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瘫倒在洞口内,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那点庆幸还没在心底焐热,溶洞深处那仿若追魂的咆哮声便再度轰然炸响,将他们千辛万苦寻得的一丝安宁瞬间撕得粉碎。赵勇像只受惊的野兔,哆哆嗦嗦地龟缩在角落里,双手死命捂住耳朵,眼神中满是惊惶,仿若被恶鬼附身,嘴里不停嗫嚅:“这鬼窟咋就像个无底洞啊,俺这条贱命怕是要撂这儿咯……” 他的嗓音带着止不住的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脸上汗水、泪水交织,和着泥污糊成一片,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残叶,整个人被恐惧抽干了力气,陷入绝望的泥沼,满心盼着能从这噩梦中挣脱。
老张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脸色惨白如霜打的茄子,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好似在拉扯伤口上的钢针,疼得他眉心紧拧。他强撑着坐起身,目光在黑暗中慌乱游移,试图捕捉哪怕一丝生机,可入眼的唯有一片死寂阴森。“勇子,莫怕,咱再想法子……” 老张哑着嗓子安抚,声音虚弱无力,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手中紧攥着那根断枝,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这是他抵御死神的唯一屏障,实则心底满是无助,深知在这杀机四伏的溶洞,下一秒或许就是生命的终点。
林宇眉紧握着《酆都门》和玉如意,两件宝物此刻黯淡无光,恰似他们摇摇欲坠的希望火种。“不能干耗着,往洞里探探。” 她咬着牙站起身,双腿绵软无力,好似踩在棉花堆上,每挪动一步都似要耗尽全身力气,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目光警惕地望向洞内幽深处,仿若溺水之人拼死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可心里明白,这未知的洞径说不定潜藏着更可怖的危机,生死悬于一线。
三人相互搀扶,战战兢兢地朝洞内蹭步。洞内局促潮湿,洞壁上不时沁出冰冷的水珠,吧嗒吧嗒地滴落在他们身上,寒意直透骨髓。走着走着,前方毫无征兆地泛起一片诡谲的红光,仿若鲜血在幽暗中熊熊燃烧,将周遭的一切都浸染成了惨烈的血红色。
“这…… 这啥状况啊?” 赵勇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珠子似要蹦出眼眶,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脚步下意识地往后缩,双手像钳子般死死揪住老张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肉里,身体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满心都是恐惧,仿若那红光里隐匿着择人而噬的恶魔。
老张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环顾四周:“不晓得,看着邪性得很……” 他握紧断枝,警觉地审视着周围,可除了这刺目的红光,啥也瞧不真切,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心跳急剧加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嗓子眼儿。
林宇眉戛然止步,眉头紧锁成一个 “川” 字,全神贯注地感知周遭动静。只见红光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身形,似人非人的模样,身形扭曲得如同麻花,四肢细长如枯藤,在空中诡异地舞动着,还不时飘出一阵若有若无、仿若九幽之下鬼哭狼嚎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寒毛直竖。
“都稳住,千万别乱动!” 林宇眉压低声线,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忧虑,手中的宝物下意识地攥紧,试图从它身上压榨出一丝力量,可宝物毫无反应,让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突然,一个血影如鬼魅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赵勇猛扑过来。赵勇吓得失声尖叫,本能地抬手阻挡,那血影瞬间穿透他的手臂,划开一道血口子,赵勇的手臂仿若被烈焰炙烤,疼得他在地上翻滚哀号:“疼煞俺了,这是啥邪门玩意儿啊!”
老张见状,心急如焚,挥舞着断枝朝着血影奋力抽打,可断枝径直从血影中穿过,如击虚空,老张因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个狗啃泥,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这…… 这咋弄啊!”
林宇眉心急如焚,她集中精神,调动《酆都门》和玉如意的力量,朝着血影发出一道光芒。光芒击中血影后,它的身形微微一顿,但并未停下攻击,反而愈发癫狂地在三人四周穿梭游弋,所到之处,卷起一阵砭骨的寒意,仿若要将他们的灵魂从躯壳中生生剥离。
“这样下去不行,得找出它们的命门。” 林宇眉焦急高呼,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决绝,一边招架血影的攻击,一边在慌乱中仔细端详。
突然,她留意到血影每次急速穿梭后,在它们 “心脏” 部位会闪现一道微弱的蓝光,像是致命要害所在。
“攻击它们心脏位置的蓝光!” 林宇眉大喊,她集中精神,朝着血影心脏位置的蓝光发出一道光芒。
赵勇强忍着剧痛,慌乱地在地上摸索,好不容易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血影要害掷去,老张也强忍着伤痛,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拼了命地刺向血影心脏位置蓝光处。
在三人的配合下,几只血影心脏位置被击中,它们发出痛苦得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惨叫,身形开始剧烈颤抖,攻击的势头也瞬间萎靡,渐渐消散在那片诡异的红光之中。
三人再度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疲惫如汹涌潮水般席卷而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溶洞深处又隐隐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更可怕的东西在逼近,而那丝微弱的亮光,依旧在远处闪烁,仿若在无情地嘲笑他们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