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后,她躺在床上,很快便。一夜无梦睡了过去。
翌日,朝堂之上。
皇上端坐龙椅,威严的目光扫视下方,“众卿家可有事启奏?”
大臣们依次出列,向皇上汇报着各地的情况,从粮草收成到边境安稳,事无巨细。
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波澜不惊。
突然,一位大臣从队列中走出,声音洪亮:“皇上,臣有本要奏!”
皇上微微颔首,“准奏。”
那大臣深吸一口气,高声道:“臣以为,当今太子体弱多病,不堪大任,恳请皇上另立太子,以安社稷!”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哗然。
“什么?另立太子?”
“胡言乱语!太子殿下乃储君,岂能说换就换?”
“是啊,这位大人究竟是何居心?”
众臣纷纷交头接耳。
皇上脸色铁青,怒视着那谏言的大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朝堂之上妄议储君!”
私心里,皇上巴不得太子被废,可表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
百官瞬间屏息凝神,生怕触怒龙颜。
那大臣却毫不畏惧,迎着皇上的怒火,朗声道:“皇上息怒!臣一片赤胆忠心,绝无半点私心!太子殿下残疾已久,恐难胜任储君之位,臣恳请皇上三思,另立太子,以安社稷!”
“残疾?”
皇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一声巨响,“朕的太子何时残疾了!”
大臣不卑不亢,继续道:“太子殿下不良于行已有多年,此乃不争的事实!难道皇上要为了父子私情,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吗?”
此话一出,众臣皆是愕然。
有人暗自佩服这大臣的勇气,也有人觉得他太过鲁莽,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怒极反笑,“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大臣挺直脊背,毫无惧色,“臣句句属实,字字肺腑!太子残疾,无法带领国家走向繁荣,另立太子,才是为了国家着想!”
皇上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大胆!你竟敢妄议储君,其罪当诛!”
“皇上明鉴,臣只是实话实说,望皇上做出正确的决定,为江山社稷计,为黎民百姓计,另立太子!”
他话音刚落,另一名大臣便站了出来,拱手附和。
“臣附议!太子殿下虽德才兼备,然身有残疾,确实难以担当储君重任,还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支持太子的官员纷纷出列反驳。
“皇上,太子殿下虽不良于行,但多年来勤勉政事,贤名远播,实乃储君的不二人选!”
“没错!太子殿下聪慧过人,熟读兵法,胸怀天下,岂是区区残疾所能局限的!”
“太子殿下仁厚爱民,深得民心,若是另立太子,恐会引起民心动荡,动摇国本!”
“请皇上明鉴!”
两派官员争论不休,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皇上听着双方的辩论,眉头紧锁。
瓷器断碎的声音响起。
皇上拿起一旁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
“太子之位,乃国之根本,岂容尔等轻易妄议!”
言罢,目光凌厉地扫视全场,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让众臣皆噤若寒蝉,无人再敢言语。
皇上不耐地挥了挥手,直接下令:“退朝!”
众臣不敢再言,纷纷躬身行礼,鱼贯而出。
皇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待众臣退下后,贴身太监总管躬身上前,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皇上紧皱的眉头舒展几分,“让皇后进来。”
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皇后身着华丽的宫装,仪态万千地步入大殿。
一见到皇上,便直接跪了下去,哽咽道:“皇上,臣妾听闻今日朝堂之上,众臣为太子之事争论不休,臣妾心中担忧,特来探望皇上。”
皇上见状大惊,连忙起身将皇后扶起,心疼地说道:“快快请起,地上凉。”
皇后却执意不起。
“皇上,臣妾听闻今日朝堂之上,众臣竟要废黜太子,此事关乎社稷安危,望皇上三思啊!”
皇上再次伸手将皇后从地上扶起,“皇后不必如此担忧,朕心中自有定夺,此事朕会妥善处理。”
皇后顺势依偎在皇上怀里,螓首低垂,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野心。
“皇上圣明。”
两人一唱一和,将这担忧社稷,疼惜爱子的戏码做了个十足十。
此时,废太子的消息迅速在朝廷内外传开。
太子府内。
月峰将朝堂之上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禀报给燕冥轩。
“殿下,朝堂之上,那帮大臣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就等着皇上点头呢!若再不行动,恐怕——”
燕冥轩端坐在书案后,淡淡道:“意料之中。”
月峰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大臣可都蠢蠢欲动,就等着抓您的错处呢!”
燕冥轩抬眸,语气森冷,“燕九晁剿匪一事,如今进展如何?”
月峰如实答道:“回殿下,三皇子已经将匪患控制住了,不日便会班师回朝。”
燕冥轩冷笑一声,“大捷?呵,父皇倒是知晓如何做戏。”
月峰不解。
燕冥轩语气冰冷,“父皇要废我,却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恐落人口实。既要废,那便要名正言顺,循序渐进。”
他停顿片刻,继续道:“朝堂上那些老匹夫提出废太子,想必也是父皇私下授意的。”
月峰顿时明白了其中关窍。
皇上这是要先营造出一种太子无能,众臣不满的局面,然后再顺势而为,废黜太子,这样便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月峰眼中杀意乍现,“殿下,不如趁三皇子回京途中,将人……”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也好来个措手不及。”
燕冥轩抬手制止了,“现在杀燕九晁,无异于引火烧身。”
“那,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三皇子回来,威胁到您的地位吗?”
燕冥轩不紧不慢的轻抿一口茶,“贸然动手,只会引起父皇和其他大臣的猜疑,届时,不好脱身。”
月峰眉头紧锁,“那,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本宫可没有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