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瑾瑜便取出小的炉子和锅具,生起火来,准备煮两个鸡蛋。
步入柴房,只见青雀面色黯淡,略显苍白,小家伙昨日挨打,莫非是受了内伤?
白瑾瑜心疼地将青雀抱起,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上。青雀缓缓睁开眼睛,轻声唤道:“大小姐”。
白瑾瑜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会如此难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青雀微微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今日主子不在家,我昨日挨了打,身上疼痛难忍,未能干活”。
“老爷便说我今日未干活,便不让我吃饭了。”
白瑾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心疼,轻抚着青雀的头,温柔地说道:“乖,别怕,我这就去做些吃的。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白瑾瑜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在陶罐中熬煮着小米红枣粥。
又将新洗的小锅清洗干净,用猪油开锅,然后煎了四个金黄的鸡蛋。
香味迅速弥漫开来,这香味不仅勾起了喜来的馋虫,也让全家人都馋得直流口水。
喜来和白母循着香味而来,两人分别吃了一个煎蛋,又各自盛了一碗粥,吃得津津有味。
青雀也吃了两个煎蛋,喝了一碗粥,才终于感觉身体有了一丝力气,仿佛又活了过来。
白父也来了院子:“喜宝!”
喜宝立刻又煎了两个鸡蛋,递到白父面前:“大姨夫吃!”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得那叫一个香。
就连家中的三个男娃娃也被吸引过来,小爹手捧着肚子,带着两个兔兔崽崽来。
这显然是怀孕了。
小兔爹满脸喜悦地说道:“妻主,我又怀上了呢!昨天突然肚子疼一会,一会儿育儿袋里就有崽崽在蠕动”。
白父闻言,却嘲讽道:“估计又是雄兔兔崽子,都是赔钱货!有什么稀罕的”
小兔爹却毫不气馁:“妻主,我这一胎肯定是雌崽,我昨个从育儿袋口向里面看,有尾钩呢!”。
白瑾瑜心里琢磨,尾钩,我有没有?好想看小爹的育儿袋。
白瑾瑜很想看看育儿袋,小崽崽像小袋鼠一样,睡在毛茸茸的育儿袋里,应该很可爱吧!
白瑾瑜将自己手中的两个鸡蛋递给小兔爹,笑道:“你自己煎吧”。
接着,白瑾瑜环视众人,说道:“正好全家都在,大姨夫管理内宅”,
“以后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明儿咱们杀一只鸭子,以后晚饭大家都一起吃”。
白父却有些犹豫,他说道:“可是我们刚分家,也没有钱啊”。
白母闻言,立刻说道:“喜宝以后叫白瑾瑜了,我们瑾瑜又捡到宝物了,以后咱们吃香的喝辣的,都不要抠抠搜搜的!”
全家欢喜地不行,又捡到钱了。
白瑾瑜也点头说道:“大姨夫,明儿你把猪便宜卖给王屠户家里,卖的钱大姨夫留着家用。我不喜欢闻猪的气味,鸭子要么杀了吃,要么卖了。”
白瑾瑜看向小爹,她现在育儿呢,正适合把鹅毛打理了,“小兔他爹”。
白母“要叫兔叔!”
白瑾瑜看向小兔爹,说道:“兔叔要给两个弟弟准备嫁妆的吧?你瞅见我院子里的三个麻袋和一口大锅没?”。
“麻袋里是鹅毛,大锅是留着煮鹅毛的。明个你在河边支起锅,里面熬煮鹅毛,就在我家南河边”。
“煮鹅毛的时候放些艾草、香草之类的,总之一定要把鹅毛洗干净、煮得香香的”。
“再在稻谷场里面把鹅毛晒干收起来。这件事你要是做得好,我奖励你一两银子;要是做得更好,我奖励你二两银子!”
小兔爹闻言心中大喜,手里的鸡蛋都不香了,他连忙说道:“好!我干!”
白父却有些不乐意了,他说道:“那不是让我干地里的活吧?我有什么钱?”
白瑾瑜笑着说道:“等卖了宝物,每个月都给大姨夫五两银子留作家用”。
“你和三个弟弟只要做饭、洗衣服,闲的时候做做针线活、喂喂牛就行了。”
“青雀昨个挨了打,身体需要修养”。
“他就在房里专门照顾我,做饭、洗衣服、打扫院落这些活就不用他干了”。
“至于干活的下人嘛,明儿我会买管家和奴隶回来”。
一家人闻言,都欢天喜地地期待着喜宝的宝物。
白瑾瑜便拿出镜子给众人一一观看,并说道:“此乃神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自己的长相呢!”
