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米,蕴含着天地灵气,味甘性平,食之滋补五脏六腑,净化体内杂质毒素,强健体魄。
系统发放的十斤灵米是直接存放进仓库。
司遥好奇,取出了一点点,跟普通大米的区别是,颗粒饱满,形似珍珠,泛着洁白莹润的光泽。
香味清甜,沁人心脾。
用来熬粥肯定特别好喝,司遥决定晚上熬粥喝。
她为了喝粥,特意买了一个砂锅,和一个炭炉。
熬粥挺简单的,只要炭炉点着火了,她十次有九次会熬成功。
柴火饭她不会煮,柴火饭的关键在于火候,她掌握不好。
原因是农村灶火不好烧,她总是烧不着,火苗燃几下就灭掉了,弄得满屋子浓烟瘴气。
烧灶火也是一门学问,司遥看梁津生和别人烧火,都在灶膛里搭出一个“井”字形火堆,木头交错摆放,底下留出空隙。
看着简单,但她就是学不会,也不耐烦学。
灶膛里的柴不能放太多,火容易灭。放太少,也容易灭。
好不容易点燃了,火也是时大时小。大块木柴对她来说太难烧了,小柴又不耐烧。
煮出来的饭就容易夹生,上面稀软,下面糊。
她其实很讨厌烧火。
每次烧完火,烟熏火燎的,沾染上一身的呛鼻烟火味儿,可难闻了。
司遥回到现实世界。
屋外,梁津生目送邵大军去接他奶奶去了,转头去敲卧房的门。
“司遥,我下午要去趟城里,一会儿邵奶奶过来陪你,下午要是有人来问你,你别理会,硬气点,把人赶走。”
梁津生下午不去上工,应该是要去城里医院打听情况。
司遥想了想,取出仓库的肉票和糕点票,这些票证过期作废,不能攒着。
全国粮票不会过期,就可以攒着。
全国粮票,顾名思义,全国通用,到了哪里都可以用此粮票购买粮食用品。
获取全国粮票主要途径是,出差或者探亲的人凭借介绍信去粮站换取。或者用地方粮票去跟人换。
出差探亲,一定要带上全国粮票才能出门。
司遥父亲每个月总会寄给她一些全国粮票,方方面面都在为她考虑。但父女俩一见面,就大眼瞪小眼,说不到一块去。
全国粮票换地方粮票,能多换好几两。还可以跟人换东西,比如鸡蛋。
跟人交换东西是有风险的,司遥不敢去换,都是攒着,给梁津生去换。
他腿长,跑得快。别人抓不住他。
他换东西很厉害,曾经用26斤全国粮票跟人换到了一只老母鸡。
司遥想好说辞,打开房门,对梁津生说:“我前几天整理东西,发现这两张票,你下午要进城,就顺便拿去用掉吧。”
说完,递上票和三块钱。
梁津生接过看了眼票根上的期限,将钱和肉票还给她,糕点票收下了。
“我一早上山捉到了只野鸡,晚上吃鸡。你这张肉票要到月底31号过期,先留着,这会儿进城也买不到好肉,下回再买。”
他又问:“你要吃什么糕点?还是桃酥吗?”
“要鸡蛋糕。”
桃酥7毛2一斤,鸡蛋糕略贵一点,7毛4一斤,普通饼干是5毛一斤。
票和钱都是从系统那里白得的,随便花。
司遥把系统奖励的贰圆车工纸币挑出来递给他,“钱收下。”
梁津生漫不经心地拒绝:“你月初钱给得太多了,还没用完。”
“没用完吗?”
司遥困惑,埋头掰着手指数:“不对啊,你这个月上国营饭店给我买了五回饭,又买了好多的肉和鸡蛋,今天都18号了,不可能没用完呐。”
梁津生去把记账本翻出来,让她自己看。
他字写得狂野潦草,比她这个高中毕业生字写得好看,就是有点难以辨认。
而且他还会做假账,经常漏记、少记、乱记,倒贴钱给她。
司遥去拿了草稿纸和笔,坐下慢慢算。
梁津生只比她大一岁,说话不靠谱,在饮食上边从没亏待她。
她坐月子期间,开销特别大,天天都在吃肉。
除了自家的五只老母鸡,他跟人又换了十二只老母鸡回来,那一个月上山打到了六只野鸡。
在乡下,一只老母鸡跟人换不要票差不多是五六块钱一只,光买鸡钱就已经六七十块了。
这还不算完,鸡蛋没断过,天天吃。然后一周喝2次~3次鲫鱼汤、猪蹄炖花生黄豆汤。
梁津生特地请来了他大姐梁秀英照顾她坐月子,秀英姐手艺还不错,但坐月子要吃得清淡,少油少盐。
司遥胃口不佳,食之无味,一般吃上一个大鸡腿,再喝几口汤就饱了。
怕奶水不够女儿吃,会努力吃多一点。
梁秀英照顾她半个月,就回家去了,她家里离不开人,要照顾丈夫和两个孩子。
之后梁津生炖得汤汤水水就比较难以下咽,腥味重。
听说坐月子吃鸽子补身,一鸽胜九鸡,他又不知道跑哪里弄来了鸽子,这个挺好吃的。
他还骗她说,鸽子便宜,五毛钱一只,一共买了十只,才5块钱。
哼!她是缺乏生活常识,但对物价却有所了解,肉鸽价格大约在1块钱左右。
休想欺骗她!
邵奶奶说黄花菜下奶效果好,他就用黄花菜炖猪蹄、瘦肉、排骨、鸡肉,这些都比较正常。
快出月子的时候,她闻到荤腥就泛恶心,不想再吃了,只想吃点清淡的青菜。
梁津生魔怔了一样,居然用黄花菜炖猪肝、猪心、猪肺、猪肚,光是闻到味道,她就直接吐了。
一口没吃,全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她坐完月子没长肉,瘦了许多。梁津生反而吃胖了,胖了二十多斤,长了一身比搓衣板还硬的腱子肉。
出了月子,司遥算了下账,从生孩子算起,住院费,日常伙食开销短短一个月至少花了一百多块钱。
他拿出账本一算,才四十五块八毛七分六厘。
呵呵,幸好他没当会计,太会做假账了,干了不几天就会被抓进去。
他歪理一大堆,狡辩说什么作为孩子的父亲,他理应出大头。
而她怀孕受了大罪,生孩子又差点没命了,只要出个零头。
八毛七分六厘。
为此,她还和他掰扯了好久,吵了好几次架。
司遥给他的钱和票,票他会用,钱则是转手就放进她书桌抽屉里,攒多了,就存入银行。
存折户主是她的名字。
已经存了二百三十六元。
她看到都惊了,她哪来那么多钱?
问他,他就装聋作哑。
逼急了就说:“我给我女儿存的,你管的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