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小川。”谢哲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易小川面前,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应该,为什么会是你?不应该是刘邦吗?”易小川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是不是想说,按照原本的历史,应该是刘邦入主咸阳,最终打败项羽,建立汉朝?”谢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听到这话,易小川如同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瞪大双眼直直地看向谢哲,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谢哲轻轻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回答道:“我?我当然是我,还能有谁?”
“你为什么会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易小川仍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眼中满是怀疑与警惕之色。
面对易小川的质问,谢哲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啊。”
“一样的人?不~~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改变了历史,你是历史的罪人!”易小川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怒吼着。
谢哲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罪人?哈哈哈,你不是已经改变了吗?难道你就不是罪人吗?”
“我没有,我只是在顺应历史发展!”
“呵呵~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太监吗?”谢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易小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谢哲,愤恨地说道:“是……是刘邦!不,难……难道是你?”
谢哲看到易小川如此震惊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呵呵,还算不太笨嘛。”
“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易小川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冲着谢哲愤怒地咆哮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愤恨。
面对易小川的质问,谢哲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冷冷地回应道:“哼,因为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罢了。”
“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易小川情绪激动地大声反驳道,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颤抖不已。
谢哲冷笑一声,不屑地撇撇嘴:“有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易小川闻言,心中大骇,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连连后退几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只见谢哲面沉似水,缓缓地抽出腰间的承影剑。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让你活的太久了,现在,你也该上路了。”
“你不能杀我,我还没有回家,你不能这样!”易小川惶恐着,眼中似乎多了些水雾。
“我这就送你回家,很快的。”
谢哲的话音刚落,手中的承影剑便朝着易小川挥去。
刹那间,剑光一闪而过,只听得“噗嗤”一声轻响,易小川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易小川瞪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谢哲,身体缓缓地向后倒去。
随后谢哲将易小川脖子上的虎符扯下,放进了空间内。
做完这一切,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帛,擦拭起手中的承影剑。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之上沾染的点点猩红血迹逐渐被抹去。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倒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气的易小川,眼神复杂而又深邃。
沉默片刻之后,他轻轻地呢喃起来:“也许,从一开始你的出现便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说到此处,谢哲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心中也有着些许无奈与感慨。
“主公,樊哙将军遣人急报,称项梁亲率两万大军进攻彭城,萧主吏已调派兵马驰援;与此同时,齐国也举兵进击昌邑,韩将军已遣军戍卫。”士卒单膝跪地,抱拳禀报。
“将书信呈给我看看。”谢哲面色凝重地吩咐道。
待接过信件匆匆阅览之后,他眉头微皱,沉声道:“看来项梁迫不及待了,但只要樊哙坚守城池,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说罢,谢哲转头望向那名士兵,果断下令:“即刻遣人传信萧何,命其速速赶赴咸阳统筹全局,吾这就动身奔赴彭城。”
“诺!”士兵领命而去。
为了能够以最快速度抵达彭城,谢哲取出了许久不用的摩托车,沿着宽阔的官道疾驰而行。
一路上,摩托车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震耳欲聋,道路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
走了没多久,道路就变成了崎岖不平的土路,长时间的高速行驶仍使得谢哲双臂震的酸麻,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颠移了位置,但为了尽快抵达彭城,也只能忍着。
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的奔波,谢哲终于抵达了彭城。
刚到彭城,只见城外遍布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四处散落着折断的兵刃和密密麻麻的箭矢。
因为是夜晚,项梁军已撤退数里安营扎寨,所以趁着夜色掩护,谢哲很轻松的进入了城内。
见谢哲回来,樊哙和众多将领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快步朝着谢哲聚拢过来。
“主公,您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樊哙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疑惑的询问道。
谢哲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暂且不提,先给我讲讲目前的战况如何。”他果断地岔开了话题,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众人。
樊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详细汇报起来:“项梁率领大军成功渡过淮水之后,项羽亲自统率前锋部队一路势如破竹。那些较小的城池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猛烈进攻,没过多久便纷纷失守了。”
说到此处,樊哙不禁面露愧色,语气也略微低沉下来。
谢哲却不以为意,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安慰道:“无妨,失去的总会拿回来的,先让他们高兴高兴。”
“原本我打算先将其他各路起义军逐一平定,最后再来对付他们。不过既然他们按捺不住,主动送上门来,那我们先把他们解决了吧。”
然而,樊哙显然还是忧心忡忡,他迟疑片刻后,再次进言道:“主公,那项羽十分勇猛,如果与他展开野战,恐怕还需增派更多兵力才行,否则想要一举击溃他绝非易事啊。”
谢哲听后,回应道:“不必担心,明日我亲自会一会他。”
“主公,万万不可啊!太危险了!”樊哙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出言劝阻。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坚守好城池即可。”谢哲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