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又好笑又好气，推开他的手，故意刺激他，“你管得着吗？”
“成年人的正常操作罢了。”
商辞脸色更沉，从牙缝里吐出一句，“正常操作？”
明曦不怕死地点点头，“对啊。”
不是说喜欢楼玥吗？
明曦偏要刺激他，让他自己想清楚，什么才是喜欢。
“是谁？楼珩吗？”
明曦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恶劣地笑了笑，“不是啊。”
不是楼珩。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臭男人觊觎他的姐姐。
商辞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感觉肺都快气炸了，语气生硬地说：“姐姐，不要让其他男人碰你，我不喜欢。”
明曦乐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和楼玥谈恋爱，我也没拦着啊。”
商辞拧着眉，辩解道：“我没让她亲我，也没亲她。”
“拥抱呢？”
“没有。”
“手呢？牵了吗？”
“不牵。”
你管这叫谈恋爱？
“哦，纯爱啊。”明曦眼底都是戏谑的笑意，说：“不好意思，我不谈这样的恋爱。”
明曦站起身，踮起脚尖，附到商辞耳边，轻声说：“我谈恋爱的话，什么都要做的。”
“牵手，拥抱，接吻，做.爱，哪一步都不能少，懂吗？”
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商辞的神经，商辞浑身紧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明曦见好就收，退到安全距离，说：“还有二十分钟，快去洗澡。”
商辞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同手同脚，耳根都红透了。
明曦看着商辞的背影，目光在他通红的耳朵上停留几秒，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可爱。
……
二十分钟后，明曦和商辞出门，直接开车前往岁安堂。
楼珩下来接人的时候，楼玥也跟着来了。
小姑娘藏不住情绪，一见到心上人，便忍不住走到他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像一只百灵鸟，活泼又可爱。
商辞的态度虽然算不上热情，但也是有问必答。
商辞这样，楼玥就很满足了。她提议道：“商辞，那你下午可以陪我去动物园吗？我想去采采风。”
商辞看了眼旁边的明曦，见她正在专心和楼珩说话，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不由得有些郁闷。
他故意提高声音，说：“行啊，等会儿检查完就去。”
楼珩笑着看过来，问他们，“等会儿去哪儿？”
楼玥笑眯眯地答道：“去动物园啊。叫你好几次了都说忙，还是商辞好。”
楼珩点点头，调侃道：“对对对，这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啊，连亲哥都得放一边。”
楼玥脸色微红，偏头看商辞，见他没有反驳，不由得更加欢喜。
明曦忽然觉得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讽刺。
昨晚对着她又亲又抱，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的少年，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
理智告诉她，商辞如今面对楼玥的表现都是因为催眠导致的，都是因为她，所以奶奶才会那样做。
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
明曦更没有理由。
可是，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明曦二十岁不到便接手明氏，展现出极高的商业天赋，成功让董事会那帮蠢蠢欲动的人彻底安分下来，再也不敢轻视她。
当年群狼环伺，虎视眈眈，那么难的情况下，明曦也从不曾有过半分退缩。
却在这一刻，生出些许疲惫之感。
现在的局面就像是一盘博弈到关键时刻的棋局，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明曦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明曦收回目光，对着楼珩道：“走吧。”
楼珩神色温和，走在明曦身边，回头看了眼，示意楼玥和商辞跟上。
商辞盯着明曦单薄的背影，心口莫名有些疼。
他觉得姐姐好像有点难过的样子。
为什么呢？
……
深夜，漫酌酒馆。
明曦神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酒过三巡，她微醺而笑，笑容似满月下的温柔水波，荡漾出一圈又一圈令人沦陷的波纹。
宋今禾暗叹一句人间尤物，拿起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闪光灯一闪而过，明曦视线看过来，目光迷离，媚意横生。
宋今禾毫不心虚，再次按下拍摄键。
明曦嗔了她一眼，“今禾，你老拍我做什么？”
宋今禾答得理所当然，“好看啊。糖糖，真的，有时候我都特别遗憾，我要是个男的，还有小辞什么事儿啊。”
明曦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别提他。”
宋今禾觉得稀奇，“这是怎么了？吵架了？上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小辞人呢？”
明曦喝了酒，理智随着酒精挥发，又是在宋今禾面前，彻底变了个人。
明曦不高兴地说：“他陪楼玥去逛动物园了。”
“你没拦着？”
“我拦什么？人家小情侣谈恋爱，我一个当姐姐的，好意思拦着吗？”
这话酸的。
宋今禾又心疼又好笑，说：“这都几点了？动物园早关门了，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不要。小情侣逛完，不得吃个饭？吃完饭，再看看电影，再散散步……”
明曦越说越生气，拿过一旁的抱枕，紧紧抱在怀里，哼唧两声，“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宋今禾简直被她萌翻了，咔擦咔擦拍了好几张照片，顺着明曦的话道：“好，不理他了。这人真是太讨厌了。”
明曦赌气般地说：“你也不准理他，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宋今禾连忙哄道：“好好好，我也不理他。”
宋今禾说完，立马将刚刚给明曦拍的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仅商辞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