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好吗?”白静想出去,但被吴启阳伸开双手拦住,不得不在墙角一个座位上坐下。
吴启阳拎了一个凳子坐在旁边,深情的眼神,仿佛看一万年也看不够。
弄的白静起了鸡皮疙瘩,支起胳膊放在桌面挡住自己的脸。
这一幕很像高中期间同桌之间闹别扭。
突然,白静感觉耳边有热气,急忙躲开,一张带着烟味的嘴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请你放尊重一点。”
白静怒目而视。
“你不要生气,如果没有我,你不会有这次出国机会,让你陪陪我不过分吧?”
吴启阳胆子越来越大,激动的心如奔鹿,让他的内分泌都变得加快。
他想管住自己碰触的冲动,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白静无奈,只好冷着脸坐下。
吴启阳不敢太过分,把脸凑到附近:“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几乎每天拿着你的相片入睡,每天梦到咱们上床。”
白静一阵无语,她不想听这些,用手捂住耳朵。
但吴启阳有说不完的心里话,“我是一个懦夫,我几乎每年都会去偷偷看你,总是担心被你发现。”
“有几次我看到你跟陈海在一起, 你们有说有笑,我难受的要死,才让王县长拆散你们。”
“我现在向你诚恳道歉,希望你理解这是爱的表现,我没有恶意。”
“你把我们的感情破坏了,我不会原谅你,这一切都怪你!”白静气得差点眼中有泪,白着眼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马上要跟秦霜订婚,跑来找我算什么事?”
白静几次起身想走,可吴启阳拦住出路,很容易钻进对方怀抱。
她万般无奈,只好又坐下。
这么好的机会,吴启阳是不可能让心爱之人溜走的。
他非常有耐心,和颜悦色道:“秦霜只是一个订婚对象,并不是我的爱人,我的心里自从有了你,再也无法容纳任何女人,可惜那时候我不敢表白,现在有了胆量,已经晚了。”
白静不想听这些话,她担心待下去会出事。
万一对她用强怎么办?
她不敢想象那种把她抱到桌子钻进腿中间的画面。
她哀求道:“你还没有搞清楚,不是当年有没有表白的问题,不瞒你说,起码有十来个同学通过各种方式表白,我没有搭理过他们,你也一样。”
这句话给了吴启阳一个闷棒。
他一直以为错失白静,是当年没有大胆表白的原因,现在才知道,就算表白也会拒绝。
这……
“为什么?”吴启阳弄不懂,有点伤心的问:“我在班里面是家世最好的吧,跟着我你可以住别墅开豪车,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看不上我?”
白静不是不动心,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想跟心动男人在一起,目前就遇到陈海一个,再说高三那么重要,谁像你一样每天光想女生,不务正业!”
吴启阳的家庭,哪怕不念大学照样比那些高材生过的好百倍。
只要有权,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他就不需要用心念书。
眼看靠真情打动不了,吴启阳只剩杀手锏,“要不你说一个数字吧,我给你二百万,你陪我两年行不行?”
白静惊呆,把她当什么女人?
她坚决不当小三!
她几乎在吼:“这种事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如果选择堕落,我没脸做人,这就是你的爱吗?你在亵渎我!”
吴启阳也不希望这样,可真情打动不了,他没办法。
“我给你五百万,这两年你陪陪我,如果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就可以要求退婚,到时名正言顺娶你进门。”
五百万,就连白静也觉得不是小数字。
可这是钱多少的事吗?
分明就是外面养一个小三,十有八九玩腻了就打发掉,靠孩子进门是无稽之谈。
“你的目的我早就猜到了,我是不可能当小三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前几天又跟陈海在一起,我们恢复了同居关系。”
白静觉得必须来刺激的,才能打消对方的积极性。
果然,吴启阳脸涨得通红。
如此说来,王县长的任务做了无用功,什么效果也没有,反而让他背负一个骂名。
一时之间,他变得心灰意冷。
“你的意思,哪怕我跟秦霜取消订婚仪式,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白静口气干脆利索:“你没听说强扭的瓜不甜吗?我承认你的条件不错,可我惧怕进入你们这种大家族,我的要求不高,比普通人家强就可以了,陈海能够满足我。”
“陈海到底有什么好?”
吴启阳终于受不了,气愤的问。
他已经命令王县长毁掉陈海,就是担心白静旧情复燃。
一旦陈海一落千丈,白静会自动离开。
白静大惊小怪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陈海现在是副科职称,他已经是望水乡扶贫办的主任,级别跟副乡长一样。
假以时日,成为乡长也指日可待,我觉得还是当乡长夫人吧?你们家高门大户,想起来就畏惧,八抬大轿我都不去。”
吴启阳脸色一变。
他一直没有得到王县长的电话,难道没有把陈海打下去?
没有打下去,反而又升了一级?
气死他了!
这事不能怪王县长,他怎么可能主动打这个电话挨骂呢?
“不可能!”
吴启阳为了展现他的威风,当面打电话,让白静瞧瞧区区一个县长,在他眼里是什么地位?
谁知不断拨,几分钟没有人接,搞得旁边的白静看不下去,差点噗嗤笑出声。
吴启阳马上换另外一个号码,没想到不到十秒就通了。
“喂,你哪位?”
王县长不耐烦的声音。
吴启阳瞬间气炸,但他还是忍住了,“王震山,你居然开始不接我的电话,你到底怎么做事的?
陈海跟白静又在一起了,你非但没有让他背处分,还升了一级,你在跟我对着干吗?”
王震山早就发愁这个电话,不过他不怕,“你先问一下你母亲吧,她已经认陈海干儿子,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求帮扶他。
我没有帮扶,只是按照规则办事,他完成了青山村的任务,而且只用了几个小时,你让我怎么罚他?”
“几个小时就完成,这不可能,你在骗我!”
吴启阳震惊的站起来,他亲眼见过青山村的情况,当时觉得非常棘手。
就连他都觉得要想解决,恐怕要调动很多部门强行执行。
陈海无依无靠,县委只会拆台不会帮忙,怎么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