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年岁犹豫着要不要前往校长室看看时,那个叫沈青的女生说话了。
“下面有东西。”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可能跟她的异能有关。
年岁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
下面吗?
她俯下身子,拿手敲了敲地板,果然,空心的。
“我的剑呢?还给我。”
她伸手要回了她的剑,班长沉思了一下,还是借给她了。
年岁拿回来剑后,就沿着地板缝隙撬开板砖,果然,是空的。
她瞥了一眼沈青,她倒是面无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里面是被收缴上去的情书。
年岁拿起几封打开看,内容各不相干,但毫无意外的是,这里面的精神力也跟她那封一样增强了。
这个存放的地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绝了她的感知,所以她没有感受到这股精神力的存在。
“这不是之前被老师们收走的情书吗?”
“怎么回事,藏这么隐蔽干什么?”
季桃想从中拿出来一封看,结果被年岁制止了。
“这些东西你还是别碰的好。”
“你!凭什么不能看?”季桃很生气,习惯性的呛她,但手却很听劝,没有去碰。
年岁倒是没有理会她,只留下了自己那一封,其他的都交给班长了。
“给我干什么?”
班长并不想接这烫手山芋,这东西一看就不对劲。
指不定外面那情况就是这些情书造成的!
“你是班长啊,给你存放一下。噢,浩哥是吧,来来来,也给你一点。”
本着不厚此薄彼的美好品质,年岁决定也给浩哥一打。
两个人此时短暂的放下了偏见,一人抱着一沓情书面面相觑。
不是,他不想要这些东西啊!把剑还回来啊!
班长内心发出咆哮,但是很显然,年岁不会再把剑给他,他也不敢要回来,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叶朝暮在一旁玩着吱吱,饶有兴趣的看戏。
反正他现在是个啃爹的富二代人设,这个人设智商是一点没有的,他只需要混就可以了。
突然,吱吱逃离了他的魔爪,朝着浩哥扑过去。速度之快,他没反应过来。
浩哥也没反应过来,被小黄鸡这么一晃悠,吓得手一抖,粉红色信封洒了一地。
“草!什么玩意?”
他们没有心思跟一只小黄鸡玩,一个个的心里都装着事情,愁眉苦脸的,冷不丁被它这么一扑,被吓到也正常。
小黄鸡没有继续扑向浩哥,它一头扑进了粉色信封里。
年岁一下子就站直了,她感知到了精神力的消失。
在之前,这些情书只有一点点精神力,就像是水滴一样。
今天之后精神力的量变多了,变得像是溪流,信封的数量多了,精神力便汇聚成了河流。
但是,这条“河流”突然断流消失了。
很明显跟这只小黄鸡有关。
吱吱还会吃精神力吗!?
很显然,它会的,而且胃口还不小,吃完这堆之后,它又跳到班长面前,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班长主动让它站在他的手上,趁着它大快朵颐的时候,观察它。
不过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反倒是吱吱,吃得肚子鼓鼓,一脸餍足。
年岁拎起吃饱喝足的小黄鸡,它晕乎乎的,像是喝大了。
“……”这还能吃醉?这对吗?
叶朝暮过来戳戳它毛茸茸的脑袋,结果它直接一趴,昏睡在年岁的手掌心里。
“……”
在场的人里虽然有异能者,但是他们还远不到能感知精神力的水平,感受不到这微妙的变化,最多就感觉这个信封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们刚踏上这条路,道路还长着呢。
不理会这些人的吵吵闹闹,季桃看向正在扒拉小鸡仔的年岁,“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对吗?”
季桃早就看出来这年岁不简单,虽然没有看到她用那些神奇的超能力,但看年岁这不俗的身手来看,她极有可能知道什么。
至于叶朝暮,完全是顺带的。
季桃对这个同学的印象就只有二世祖,纯混的,三天两头的不来上课,听说是去玩了,玩的什么可想而知。
更别说他今天全程跟在年岁身边,像个小白脸似的。
很显然她那天没看见叶朝暮的正脸,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想了。
“我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我转学生!刚到这里没多久的你们忘记了吗?”
面对有着种种怪异行为的年岁,众人也开始了面面相觑。
这些人已经开始起疑了。
年岁也不是非要隐藏她异能者的身份,只不过,山庄的风头还没过去,她还不想暴露。
“好了,别睡了,起来干活了。”她用了力气戳小黄鸡,愣是给它弄醒了。
它睁着豆大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周围。
“……”
年岁也不惯着它,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鸡了,奴役一下怎么了。
她理不直气也状,“喂,起来,别白吃不干活啊!这种风气可长不得,不然是要被烤的!”
她吓唬一只鸡吓唬得非常顺口,小黄鸡一下子就激灵了起来。
“吱吱吱!吱!”
“说的啥啊,听不懂。要不然,还是炖了吧?鸡汤也好喝!”
“吱吱吱吱吱!”它叫得更急了,还比划了它的小翅膀,只可惜谢拾光不在,没人能听懂它的话。
吱吱索性衔着她的裤子往外走。
“你要带路?早说嘛!”
“……”吱吱想骂人,但是没人懂它!
“不行,你们不能出去!太危险了。”
班长跳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我们人已经不多了,不能再减员了。我们只有团结,才能度过难关。”
“你所谓的团结就是窝在这里,等待救援?”
年岁挑眉,双手交叉抱胸看着这位有点小心思的班长。
他也在隐藏自己异能者的身份。
虽然还不太确定,但是这里的人,好像只有季桃和小胖不是异能者了。
浩哥和班长极力隐藏自己的异能者的身份,是在恐惧什么?
和汇演有关?
难道这里也有人在看着?
年岁思索至此打了个寒战,如果是真的,那不是她也一直都在别人的视线之下?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