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的神炭难道是吉格调的包?不对,吉格是新冠后才跑出来的。怎么感觉这回攻城让这一片的所有牛鬼蛇神全联合起来了。
“轰!”又是一声爆炸。
“还有天雷没有?”一位山匪喊道。
看来还是没炸开,包大发牛啊,就这一个金库就消耗了山匪不少的火药。要是其他金库也这样……
“轰轰!”
我正想着呢,其他方向又有爆炸声接连响起。啊,我不得不为我曾经骂过黑石城的小偷郑重道歉,没有你们,就没有这么结实的防盗金库。
“爆炸声好像都离得挺远的。”突图尔自言自语道。
“是,估计昨天他们把离内城近的都搬完了。”我望了望四周,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哎,这帮山匪不知道我们有僵尸,所以他们一队只有一百多人。现在他们离的又远,如果我们一起上,完全可以分批围杀他们。”
“其实昨晚我就和巴卡将军说过,天雷的威力虽然巨大,但只在十丈外有用,而城里的巷道众多,天雷更是难以发挥作用。所以只要我们找准机会,以多打少,近身拼杀,还是很有机会打赢的。”
“那为什么不打?是塔木秋不同意吗?”
“不光是他,黑石军的士气也已经被塔木秋的几句话泄掉了。都在想着山匪走后的好日子,没人愿意打仗了。”
山匪又凑了凑火药,整了个大的,最终还是把包大发的金库炸开了。
我想来想去,为了不让高老庄被毁,还是得找塔木秋。大不了把火药秘方给他,反正现在山匪都知道了。
回到煤矿后我真的是苦口婆心呐,嗓子都快说哑了,塔木秋就是不同意。
“你那天雷秘方现在又做不了,我哪知道是真是假。你有神仙护佑,事后即便反悔我也不能拿你怎样。还是那句话,你把城里山匪的天雷废掉,我就进城剿匪。”
我他妈现在回家拿硝石,再找硫磺木炭试配比,最后做完火药说不定天都黑了,山匪都集合了那还打个屁。
“马文赛。”高才在门外压着声喊我。
我给塔木秋甩了个脸子出去了。
“文赛,是不是只有山匪的火药没了,这位三公子才会进城剿匪?”高太公问我。
“是啊,胆子小的要死。”我吐槽道。
“我在想,让庄里人进城把山匪的火药都引出来,你觉得行吗?”
“怎么引出来?”
“刚刚高才一伙人进城找吃的,只是见了山匪一面,那山匪就扔了两根火药。可见山匪里面也有胆子小的,如果我们人多一点进城,制造的声势大些,不用和他们打也应该能消耗掉一些火药。”
“那他们要是追我们呢?”
“他们都穿着重甲,又护送着财宝,肯定不会追我们的。”高才插嘴道。
我琢磨了一下,感觉并不是个很好的主意,但也确实没别的办法了呀。
“塔木秋,现在我们进城消耗掉山匪的天雷,你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我冲屋里大声喊道,尽量让更多的人听见。
集结了一下人手,除了高老庄的,还有三名江湖侠客。可加上这仨侠客一共也就六个人会使弓箭,总不能全靠喊来吓唬吧?
“这里有湿柴吗?我们遇到山匪先弄出烟来,他们看不见我们应该会更害怕。”我环顾问着众人。
“哎。”塔木秋用下巴给我指了个方向,“那一大堆都是劣质煤,烧起来烟大。”
就这么着,我们每人背着一筐劣质煤进城“剿匪”了。
循着爆炸声,我们很快来到了离我们最近的山匪处,他们刚搬完包大发家,现在正在炸另一家。
“周边这些居民怎么办?”
“我们绕一下,先去上风口把煤点着,他们看到烟应该就会跑了。”
结果我们一大帮人刚跑到上风口,山匪就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操,这帮傻逼居民把我们举报了。
“点烟!点烟!”
一筐煤往地上一撒,火把一扔,“呼”的烟就起来了。
“咳咳……”这他妈哪是劣质煤,这根本就是毒气弹呐。
“放箭!”我虚张声势地大喊,然后小声让所有人先赶紧找湿布蒙上口鼻。
“轰轰!”
山匪们的火药也是毫不吝啬地就向我们扔了过来。
我们一边喊叫,一边躲在墙角扔着刀,枪,石头,板凳……不知道是被我们吓的还是被烟熏的,山匪并没有冲过来,而是靠着火药掩护开始撤退。
等山匪走远,我们才敢过去捡回箭矢和武器,也不知道他们的火药有没有丢完。
“还继续吗?”有人不确定地问道。
“继续吧。”
看这法子多少还有点用,我们一群人便继续在黑石城里煽风点火,弄得草木皆兵。零零散散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直至傍晚才消停。我们甚至还抓到了一个被火药误伤的俘虏,只不过他和之前那个一样,对于山匪内城火药的存量并不了解。
所有人都在发愁,现在这情况怎么和塔木秋说呢?突然,高明一刀杀死了那个俘虏。
“你干什么?”我们都很震惊。
“现在我就是俘虏,一会儿我会告诉塔木秋,城里面没有火药。”高明说着便开始卸下那人的盔甲。
所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同意了高明的办法。
“北城门那么大,可不是几根几十根天雷就能炸开的,今天你也听到了,爆炸声整整响了一天,他们的天雷真的已经耗光了。”我看高明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连忙拉住了塔木秋。
“操,今天我们一百人就把黑石城搅得天翻地覆,你他妈两百具僵尸屁都不敢放一个,怂成这阳痿鸡巴样还想当城主?呸!”江湖好汉再次破口大骂。
塔木秋刚要收拾那人,突图尔突然背着个人跑了进来。
“快!看看还有没有救!”突图尔将人放下,大声喊道。
是一个女孩,十五六岁,脖颈被割开了,缠着布,鲜血一直往外渗。可柳长生没跟过来,在场的没人懂医术。
“阿妹!”一个黑石军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有个山匪要强暴她,她不从便被抹了脖子。”突图尔简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