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悠感叹世界巨大的惯性。
同样的剧情她曾“亲眼见过”,只不过书里的是她,现在变成了孙盼儿。
多了她这个变数,顾清野活了下来,可顾书臣依然在乡下成了亲。
唯一的不同就是缺失亻昔禾中的部分,孙盼儿没有孩子。
顾清野神色有些冷。
顾家夫妻不是他父母,顾书臣也不是他亲弟弟,可在那个家里生活了十来年,他们的所作所为让顾清野不齿。
算计鹿悠悠、算计他,娶了孙盼儿又在京城勾搭权贵之女。
这就是他过去的亲人,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一定会被这群人拽着往万丈深渊里拖。
*
顾书臣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查个底掉,他越是着急越是感受到身份的限制。
如果不借助杜月兰,他根本什么都查不到,只能偷偷摸摸去清大打听。
可打听来的信息他哪一条都不敢信。
这怎么可能是他认识的鹿悠悠?!
还有顾清野竟然也在京城,他越发觉得危机在步步紧逼。
越急越出错,杜月兰有一次路过清大门口竟然看到正往里走的顾书臣。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定必定和鹿悠悠有关。
杜月兰差点当场冲过去和顾书臣大吵一架,临了还是忍住了。
捉女干要拿双,她远远跟在后面,决定待会儿只要鹿悠悠和顾书臣有亲密接触,她立马弄死这对狗男女!
跟她同路的孙金海也被拽过来壮声势,他一脸莫名。
“不是要去吃饭吗,这是干啥?!”
杜月兰有些难以启齿,男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是从小和孙金海一起长大,大家臭味相投,她宁可自己来也不会带他。
杜月兰一言不发闷头往里走,孙金海挣不脱,被拽了两步直接不走了。
自从上回当众被鹿悠悠以耍流氓的名义抓走,他基本不往学校里来,太丢脸了,走到哪都觉得有人在蛐蛐他。
他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何必平白让人议论呢?
不管杜月兰发什么疯,要去她自己去。
“别走,你就给我指个路,我跟踪个人。”
孙金海差点没被口水呛到,“跟踪”这两个字从杜月兰嘴里说出来,堪比火星撞地球。
“你要跟踪谁,发神经啊你?!”
杜月兰只能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名字:“顾书臣和鹿悠悠!”
孙金海打了个哆嗦,膝盖忽然软了一下:“你说、说谁?”
杜月兰横他一眼:“顾书臣和鹿悠悠!”
说完就见前面顾书臣快要走没影了,立马拉着孙金海往前跑。
孙金海脑子里嗡嗡地,左脚绊右脚差点没摔跤,他一把将杜月兰拽了回来。
“你疯了?你跟踪鹿悠悠干什么?!”
顾书臣被他完全忽略,他脑子里全是那个让他一辈子记忆深刻的名字。
“他们俩有女干忄青!”杜月兰压低声音,表情异常狰狞。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孙金海成功被口水呛到。
什么鬼,鹿悠悠怎么可能跟顾书臣有女干忄青!!
杜月兰那个乡下男朋友他又不是没见过,他完全看不出哪里好。
不是他长他人志气,鹿悠悠能看得上顾书臣?!
开什么国际玩笑!
也就杜月兰觉得新鲜,他们这群亲戚朋友也觉得杜月兰是谈着新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撂开手不要了,这才没有多问。
现在怎么搞到要来清大捉女干,捉的还是鹿悠悠,简直就是离谱!
“哎呀,别废话,你去不去?!”
孙金海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下来,他承认他就是贱,涉及到鹿悠悠他确实想去看看。
两个人跟在顾书臣后面,见他一路走一路问,偶尔和人攀谈一二,最久的那个整整聊了十几分钟。
之后他又去了图书馆一趟,没进去,也是在外围找人闲聊,男生女生都有。
他在前面聊了一路,杜月兰两人连鹿悠悠的影子都见到。
一小时后顾书臣原路返回,直接往校外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捉女干?孙金海很是无语。
杜月兰不信邪,拦住一个和顾书臣聊过的男同学。
“刚才那人跟你说什么了?”她语气很冲,眼神也凶得很。
男同学吓了一跳:“你谁啊?”
“我问你刚才那个男人跟你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
一个恶婆娘,一个吊儿郎当,要不是在学校里面,他都以为来了对雌雄双煞。
男同学转身要走,还是孙金海把人拦住。
“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问一下刚才那人说了什么,我看他东问西问的怕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
男同学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他就打听了一下海洋工程系的情况。”
“没了?没问具体的人?”
“没有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杜月兰没听到鹿悠悠的名字,但是不影响她给顾书臣定罪。
顾书臣一个师范学校的,和海洋工程八杆子打不着,唯一的联系就只有鹿悠悠!
什么一心一意,什么不在乎别的女人!
都已经追到清大来了,要不是她碰巧遇到,是不是下次再见绿帽子已经扣到她头上了?
孙金海也没话说了,无论是鹿悠悠还是海洋工程对他来说都是高敏感词,一听就浑身不舒服那种。
虽然他依然不认为鹿悠悠看得上顾书臣,但人都追到学校来了,至少顾书臣肯定有那个意思。
“早就说小白脸靠不住吧,你非要喜欢……”孙金海嘀咕了一句。
杜月兰气得直哆嗦。
这世上只有她甩别人,从来没有别人对不起她的,顾书臣怎么敢三心二意?
还有鹿悠悠那个狐狸精,嫁了一个,傍了一个,还要在外面勾搭一个,她怎么不上天!
杜月兰心里的火怎么都压不下来,狗男女把她当傻子耍,等着瞧好了,一个都逃不掉!
两人回到车里,杜月兰一言不发,孙金海把着方向盘,隔几分钟瞄一眼旁边。
“兰兰,你准备怎么办……”
孙金海问得很不确定,主要是他对鹿悠悠有种莫名的恐惧,总觉得表妹直接对上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