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江舟和南湘儿说了自己的打算,人还没走胳膊就被拉住了。
“不行,那墓室太过危险,小郎君不能去。”
“放心,我朋友在里面,你先回去,别让仙门的人看到你,等我安全了我再找你。”
“里面的是那个黑袍人?”
许江舟说是,南湘儿这才松手,叮嘱许江舟万要当心,事后定要去找她,才依依不舍的幻化离去。
和南湘儿分别后,许江舟像个小偷一样摸到了那个墓室口。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别说人影了,第二个鬼影都没有,
他吹燃了火折子,贴着墙往里走。
那些小说里的机关、粽子加上随时随地可能出现的妖魔鬼怪,让许江舟的嗓子眼提到了心,呸,心提到了嗓子眼!
早说穿书这么危险,就应该筛选下胆量,买狗都看胆量,选人穿书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看!
还好一路安全畅通,可眼前出现的岔路又难住了他。
请小公鸡点了一下,选择了左边,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多衰,就换到了右边,可刚走了两步就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和他一样贴着墙壁,像是在模仿他的动作般,许江舟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明人家在暗,赶忙吹灭了火折子。
这一吹灭又后悔起来,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现在失去了视野,真是要命。
好在还会个火诀,掐诀念咒一团火焰被他丢向了那个人影。
这一丢他一下就看到那人影正直冲他而来,许江舟也不示弱做好防御姿势,随时准备给他个肘击。
可能那人也没想到,一个袭击、一个防守,最终能撞到一起。
两人都被撞翻在地,许江舟顾不得身上的疼,起身又是一团火打在地上,借着火光揪起地上的人。
“文行止?”
“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名字?”
许江舟松开手,重新吹燃火折子。
“身上一股药渣子味儿,一闻就知道是你。”
要不是因为他身上和他家里的味道一样,还真难辨别,现在的文行止哪有传闻中的风仙道骨,灰头土脸不说,看样子被绑来的这些时日估计都吃不饱饭。
“原来是位狗仙啊。”
怪不得杨结烟和夏席清不和他玩了,嘴太损了。
许江舟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追问道:“其他人呢?”
“何人?”
嘴不好,脑子也不好?
“魔尊祁洵。”
火光之下文行止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诧,但很快脸又恢复了那副面瘫样儿。
“没见过,我是看见守卫不见了,才出来的。”
他起身理着自己早就看不见本色的衣衫,都这副模样了还是端着架子呢。
许江舟见他也说不出什么,就准备继续往里走,但还未迈步就听见文行止幽幽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为好,那里面的东西不是你我能应付的。”
直觉告诉许江舟的确不能进去,但祁洵他们在里面生死未卜,自己死等怎么也说不过去。
见他还是要进去,文行止说了句“你去了,是累赘”就走了。
的确是这样的,许江舟心里知道,这几次要不是大家保护,他早死八百回了,一想到这儿,许江舟只好也跟着出去了。
还未到墓门,就看见黑暗中亮起一片火把,是仙门的人到了。
文行止不怕这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什么人?”
仙门为首的人拦住他的去了盘问。
“落云山文行止。”
“里面是何情况?”
文行止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越过他们就走了,但还未走几步就被人下令押下了。
“与我何干?尔等速速放我。”
“文丹师莫要恼怒,我等也是按命行事,等你见了风宫主再说也不迟。”
乱了,全乱了,乱成一锅粥了,许江舟躲藏在暗处叫苦。
“这门口处还有一人,不如也问问他?”
许江舟心里狠狠问候了文行止的家人,然后就听见那些人正往洞口来。
比自己进去给祁洵添乱,更可怕的是他们进去包夹祁洵,许江舟从暗处走了出来。
“原来是我们仙门的小叛徒在这儿当看门狗呢。”
齐信然算是得了机会,正好羞辱许江舟一番。
许江舟无所谓的走到火光中,冷漠地看着在场的众人。
“得了便宜竟然没回去邀功请赏,这不像我师兄的作风啊。”
齐信然表情一瞬的狠厉,但随即又是鼻孔看人的模样,“杀了祁洵和你,不是更大的功?把他给我绑了。”
“齐师兄,你大师兄的做派也别带到我等这儿来,他不止是你青碧山的叛徒,更是仙门的叛徒,应当拿了交于玄霄宫听候发落。”
许江舟听着他们你一我一语吵得好不热闹,兀自地耸了耸肩,无奈地挠了挠下巴。
“别管交给谁,先绑了,一会儿再叫他溜了。”
说着就有人拿着绳套来捆许江舟,他打也打不赢,跑也跑不过,虚晴又因为这里是至阴寒之地,也不能出来,那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已经做好了被捆的准备,谁料想那绳子还未套到他身上竟在那人手里自燃了起来,吓得来绑他的人一下松了手。
蓝白色的火焰,怎么看都不像是人所为。
“是谁,别躲在暗处,有本事就到明处来。”
“多说无益,再绑,我看能烧几次。”
那绳子又照样被蓝白色火焰烧成灰烬,散落在地上,风一吹就散了。
“拿过来。”
齐信然抢过绳套,恶狠狠得朝许江舟过来,结果也是一样的,气地他怒踢了一脚地上的灰烬。
他四下瞧了瞧,这里是最不缺孤魂野鬼的地方。
惨淡的月亮已经西坠,透过枯枝投在一座座坟堆上,静谧的密林里是谁也不知道藏着什么。
齐信然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旁人腰间的佩剑上,他一把唰的一声将闪着寒光的剑拔出,直冲着许江舟心窝而去。
只是还未近许江舟的身,就被他身后飞来的白色缎带击飞。
齐信然本就不是练剑的修士,手里的剑被极大的力道一打,瞬间脱手掉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