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唐苒苒从地下室仓库里取出了虾、鸭血、豆皮、豆腐、毛肚、肥牛、鹅肠、酥肉、羊肉卷、鱼丸、虾丸、午餐肉、白菜、豆芽、香菇、生菜。
她把这些食材拿到一楼的厨房。
许亦云兴奋地眼睛直冒光:“哇,今天这么多菜!是要做什么好吃的?”
唐苒苒笑道:“今天晚上吃火锅。”
郝巧云在旁边说道:“吃火锅好啊!这几天降温降的太厉害,吃火锅刚好驱驱寒。”
唐苒苒家餐厅的桌子太大,他们三人感觉夹菜不是很方便,直接就坐在茶几周围的地毯上,地暖的热气直接传递到人的身体,非常暖和。
“嘶哈——哇,好辣!”唐苒苒的嘴巴都辣红了,嘴里不住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能吃辣,还偏要吃辣的锅底,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郝巧云笑骂道。
“妈你还说我,你的嘴巴比我还红。”
许亦云熟练地烫了一片毛肚,说道:“你们真是一点辣都吃不得,在我们那儿,这连微辣都算不上。”
许亦云是西南人,从小就吃辣,这点辣度简直是小意思。
唐苒苒虽然觉得很辣,但是这种感觉越吃越上瘾,不知不觉吃的脸都辣红了。
吃完饭,唐苒苒走到院外面消食。
现在已经停电,唐苒苒怕自家开灯的光线透露到外面,所以窗内钢板早都已经降下来。
唐苒苒走出门外才发现下雪了。
虽然知道这种天气不同寻常,但从来没见过雪的唐苒苒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
以往他们这个城市冬天都是在零度以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下雪。
郝巧云走出来,埋怨道:“哎哟,这么冷,快点穿上外套。”
说着,把手里的外套披在了唐苒苒的身上。
唐苒苒穿上外套,对郝巧云说道:“妈,下雪了!你快看,好大的雪花!”
晶莹的雪花落在唐苒苒的手上,一下子就化了。
唐苒苒感觉着掌心丝丝的凉意,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来。
下雪天实在太美了。
在室外站了一会儿,唐苒苒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但她还是不想回屋。
听抬起头看着漫天的雪花,思绪也飘到了远处。
这么大的雪,如果郑修诚还在开车的话,会不会有危险?
越野车可以在雪地上行驶吗?
他接到方子铭了吗?
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
唐苒苒一大早起来就去院子里忙活。
她种的蔬菜才冒出尖芽,她把种植棚加了一层厚厚的保温膜,防止蔬菜被冻死。
雪下了一整夜,地面和屋顶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唐苒苒听说,在北方,如果房顶上的积雪不及时清掉,很有可能在屋檐下结成冰柱,掉落下来会很危险。
小黑整天在院子里跑,唐苒苒担心它会受伤。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房顶,将雪铲到地面上,再把院子里的雪一点点清掉。
零下十度的气温下,唐苒苒忙出了一身的汗。
唐苒苒完全没有扫雪的经验,一开始用室内的扫把扫雪,发现效率实在太低,在空间里找出了一把铁锹,这才加快了效率。
唐苒苒将雪用铁锹推到院子外面的围墙底下,规规矩矩的堆成一溜,留出可以让车通行的宽度。
下过雪之后,空气十分安静。
就在打扫到后院时,唐苒苒突然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明明探查过,附近几户都没有人住。
难道是动物?
唐苒苒十分谨慎,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把枪,慢慢地从声音传来的地方走过去。
脚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唐苒苒放缓了脚步,尽量放低声音。
走到声音的来源处,唐苒苒有些困惑。
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她家后院的井屋。
唐苒苒家的整个院子约有200平左右,她将左花园、右花园和后花园全都盖起了棚,将室外变成了室内。
左花园和右花园全都是种植区,后花园分成了两部分,一大半是原来的养殖园,还有一个小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一个水井。
声音的来源正是水井所在的小屋子。
唐苒苒发现水井屋外的门锁看起来像是被砖头之类的东西砸开了。
她皱了皱眉,这肯定不是动物干的。
但如果是人……这个屋子里面除了一口水井之外,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是给她们投毒?
这是有多深仇大恨,要他们全家人的命。
唐苒苒心下一冷,举起手枪慢慢的靠近那扇门。
走到门边,唐苒苒侧耳听着屋内的声音。
这会儿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唐苒苒心下一横,猛地踹开门,同时举起手枪,在屋里左右看了看。
“啊!”屋内有人惊呼出声。
唐苒苒马上把枪对准声音的来源。
屋内的人看清来人手中拿着武器,赶忙出声说道:“苒苒是我,别开枪。”
唐苒苒有些疑惑,这声音好熟悉。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唐苒苒一手拿着枪依旧指着那人,另一手摸到了门旁的开关。
灯一开,唐苒苒终于看清了室内的情况。
水井的后面,房间的角落处有一个蜷缩着一个人影。
她穿着长裙,裙子好多地方都被勾破了,上面还有若隐若现的黑色污迹,不知是干掉的鲜血还是泥巴。
那人看到唐苒苒的枪依旧对着她,开口道:“苒苒是我,我是黄婉晴。”
这句话一出,那人已经带上了哭腔,她将遮住脸的长发撩起。
唐苒苒这才看清楚,真的是黄婉晴。
看来她跟王珺分开之后,过的不怎么样。
一瞬间,唐苒苒心思电转。
此时,正是杀掉黄婉晴的好时机。
要不要直接杀掉她?
唐苒苒上下打量着黄婉晴。
黄婉晴早就没了以往美丽清纯的模样,她现在骨瘦如柴,一米六几的身高看起来也就六七十斤的样子,状似一副枯骨。
露出来的胳膊腿上全都是伤,有些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有些看着像是冻疮。她的腿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头,她的腿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曲着。
她的身上又脏又臭,隔着几米的距离,唐苒苒都闻到了她身上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