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带着王小雨和陈玲穿过一条废弃的地下通道。
通道里堆满了腐烂的垃圾，墙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苔藓。
“前面就是城西区了。”陈玲指着通道尽头的铁门，“那里有个地下避难所，收留了不少幸存者。”
“避难所？”林毅停下脚步，“谁管理的？”
“一个叫张浩的人。”陈玲说，“他以前是特种兵，觉醒了力量强化的天赋。
手下有二十多号人，占据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改造的避难所。”
林毅眯起眼睛：“物资充足？”
“食物和水都不缺。”陈玲点头，“他们控制了附近一个超市的仓库。
而且......”她压低声音，“听说还有不少复活结晶。”
“带路。”林毅说。
三人从通道出来，眼前是一片废墟。残破的高楼像一具具巨大的骸骨，在血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狰狞。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烧焦的汽车，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腐臭的气味。
“小心。”王小雨突然拉住林毅，指着前方，“那是什么？”
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从垃圾堆里钻出来，足有成年人大小。
它浑身长满了尖刺，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嘴里滴着腥臭的涎水。
“变异鼠。”陈玲脸色发白，“这东西的毒性很强，被咬一口就会感染。”
林毅拔出匕首，冷笑道：“正好试试新得到的能力。”
他的手臂泛起淡淡的蓝光，那是刚从李强仓库里得到的一颗进化结晶带来的能力——寒冰掌控。
变异鼠发出尖锐的叫声，扑向林毅。它的速度极快，尖刺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
但林毅更快，他侧身避过攻击，手中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变异鼠的眼睛。
“嗤”的一声，寒气从匕首涌入变异鼠体内。
不到三秒，变异鼠就变成了一座冰雕，随后碎成无数冰渣。
“这......”陈玲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力？”
“刚得到不久。”林毅随手擦了擦匕首，“走吧，带我去见见这个张浩。”
避难所就在前方两条街外。那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入口处用集装箱和废车搭建了简易的防御工事。
几个手持步枪的守卫站在高处，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站住！”一个守卫举起枪，“什么人？”
“我是陈玲。”陈玲上前一步，“带两个朋友来投靠。”
守卫打量着三人，目光在林毅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等着。”
他按下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从避难所里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
男人穿着迷彩服，腰间别着手枪，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陈玲？”男人皱眉，“你不是在李强那边吗？”
“李强死了。”陈玲低头，“他的地盘被人端了，我只能带着两个朋友来投靠张队长。”
“李强死了？”男人眼睛一亮，“谁干的？”
“不知道。”陈玲摇头，“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他的仓库已经被炸成废墟了。”
男人思考片刻，对守卫说：“搜身。”
守卫上前检查三人的武器。林毅和王小雨都只带了一把匕首，陈玲更是手无寸铁。
“进来吧。”男人说，“我是吴刚，张队长的副手。
记住规矩：不许私藏武器，不许打架斗殴，违者立即驱逐。”
三人跟着吴刚走进避难所。地下停车场被改造成了居住区，用帆布和木板隔出一间间简易房间。
空地上支着几口大锅，飘着食物的香气。
“这里有两百多人。”吴刚介绍，“都是从城里各个角落逃来的。
张队长给了我们一个安身之所，所以大家都很感激他。”
林毅扫视四周，发现幸存者们的精神状态都不错，显然生活条件还算过得去。
但他注意到，真正有武器的只有吴刚带领的那二十多个守卫。
“张队长不在？”陈玲问。
“去巡视物资仓库了。”吴刚说，“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等他回来再安排住处。”
他把三人带到一个角落，那里堆着几张破沙发。
“谢谢。”陈玲说。
吴刚点点头就走了。等他走远，陈玲凑到林毅耳边：“这里的水源在地下二层，是整个避难所的命脉。”
林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知道了。”
林毅靠在沙发上，观察着避难所的情况。幸存者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在煮饭，有的在整理物资。
表面上一派和谐，但他注意到每个人眼中都藏着戒备和恐惧。
“那是什么？”王小雨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铁笼子。
笼子里关着一只变异狗，浑身长满尖刺，眼睛血红。
几个守卫正往笼子里扔生肉。
“实验品。”陈玲压低声音，“张浩在研究变异生物的弱点。
每隔几天就会抓一些幸存者去做实验，说是为了找到对抗变异的方法。”
“实验体哪来的？”林毅问。
“那些不听话的人。”陈玲咬牙，“或者是新来的、没有实力的幸存者。
张浩说这是为了大家好，但其实......”
话没说完，避难所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荷枪实弹的守卫。
男人穿着特种兵作战服，腰间别着两把手枪。
“张浩。”陈玲小声说。
张浩走到避难所中央，环视四周：“今天又有新人来了？”
吴刚立即凑上去：“是的，队长。三个人，说是从李强那边逃过来的。”
“李强？”张浩冷笑，“那个废物终于完蛋了？”
“是的。他的仓库被人炸了。”
张浩点点头，走向林毅三人。他的目光在王小雨身上停留了几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欢迎来到避难所。”张浩说，“这里很安全，但也有规矩。
第一，所有人都要为避难所做贡献。第二，必须绝对服从命令。
第三......”他顿了顿，“参与实验是每个人的义务。”
林毅站起来，笑道：“张队长，我们都是有实力的人。
李强的仓库，就是我们炸的。”
张浩眼睛一眯：“哦？”
“我们可以帮你清理外面的变异生物，也可以去搜集物资。”
林毅说，“但实验这种事，恐怕就免了。”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张浩说话。
张浩盯着林毅看了几秒，突然大笑：“有意思。
那就证明给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守卫推来一个铁笼。笼子里关着一只变异猫，体型比普通猫大三倍，全身覆盖着金属般的鳞片。
“这家伙很难缠。”张浩说，“昨天杀了我三个手下。
你要是能制服它，就证明你有资格谈条件。”
林毅看了眼变异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
守卫打开笼子，变异猫像闪电般窜出来，直扑林毅面门。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爪子在空气中划出道道寒光。
但林毅更快。他侧身避过攻击，同时右手一挥，一道寒气喷涌而出。
变异猫的后腿瞬间被冻住，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没等它挣扎，林毅又是一掌。寒气席卷全身，变异猫转眼间变成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避难所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寒冰掌控......”张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错的能力。”
他走到林毅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从现在起，你就是避难所的干部。
负责清理外面的变异生物。”
“谢谢张队长。”林毅微笑。
“至于你们两位......”张浩看向王小雨和陈玲。
“她们是我的人。”林毅打断他，“我需要帮手。”
张浩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好吧。吴刚，带他们去三楼。
那里还有空房间。”
等张浩走后，陈玲松了口气：“你太冒险了。
万一......”
“没什么万一。”林毅说，“他现在需要我的能力。
而且......”他看了眼地下二层的入口，“我也需要了解这个避难所的情况。”
三人跟着吴刚上楼。三楼原本是停车场的办公区，被改造成了干部宿舍。
房间虽然简陋，但比楼下干净多了。
“这是你们的房间。”吴刚指着一间屋子，“晚上八点有干部会议，张队长让你务必参加。”
林毅点头。等吴刚走后，他对陈玲说：“去打听一下水源的具体位置。
记住，别让人起疑心。”
陈玲明白他的意思，转身离开了。
“你想干什么？”王小雨问。
“控制水源，就等于控制了避难所。”林毅说，“张浩这种人，不可能甘心让别人分享权力。
与其等他对我们动手，不如......”
他的话没说完，但王小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这个世界，先下手永远比后下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