转眸望向花白男子问道。
作为季家家主,虽然跟夫人汤三娘离了婚,可看到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在自家擂台上被揍的像猪头,仍让他又惊又怒。
“是汤...是季少爷自己要上去的,属下根本拦不住,也不敢拦。”
花白男子面露难色,无奈的苦涩道。
“我已经安排了最弱的几人上去,可季少爷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