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珩,还要我在这里说一下,你口中的大婚是怎么来吗?”慕容涟将心爱的女孩护在身后,就算自己也亲历了她的噩梦。
可,依旧爱她如初,永不改变。
因为,他们是陪着彼此走出阿毗地狱之人,也是见过彼此阿鼻地狱之后依旧选择相爱之人。
是最心疼彼此之人。
“慕容涟,你别管怎么来的,这天下之人人尽皆知,她,柳熙悦是我纳兰珩之妻。更是我的皇后,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纳兰珩没有像往日一样,一激就怒。
他如今不要脸的程度,可是再次刷新众人的三观。
柳熙悦将慕容涟护在自己身后,一如以往一样,刺痛纳兰珩的眼睛。小时候,他的悦儿也是这般护着自己的。
纳兰珩心里很不是滋味,疯狂的想要恢复以往的相处,说出的话依旧是酸溜溜的:“怎么?悦儿,这就心疼了?”
“纳兰珩~”柳熙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平淡的叫着他的名字。
这让纳兰珩有种回到以前的错觉:“悦儿,我错了,我错了,你跟我回皇城好不好?你和他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当成王室的公主一般宠爱。”
纳兰珩真的是爱惨了柳熙悦,不然疯批如他又怎会轻易就说出这话。
柳熙悦不想告诉他真相,就这样折磨他也挺好的。
“纳兰珩,从你开始与这人狼狈为奸开始,我们就不可能了。哦,不,是永不可能,无论你继续囚禁我,霸占我,都不可能。
我宁愿死,都不会妥协的······”
柳熙悦说着,掀起自己右臂衣袖,一年过去了上面还是密密麻麻的伤疤。每一条都在提醒纳兰珩,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
比如,手腕处最深最深的伤疤。
是纳兰珩第一次要与她做那事儿之时,在药剂作用之下,一向乖乖听话柳熙悦突然就开始反抗。
在他没有注意之时,当着纳兰珩与慕容涟的面以死明志的。
是的,变态如纳兰珩,为了炫耀,次次都要将废了内力的慕容涟绑来。
本是炫耀,没想到柳熙悦之举,直接刺痛二人,到最后,纳兰珩觉得玩起来也怪无聊的,才没在将绑来慕容涟。
他从未想过,此举,羞辱的正是柳熙悦罢了。
周围的围观之人,已然忘记他们包围在此处是为了什么,全部沉迷于瓜田。
就算柳熙悦没有明说,但是他们都知道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精彩的戏码。
纳兰珩没有想到,柳熙悦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那些事儿说出来。自古以来,女孩最重要的就是贞洁。
“怎么,震惊我怎么就好意思说出来,撕破你伪善的面具吗?”柳熙悦说着,看了看被慕容涟放下的伤口笑着说道:
“纳兰珩,你困不住我,你以为你的手段能毁掉我,让我乖乖成为你的囚鸟。
我为了你的错误伤害自己,才是错。那些事儿,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怕?
要怕的是你们这些联合灭我柳家之人,是你们这些只会不计后果更多权利之人。
该被世人唾弃的事你们,而不是受害者。”
她,柳熙悦,一直是敢爱敢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甘屈服命运之人。
如果世人待她不公,那就看看谁的武力高。
慕容涟在她说这些的时候,默默的握紧她的小手,给她力量。
爱,会让人更强大。
“你们可真聒噪,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没有?”一直在一旁默默看着的面具男,语气尽显不悦的催促众人。
一直很冷静的柳熙悦,立马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你,那些人果真是你杀得。今日,他们也是你召集在这里。
你,你的目的,是想我们所有人死,成为你研制丹药的药引?”
“柳盟主,果然,这群人里就你最聪明。不过,药引只有一个,他们不过是你的陪葬罢了。
你瞧,我对你多好,找了多少人来陪你。”
面具男疯疯癫癫的话,清楚的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什么意思?那些人不是杨家陈家和李家杀的吗?”
“就是啊,怎么就成了这人杀的了。还有这人谁啊?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面具男听着周围人对他的揣测,抿唇一笑,抬手摘下面具,那张熟悉的脸震惊了众人。
“柳大人?你怎么可是柳大人?”第一个难以置信之人,竟是与面具男合作许久的纳兰珩。
“不,你不是爹爹~”柳熙悦立刻反驳,她的爹爹死在自己怀中,眼前之人不可能是爹爹。
“还是我舍侄聪明,名义上柳淮之是我哥,我是柳离之。”柳离之面具呆戴久了,还是很不习惯阳光的。
“是你,你是爹爹口中的小叔,你还活着。”
“舍侄,震惊什么。你都可以死而复生,我有何不可?”柳离之淡定的说着,要不是自己也有些特别,先皇又怎么默默培养自己成为他的利剑。
不过,他的死与柳熙悦不同,是假死。
是先皇以柳家为筹码,胁迫自己假死脱身成为他的利剑,甚至送了自己一个弑父弑母的罪名。
让自己从此无法见到光明。
“不对,爹爹说过小叔是除了我以外最好的人,不会是你这样的。”柳熙悦怎么想,眼前之人都与自己记忆中的小叔形象对不上号。
“是吗?我那哥哥竟是同你这么说的?我做了什么,你不是知道吗?”柳离之一句话让柳熙悦回过神来。
是的,他除了是自己小叔,还是灭柳家满门之人,更是抽干自己血液的魔鬼。
纳兰珩已经呆在原地,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猖狂模样,大脑正在疯狂的回想柳离之的事儿。
“你今日此举,缘何如此?”
“侄女,缘何?我也想不起来了,只是想变强罢了。”
柳离之那平淡如水的话语缓缓流出,仿佛不带一丝情感的波动,但他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一种怪异之色,如同寒夜中的鬼魅一般,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而那暴露在外的部分皮肤竟是异常的苍白,毫无血色,宛如终年不见阳光的地底深处生长的白化生物。
吓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