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乱讲啦,在芝麻湾,连一只警犬都是公的,文哥在里面,怎么会出轨啊?”阿义笑道。
“那也说不定啊,说不准他在里面喜欢男人了怎么办,那我家阿月可就白等啦!”阿玫笑道。
“你就别操心啦,文哥就算改变取向,也是和我还有阿豪,你们就别吃醋啦!”阿义笑道。
“放心,这个取向我不会变的,阿义,外面最近什么情况,有什么消息没有啊?”我问道。
阿义告诉我,外面一切都好,叔父们都在等你回来,只是最近,和潮州帮那边闹得有点不愉快。
之前鲤鱼门的粉档,由于双方你来我往,终日开片死人,生意日渐下降,没人敢去了。
加上蓝江插手,那两家粉档关门了,潮州帮和十四号互有损失,各自怀恨在心,结下了梁子。
敬义仔最近在九龙城附近开始搞事,扫了大傻哥,还有马菲士几个场子,目前双方剑拔弩张。
劳剑豪这混蛋在赤柱监狱,号令所有老潮的人,将我们在赤柱的兄弟打伤了十几个,在芝麻湾,你可别让他好看,打出我们的声威!
我说放心阿义,这家伙在水饭房,等到他出来,我让他后悔此生为人!
阿义说你放心,有兄弟在,那么天也在,地也在,师爷谭那边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每日躲藏,草木皆兵。
抱着蓝江的大腿就怕横尸街头,不过没关系,这条老狗迟早有死的一天。
另外最近兄弟们幸苦打下的地盘都被扫了,得想办法恢复元气,自己最近在找新的发财路子。
收了一些命平胆正的马仔,准备针对富足地区,朝着旺角和尖沙咀进发,针对一些势力小,相对薄弱的小字头下手,吞并他们的地盘。
我说你先别着急,这事情等我出来之后去做,自从上次去过尖沙咀,我就对那个地方着了迷,还有旺角,富的流油!
好几个没什么实力的小帮派,在那浑水摸鱼,等我出去,全部给他拿下!
我发现他吗的我钟馗不在外面,那些小家伙们都长脸了是吧!
我让阿义告诉阿豪,好好养伤,等我出来,我们兄弟三人还有大把事要做!
还有,我的劳力士和斯柯达何在,可保管好了?
豪车名表,我的最爱,也是我的牵挂,仓促跑路澳门,一直丢在土瓜湾。
阿义告诉我,放心吧,手表那些都交给阿月保管了,你的车也是,不然停在那里,总有人来借。
我说千万别借给陈泰啊,那个大老粗,上次开我车去办事,差点把我档位杆拉坏了,可心疼死我了。
现在交给阿月,他自然不好意思来借了。
阿义笑着说放心,知道你爱车如命啦!
好多兄弟等着你回来,你在这里好生待着便是,择日出来,定然所有兄弟长龙来迎。
阿月告诉我,我的新房装修好了,钥匙也拿到了,这几个月让它散散刚装修的空气,等我出来,那里就是我们的爱巢了。
一切皆大欢喜,会见完之后,阿月又特地给我带来很多的东西,香烟,被褥,一些烧腊食物,还有一大叠的底裤。
当年坐监,是没有底裤穿的,有时候天气炎热,裤裆被磨的通红。
阿月可真是贴心,来到了监房,我给所有兄弟们一人发了一条底裤,众人也是欢呼雀跃!
次日,众人做完工到了放风时间,在芝麻湾的风场,高墙之下吹牛打屁。
那会儿坚叔带着几个犯人走进了监区。
一群人见来了新人,连忙上去凑热闹。
“喂,又有新人进来了,看看是哪个字头的?”蛇仔飞说道,前去探报消息。
不一会儿,我看到了一个黑瘦熟悉的身影!
“钟馗哥,阿茅,我来啦,哈哈哈!”那人扬起了手铐,甩的咣当作响,对我们比着ye!
“茅盾华?”陈元茅惊呆了!
我一看,阿华,带着他慈云山的手下猫仔,高飞,疯牛一群人在坚叔的带领下,来到了监区!
“阿华,你小子怎么来了?”我惊讶的说道。
“哈哈,钟馗哥,这不舍不得你嘛,来,先给我支烟!”阿华哈哈大笑。
我让小弟给阿华一根烟点上,阿华眉飞色舞和我们讲了起来!
当时在外面,得知我坐监,阿华就魂不守舍。
尤其得知劳剑豪被关在芝麻湾,阿华更是急的上跳下窜!
一心想着来芝麻湾坐牢,于是便找茬进来,在深水埗见到两个军装巡逻警,上去二话不说就打了对方一顿。
把两个巡警打的鼻青脸肿,然后被抓去警署,花柳培去保他,好不容易赔礼道歉塞银纸,把阿华给保出来。
阿华居然吵闹着非要来芝麻湾,这刚出警署的门,又搬起石头砸碎了深水埗警署的玻璃!
气的花柳培鼻子差点都歪了,直接拂袖而去!
结果事与愿违,阿华当时年纪不够,被人带去了少年惩教署!
阿华急了,我特么要去的是芝麻湾,可不是惩教署啊!
于是花了两百块,一条云斯顿香烟,改了生辰,找关系把自己送来了芝麻湾!
阿华一番话,把我们给听得懵逼了,他吗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找关系,想方设法,千方百计要来坐牢的!
“阿华,你可真是个人才啊你!”我由衷的佩服!
“那当然了,钟馗哥,和你在一起开心嘛,而且那个劳剑豪,我早就想找他报仇啦,兄弟们在芝麻湾聚义,怎能少的了我阿华呢哈哈!”阿华哈哈大笑。
一个礼拜之后,劳剑豪从水饭房被放了出来,当时监狱高层开会,生怕其一出来分到普通仓,会被人生吞活剥,于是安排了他在单人仓。
但是这并不能给他带来好运,毕竟他要放风,要做工!
做工的时候有看守,看得很严,但是放风的时候可就松的多了。
那日见到劳剑豪在风场,我丢了烟头摁灭,对着身边一群人说道:“走!”
随即在风场一侧的破屋,堵住了劳剑豪。
“你吗的,还记得我么?”我对着他说道。
“钟馗,怎么样,想搞我啊,有种单挑啊!”劳剑豪依旧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