小兔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矫情:“妻主啊,我这怀了身子以后啊,老是感觉饿。”
白母:“以后家里都要听瑾瑜的安排”。
“是家主!”众人齐声应和。
白瑾瑜满意地点点头:“明儿开始咱们一天三顿饭顿顿吃大米饭!我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众人吃完饭以后啊,白瑾瑜便对青雀说道:“青雀啊,你以后就睡在西屋里吧。小姨已经和我们分家了,那间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青雀非常开心,小家伙就要多笑笑,把所有的愁苦都抛弃掉:“大小姐,青雀睡了一天不困,给您捏捏肩膀吧。”
白瑾瑜便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双眼睛在夜里看得更加清楚。
自己这几天似乎瘦了些呢,但天庭饱满、一双异瞳更是美丽非凡——一只眼睛如蓝宝石般深邃、一只眼睛如翡翠般翠绿;
唇形完美、唇瓣不薄不厚;肌肤更是雪白如玉、一双猫耳朵肉肉的、形状半圆呈弧形……就是胖了些。
自己真的是亲生的吗?在永州城都没有见过几个白毛猫兽人,见过几个都是短毛白猫。
难道是金羽国灭掉三国之时,自己是那已经灭亡的吴国王室后裔?据说吴国灭国时的国王就是听风猫啊……
白瑾瑜,我可不是还要复国吧?哎呀呀,咦咦咦,定是小说看多了!
白瑾瑜收起镜子,在院子里耍了一套五禽戏,这具身体不怎么活动,只能慢慢来。
白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小兽夫育儿袋里有小崽子了,正兽夫是羊咩咩。
其实她不是很喜欢羊咩咩,羊咩咩和狐狸精一样好看是好看,但味道却不怎么好闻,成年雄性身上总带着一股子骚味。
要不是两人家里有姻亲关系、那时候又穷得叮当响、两人又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她才不会娶羊咩咩!
白母听到白瑾瑜在院子里耍拳脚的声音,便起身走了过去,指导白瑾瑜一会儿拳法,又与她闲聊了几句。
白瑾瑜说道:“大姨母啊,夜里睡不着的话,等盖好新屋以后啊,再给您娶一个兽夫吧!”
白母却摇了摇头说道:“娶回来每年要交人头税呢!生了崽崽也要交税!真真的是养不起啊!”。
苛捐杂税猛如虎啊!
白瑾瑜耍累了以后啊,便去洗澡,明天要见洪员外,可要好好收拾一番。
空间里有一瓶洗手液,白瑾瑜就全当洗头膏用,洗头发,洗尾巴。
没有办法呢!只能将就。
洗澡的时候,白瑾瑜摸摸屁股上的毛茸茸,似乎有点微钩,发育不良?太监?还是太胖了?或者是还没有发育好,毕竟原主才十四岁,雌性一般要求十八岁娶夫,过了十八岁不娶夫,是要交单身税的。
白瑾瑜洗完澡以后啊,在白大褂的上口袋里抠出一个皮筋和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是穿越前刚买的美瞳,准备约会的时候戴的,要这有啥用?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白瑾瑜拿出香水把自己喷得香香的、毛发也梳理得干干净净的、头发挽成一个丸子头、她的头发和尾巴一样,长毛也只有指长,定期换毛。
所以兽人打架命案件很容易破案,毕竟会留下毛发和气味。
白母忍不住夸赞道:“我的猫猫真香啊!”
“大姨一起去”。
白瑾瑜便与里正、何三田、黄富贵等人带着文书来到了衙门里办理土地过户手续以及开荒的证明。
一上午的时间啊,众人忙得是热火朝天、不亦乐乎!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毕竟有熟人好办事,白瑾瑜买了糖感谢,又交了多份税收。
土地买卖国家都是要收税的。
白瑾瑜为了感谢王大婶子的帮忙啊,给了她两百文钱作为感谢费。
王大婶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啊!直夸白瑾瑜是个大方懂事。
白瑾瑜办好事,要去拜访洪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