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跪成一排的莺莺燕燕小姐,各个楚楚可怜,掩面而泣,床单裹身。
而一边的护场打手,则是被我们揍的鼻青脸肿,头上肩膀上中了数刀,跪在地上求饶,整个鸡楼,哪一个惨字了得!
阿华背着手,拿着一根钢管,将跪在那边的鸡楼打手,从头给敲到尾,打的手虎口发震,然后换阿勇,继续从排头敲到排尾!
那和义堂的一群马仔手捂着脑袋,鲜血直接从手指缝里流出来,苦不堪言!
得知大佬和堂口主力此刻都被颜同抓去油麻地警署喝咖啡,失去了靠山的他们只能任由天命,唉声叹气的求饶。
“钟馗哥,都搞定了,现在才十一点半。”阿华笑着说道。
比起原计划,还提前了半个小时,比我想象之中的要轻松的多了!
“搞的不错!”
我说道,点上了一根烟,身边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两排,让我从中间过。
我走到了跪成一排的男男女女身边,他们一个个手抱头,吓得不敢看我。
“女的都站起来先!”我说道,一挥手,让小姐楼凤先起身。
她们双手抱头,偷偷的胆怯看了我一眼,吓得都不敢起身!
“妈的让你们站起来!没听见啊!”阿华拿着钢管对着墙边的栏杆敲了一下,咣当一声,吓得一群楼凤纷纷起身。
“你们出来操皮肉之苦,我不为难你们,从今天开始,这里是我钟馗管,你们该在这里赚钱就好好赚钱,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归哪个堂口,哪个鸡头管,从现在开始,全部跟我搵食!”我手指着她们说道。
一帮莺莺燕燕,吓得连忙点头,不敢说一个不字!
“大哥,男的怎么办?”阿华问我,女的留下来继续做生意,男的如何处理?
“带到石硖尾,我自有用途!”我说道。
“不是吧,大哥要这么男人干啥?”阿华不解。
阿义上去拍了他的脑门一下:“有勇无谋,男的留下来给颜探长回礼啊!”
当时颜同刚上任油麻地探长,自然需要业绩,之前刘昌华留下一大笔烂摊子,无数的治安事件,包娼庇赌,吸粉打架这些都需要人顶包。
这些家伙正好捆起来送去油麻地警署,屈打成招,不然就砍手砍脚,丢到鲤鱼门去喂鱼!
人家颜探长给我们今夜开了两小时的绿灯,自然要回一份大礼过去!
那洋人警司一看,这么多案件结案,自然会赏识颜同,让其步步高升!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规矩,一旦有案件悬案,探长便买人出来顶包。
一般都是一些瘾君子道友,要么就是走投无路的江湖烂仔,无数洋人压下来的案件,一些赌档,粉档的头目要被抓,往往都是这些人去顶!
如果你穿越回六十年代的香港法庭,你就会看到很神奇的一幕。
无数面黄肌瘦,脸带倦容的烂仔,道友,在法庭上眼睛都睁不开,却是振振有词的供述自己是xx赌档,粉档的档主,这些也都见怪不怪了。
那些洋人警司只管破案率和收钱,哪里会去细查!
“我靠,原来还能这样玩的,真是好玩的很那!”阿华哈哈大笑。
今晚一路绿灯,大获全胜,和义堂在上环的档口被我们全部扫平。
来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一切都是阿义和阿豪组织策划,联合颜同,佯装去酒楼赴宴,抓了肥九一帮主力。
剩下的兄弟,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档口,最后接手地盘,顺面给颜探长回一份大礼!
我有勇,我的兄弟有谋,怎能不战无不胜?
一夜之间,整个上环摩罗上街,永乐街,高升街清一色!
而肥九那一帮人,在被请去油麻地警署喝茶之后,折腾了几日出来,自知大势已去,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退守去了土瓜湾和义堂大本营!
苦心经营数年的上环地盘,被我们十四号瞬间纳入口袋!
午夜的文武庙夜宵档
一连开了十几桌庆祝,十几桌拼成一个长条,我带着兄弟们坐下宵夜喝酒,互相碰杯!
“以后上环这里就是我们的旗,从这里出发,直达九龙城,横扫油尖旺!”我说道,开了啤酒瓶,和众人酒樽碰撞在一起。
次日,站在石硖尾的街头
我换上了闪亮的花衬衫,直筒牛仔裤,棕色皮鞋,戴着蛤蟆镜,脖子上挂着蜡烛台一般粗的金项链。
阿豪和阿义也是一身名牌,开着一挂平治,叼着云斯顿,漫步在石硖尾的街头。
这次大战,打出了十四号的名号,整个上环清一色,我不再是初出江湖的小角色,而是人人惧怕的“钟馗”
阿义也有了自己的朵,他姓洪,善于用脑,江湖人称“洪水鬼!”
而阿豪则是善于组织策划,外围游说谈判,江湖人称之为“千面豪!”
当时我们三人在社团内十分出位,社团内部称我们三人为孝字堆“三花聚顶!”
当时我们孝字堆,由于我们几人的努力,给社团打下了大片江山,一时间孝字堆为社团心脏,实力远超别的字堆。
其余一些“梅”“毅”“忠”“拜卢”等老牌字堆,都不由得黯然失色!
石硖尾赌档,我和阿豪,阿义在赌档外聊天策划,准备搞接下来的路子。
“阿豪,上环那边的江山已经打下来了,赌档和大世界我来管,鸡楼那边交给你打理,能行吧?”我问道。
“没问题啊,石硖尾这边阿义一个人就能搞定,还有冯叔他们在,我也好腾出手。”阿豪说道,自己手下也有三十几号嫡系门生,不必全都留在石硖尾。
石硖尾这边势力已经稳固,老鬼冯,冯叔在这打理,阿义和义群的兄弟,豪哥的人全都在,赌档稳如泰山,大家可以腾出手去做事。
“行,我们这边实力稳固,韬光养晦,迟早和师爷谭算总账!”我说道!
我是一个记仇的人,收拾了刘昌华,和义堂的人,还剩下个师爷谭,这个老东西,我迟早要找他算账!
也许他现在位高权重,但是我深知,我们之间的差距,正在逐渐的慢慢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