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自动防火墙开启中断。”
“紧急报警系统开启中断。”
“备用终端已损毁!”
两分钟过后,控制室内,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只剩下,谢宇沉重的呼吸声。
“妈的,终于搞定了!呓语大人一定会夸赞我的吧?”
谢宇站在主控制台前,手上不断输入着新的指令。
“A1、A2、A3区域监控系统已切断。”
“照明系统瘫痪。”
“门禁系统已关闭,改为手动模式。”
“……”
做完这一切之后,谢宇又把第四席、第六席、十二席的牢房门禁打开了。
随后,他拿起了对讲机。
把镇墟碑那边的守卫,抽调了大部分回来,查看控制室的情况。
他大摇大摆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是时候收拾东西,离开了!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
接下来,就靠那些信徒大人们了。
“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四哥。”
三名囚犯悄无声息的,从各自的牢房中溜出,摸着黑暗穿过长廊,朝着镇墟碑所在的位置前进。
“是这吗?”
三人走到一处空旷的地带,第六席开口问道。
“应该是这里。”
第四席踩了踩地下有些松动的土壤,在一旁的大树下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在树身后面拎出来一把血红色的大锤。
“是这里没错了,谢宇放的锤子在这。”
“那小子办事还算不错,只可惜,是个傻逼!”
都做到代狱长的位置了,还奢求什么?
在第六席看来,谢宇现在的高度,是普通人一辈子甚至十辈子都达不到!
那些禁墟拥有者,对他也是羡慕至极。
这官,当多大才是大啊?
失去这个代狱长的位置,就他那点实力,在信徒连狗都不如。
“先别说他了,正事要紧!”
第四席和第六席,转头看向黑暗中的第十二席。
“来吧,我准备好了!”
嘶啦一声,第十二席扯开了自己的上衣,光着膀子躺在了地上。
“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没了,来吧!”
为古神教会付出性命,第十二席觉得无上光荣!
“等等!”
就在两人刚要动手的时候,第十二席突然又开口道。想起以前韩金龙对自己的不耻之事,和那天在食堂的遭遇,他气的胸口都发闷!
被韩金龙那个小瘪三带着人侮辱,禁墟要是可以用,他们算个屁啊!
“怎么了?”
“帮我弄死那个韩金龙,最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好了,就算你不说,六哥也会折磨死他的!”
黑暗中,第六席的眼中闪烁着怨毒光芒,那个韩金龙把他们信徒的脸,都按到地上摩擦了!
“开始吧!”
听到十二席的话,第四席一锤就砸在了他的胸口处。西瓜破裂的声音响起,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真·胸口碎大石!
第四席蹲在地上,在十二席的胸口下方一阵摸索。
“找到了!”
一把青铜色的小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破妄之刃,禁物序列035。
刀锋所指绝大部分禁墟都会被无效化,专门破解封印类禁墟,是呓语给他们用来对付陈夫子的心景的。
刺啦一声。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嗡鸣。
突然间,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将空间刺破了一个口子。
第四席的眼中带着欣喜之色,这东西果然有用。
随即,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小刀。
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心景的一角被他划开了一个可以通行的口子。
“快点,我守在这里,你进去办事!”
听到第四席的话,第六席扛起地上的十二席,拎着血锤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把血锤整个的放进了十二席的肚子里。
只见锤子表面,那层古老的血斑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不断吞噬着十二席的血液。
眨眼间的功夫,十二席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血锤亮起诡异的红色光芒。
第六席二话没说,猛的朝着那座黑色的镇墟碑砸去!
八十!
八十!
八十!
三锤过后,镇墟碑的表面,出现了一道狰狞的裂痕!
……
北疆,茂密的原始森林中。
陈夫子,眉头微微皱起。
自己的心景一角,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攻击了,虽然强度不大,但他还是感应到了。心景的一角被撕开,就代表着有人要对镇墟碑动手了。
终究还是他们错付了,叶梵对谢宇的期望值有些高了。
“怎么了?”
叶梵见状,开口问道。
“斋戒所,可能出事了!”
陈夫子轻声回应了一句,眼中已经有了焦急的神色。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风头。
大夏正是用人之际,灵媒小队的吴通玄要是出了事,灵媒小队可就真的危险了。
他之所以被关在斋戒所里面的精神病研究中心,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病。
而是,守夜人对他,和灵媒小队的一种保护!
“给老子死!”
说罢,陈夫子的气势急剧攀升,水珠从茶杯内射出,化作漫天细雨,直奔眼前的原始森林。
轰轰轰……
那细小的雨点,在森林中不断炸开。
方圆十几里的树木,全都化作了碎屑。
人类天花板的实力,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见一道身穿铠甲的青灰色影子,从密林里被炸了出来。
它摇了摇脑袋,对着陈夫子一阵龇牙咧嘴,随即化作一股青烟,又想跑。
“狗东西,今天要是再让你跑了,我陈夫子三个字倒过来念!”
话音刚落,一盏茶杯从陈夫子手中射出,直奔罗刹鬼而去!
轰!
那罗刹鬼的身影,被击中的一瞬间,就化作了齑粉飘散在空中。说白了,它也就是厉害一点的鬼怪罢了,逃跑手段高一些。
一次两次还可以跑,一旦被夫子和叶梵熟悉了它们的手段,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一个克莱因境和叶梵、陈夫子周旋了这么久,可以吹一辈子了!
“剩下的那只,就交给你了,我要马上赶回斋戒所。”
“嗯,去吧。”
“如果是那个谢宇……算了,还是杀了吧!”
叶梵本来还想劝一劝陈夫子,如果可以的话,放谢宇一马。
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叶梵,有时候怀柔并不是一件好事!”
夫子转身离去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
要不是叶梵的劝说,那个谢宇陈夫子根本不会让他继续做代狱长。
有些人,本质上就是那种货色,谁也改变不了的!
“是我,错了吗?”
叶梵看着陈夫子离去的背影,小声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