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僵硬着站在路中央,手上维持方才的动作,第一次感觉社死的想要下一秒原地去死。
合着这波纯粹是他自作多情。
“只要许哥好,我就不辛苦。”
许柏云双手不知所措地高举到头顶,任由着霍斌抱着他。
只感觉头大如斗,他是万万没想到啊,霍斌也是个神经粗的,就连江哲杀气腾腾的眼刀子都感受不到。
偏偏他抱得严实,搞得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那些眼刀子也是无差别的攻击啊。
那个,干出这事的又不是我,我是无辜的,别误伤我好不?
“行了,瞧瞧我这不是没事吗,两个大男人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浑身鸡皮疙瘩暴起,许柏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江哲的死亡注视,催促着霍斌放开他。
见两人分开,江哲阴阳怪气道:“呦,两位舍得放开了,要不再搂搂抱抱一会?”
刚才一心想着许柏云的霍斌,后知后觉想起江哲之前的动作,难得老脸一红。
“没有没有,一时激动。”
“哼!”
江哲扭头就走,迈着大长腿越过旁边忍笑二人组,径直回去。
在屋子空坐着等了一上午的裴芳等人终于迎来了江哲他们的归来。
看着儿子一身狼狈,裴芳难免红了眼眶,围着江哲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将他上上下下查看个遍,生怕他受了伤。
这番拳拳爱子之心,令江哲心头一暖,拉住不断转动的裴芳。
“妈,别看了,我没事,事情解决了。”
“少来,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说没事。”
裴芳红着眼,对着江哲翻了个白眼,仔仔细细检查完,才放下心中的焦虑。
没好气对着江哲青一块的地方拍了一下,见江哲立刻变了脸色,龇牙咧嘴起来,轻哼一声回到沙发上坐回去。
“……”
合着这母爱限时的啊,能不能给他来个看10秒广告续费一下,他真的很需要一个温柔的母亲。
捂着被裴芳拍痛的伤处,江哲难得生出几分郁闷。
“还待站着干嘛,还不过来擦药!”
裴芳无语看着傻站在原地的儿子,不耐烦喊了一句。
“好咧!”
江哲咧嘴一笑,屁颠屁颠跑上去,裴芳一边拉着自己连个擦药都不老实的傻儿子,一边轻柔的给着他擦药。
“话说回来,那边到底怎么了?”
“别提了,一帮人,死的一干二净,里面倒是少了个人,就是林婉,现在是人不见人,尸不见尸,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全部人死光,唯一一个不见的就是林婉,裴芳擦药的手一顿,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
“妈,擦药擦药,这一群人围着你儿子呢,被看光光啦~”
脸皮子一哆嗦,裴芳没好气的将手上的棉签狠狠按在伤口上。
“嗷呜!痛痛痛!”
“不会说话,就闭嘴,一个大老爷们,露个上半身就被看光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丢人现眼!”
江哲龇牙咧嘴抽着气,忍着痛,还不忘嘴贱,“怎么不算看光了,现在都说了,男孩子出门在外啊,要保护好自己。”
说到这里,江哲还有些来劲,顾不上擦药,腾地从沙发站起。
“妈,您别说,您看看现在的我,这脸,这身段,谁看了比迷糊,我不得保护好自己?”
望着愈发娇柔的儿子,裴芳难得有些沉默,从某种意义来讲,这话还有几分道理,只是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
“滚滚滚,看着你就来气。”
越想越生气,裴芳连药都懒得擦了,站起来就走。
走两步,回头,拉起正在给许柏云擦药的程母,还有坐在沙发上玩的盛盛,直奔楼上离去,徒留楼下一群老爷们面面相觑。
“啊这,我说得不是实话吗?”
“你可别说话了。”许柏云示意这擦了一半药的伤口,“由于你的拉仇恨,我都被连坐了。”
“咳咳咳!我这不是为了支开我妈他们嘛,怕她们担心。”
江哲尴尬地摸摸鼻子,谄媚地拿起棉签给许柏云上药。
“少来,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惹你妈生气。”
同样被老婆抛弃的江寻无奈顶替裴芳的位置,给儿子擦药。
“说说吧,你和林婉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还有今天到底什么情况。”
昨天的事,大家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觉江哲对林婉有些不寻常,碍于当时两方人马靠得太近,不好查探,这次江哲故意支开裴芳她们,显然是有话要说。
“此事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别逼逼,别赖赖的,净整这些没用的。”
许柏云毫不客气道。
江哲也不磨叽,将和林婉他们的恩怨简单叙述了一遍。
“嘭!”
“欺人太甚,依我看,昨天你就不应该带上他们。”
江寻快要气炸了,手指哆嗦着指着江哲大骂。
“你小子怎么想的,昨天还想着带上他们,怎么,想做圣母不成?”
“我寻思着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羊水应该倒干净了呀,怎么还是这副脑子进水的模样。”
江哲大囧,被江寻训斥的不敢吱声,心里有委屈却不敢述说。
是他想不杀的吗,这不是不能杀吗。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行了,江叔叔,江哲这也不是认识到错误了吗,您也别生气了。”
许柏云的解围让江哲感激不尽,当即就投向感激的目光。
中途被江寻看见,一个眼刀子过来,吓得立刻变回鹌鹑模样。
见状,许柏云也是无可奈何,连忙岔开话题。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从江哲的话里,可见林婉这个人心狠手辣到了极致。”
“其实我也有责任,我原以为她不过是一朵白莲花,只有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罢了,根本无足挂齿,也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今天这事来看,此女心狠手辣,就连自己人都能毫不犹豫放弃,那么她便断不能留了。”
他眉头微皱,眼眸里闪过一丝凝重。
好消息是他们知道林婉这人的真实面目,自然不会被她外表所蒙蔽。
坏消息是林婉逃走了,此等心如蛇蝎的女人,必然是心腹大患。
“放宽心,许哥,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候,末日诶,她再狠毒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没了那些舔狗,她一个人指不定死在那个犄角旮旯呢。”
陈森拍了拍许柏云的肩膀,脸上没心没肺的傻乐着。
他的话不无道理,许柏云眉头微微舒展,少了几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