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完全不知道系统背着她,是怎么惩戒那些人的。
干完这事后,第二天才告诉梁津生。
梁津生还挺生气的,问她为什么不把他叫进去午夜梦境。
不叫他也是有原因的,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把所有人狠狠痛揍一顿。
但是,拳头不会让人长记性。
只有成为受害者,真实地经受过那些伤害,尝到活在痛苦崩溃中的滋味,这才是她想要的报复。
骚扰者,被骚扰。
嘴碎者,被嘴碎。
凝视者,被凝视。
……
大仇得报之后,司遥内心一片宁静,专注学习升级农场。
生活区解锁,赠送了一栋100平的房子。
她终于拥有了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司遥心中的喜悦和激动难以言表。
之后两天,她勤勤恳恳攒学习积分,攒够1千积分,将这栋房子升级成五百平的普通型别墅,上下三层,带院子和游泳池。
这还只是普通型,再花一万积分,能将别墅升级成一座大城堡。
房子的格局,可以随意修改。装修风格、家具,只要花学习积分,就可以在农场商城里订制。
司遥沉浸在快乐之中,兴奋得不行,一整天都在画装修图纸。
睡觉前,都要特意去农场里,像巡视领地的狮子,溜达一圈。
积分根本不够花。
种植区才开垦了三块田,一块种菜,两块种水稻。
养殖区就更别提了。
她还要加倍努力才行啊!
梁津生也是忙的不得了,每天像蚂蚁搬家,早上出门都会搬点东西,到城里租的平房里去。
宋晓慧觉得他和司遥生活拮据,善意提醒过他,废品收购站有淘汰下来的旧家具、煤炉,价格很便宜。
梁津生没去废品站看过一眼。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有张烂木席就能躺下去睡,现在不行。
他有家了。
绝不能让妻子和闺女委屈将就。
测量好平房的尺寸之后,两人晚上就坐在书桌前画图纸,商量如何最大化利用空间,合理布局。
租的平房面积小,家里的这张大木床根本放不下。
梁津生本来决定重新打一张新床。
司遥直接用积分,在农场商城购买了一张木床。
很结实,耐造。
司遥抱着女儿站上去,一阵蹦蹦跳跳,又让梁津生也站上来,跳了几下,这床都发没出一丝声响。
系统出品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好东西。
可能是头回见到质量这么好的床,梁津生觉得新奇得很。
把这床拆卸下来,仔仔细细研究了几遍,都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木头是普通的松木,构造平平无奇。
为了不让人察觉到蹊跷,梁津生特意去买了一车木材回家,邵大军听说要做家具后,自发地前来帮忙打下手。
有他在,司遥知道了不少外界消息。
大队长梁建国下台了,新选举上来的大队长叫王文勇,新官上任三把火,保管员以及小队长等村干部重新做了整改,梁氏家族自是不服,正闹着呢。
“咱隔壁的赤水大队,这两天不太平呀,好几家人打起来了,最好笑的是有户人家,叔叔骂侄子不是东西,居然偷看他上厕所,侄子骂叔叔丧尽天良。”
司遥微惊。
梁津生皱了皱眉。
“对了。”邵大军仿佛想起什么,和梁津生挤眉弄眼,“津哥,隔壁那个裴营长他离婚了!”
梁津生眼神骤变,偷觑着司遥的脸色。
司遥抬眸给他一个大笑脸,提起手上织了一半的毛衣,朝他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梁津生神色一松。
等邵大军走后,梁津生问她又背着他做了什么,
司遥什么都不知道,耸耸肩,很是无辜:“没有啊,我没有做什么。道具有时效的,用完就没了。”
梁津生信她,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深藏身与名的系统暗自得意,凡是被它拉进梦境惩戒过的人,全部有口难言。在梦中的遭遇无法对任何人说,如有再犯,将永坠梦魇。
周四一大早,妇女工作组人员突然又来造访。通知她,他们已经调查清楚,陷害造谣她的主使者韩娇认罪伏法,唆使她跳河轻生的杨来娣下放农场改造。
澄清声明已经张贴到宣传公告栏。
工作人员还说今天下午两点赤水大队召开大会,澄清此事,请她务必出席,曾经批评过她的村干部,也会当众向她道歉。
司遥以照顾女儿为由拒绝了。
三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劝了又劝后,一位年长的女同志说:“这么冷的天气,让她抱着娃娃过去,太遭罪了。”
几人没有再强求。
司遥不需要什么道歉,事情过去了一年了,现在大冷天搞这一出名堂,只会徒惹众人烦。
……
赤水大队乱象频出,男人们没有再随地大小便,有好几个裤腰带勒得死紧,四处劝告别人离谁谁远一点,那谁有毛病。
更古怪的是原本爱嚼舌根子的人,最近跟哑巴了似的,没再跟人说闲话了。
以前要好的人,现在一见面就像仇人,一点事就打起来了。
司遥被造谣这事一出,反倒没什么人去在意,茶余饭后聊几句罢了,因为热闹太多了,聊不完。
裴母守在门口翘首以待,满脸担忧和不安,眼睛已经哭肿了。
儿子这一天天往外跑,不是在劝架,就是到后岭那块小树林里转悠。
都是韩娇娇这该死的小贱人祸害她儿子!
裴母自从得知儿子离婚,两个孙子不是儿子亲生的,已经送回韩家后,这几天早已经把韩娇娇咒骂了上万遍,恨不得生啖其肉。
裴母火气特别大,张家人都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触她霉头。
吃完饭后,坐在堂屋里烤了阵火就相继带着孩子去睡了。
张老二媳妇又在屋里催促着张老二去找裴明谦要钱,小浪蹄子讹了她十块钱,现在她人不回来了,账就得找裴明谦要。
她自己是不敢去要的。
张老二也不肯去,裹着被子装死,在媳妇骂骂咧咧声中,鼾声大作。
张父坐在堂屋里抽完了旱烟,炭盆里火烤着不暖和了,赶紧叫裴母去打洗脚水,他要洗脚睡了。
“哎哟,明谦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我得去去找。”
“你先去把洗脚水给我端来!”张父烟管敲着凳子发威,“我要洗脚!”
裴母焦急去找儿子,便喊了一声老大媳妇,让她去端洗脚水。
张父忍不住发牢骚,亲儿子一回来,你就牛气上了。
“明谦!”裴母惊喜喊道,“哎哟,你可算回来了,娘都快急死了!”
张父牢骚话还没说完呢,看到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吓得直接噤声。
裴明谦看到母亲和继父这么晚了还在等回来,心头不好受,“娘,张叔,你们二老以后别等我了,赶紧休息吧。”
“嗯嗯嗯。”张父用力点头应是。
裴母拉着儿子进屋去,语重心长地劝他:“明谦,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听我一句劝吧,好好在家养伤,别到处走了。”
“娘,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裴明谦安抚好母亲,送她离开后,坐在床边,目朝东方。
梦中过往如利刃刺心,自从找到司遥后,他每分每秒都过得很煎熬。
食不能寝,夜不能寐。
不论白天黑夜他都会出现在她知道的地方,等候着,只要她开口,他能为她做到任何事情,哪怕违背道德。
岁岁,
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裴明谦想了一夜,天亮以后去邮局发了一封紧急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