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后，何兰兰那张精致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哟，这不是咱们的钻石首富吗？\"何兰兰笑得妩媚，\"怎么？现在还有心情接我电话？\"
纪云冲给自己倒了杯水：\"闲着也是闲着。\"
\"呵，\"何兰兰冷笑，\"当初不是挺狂的吗？天天喊着要睡明星，把我收了？\"
“说明那时，你配得上我。\"纪云冲喝了口水，\"现在想想，确实挺可笑的，陪谁不都是个睡吗？\"
“你好好说话，看在你是星星月月的爸爸，我不和你计较。\"何兰兰撩了撩头发，\"要不要姐姐借你点钱周转啊？\"
纪云冲摇摇头：\"算了吧， 你的钱也是我当初给你的，不过，我不在乎，先留在你那里，说不定哪边你求着和我上床呢。\"
\"你！\"何兰兰脸色一变，\"你都这样了还敢这么说话？\"
\"怎么？破产了就得低声下气？\"纪云冲笑了，\"那不是我的风格。\"
何兰兰咬牙切齿：\"你等着，我让你...\"
\"让我怎样？\"纪云冲打断她，\"记住我今天的话，看看灵不灵？\"
手机那端的何兰兰一阵的毛骨悚然。
“你就嘴硬吧，你如果这次还能在起来，我白给你玩三天三夜。”
说完屏幕黑了。
夜幕降临，纪云冲开着那辆商务车，停在了沃泥玛超市门口。
超市里人来人往，他推着购物车，在玩具区驻足。
一排排五颜六色的玩具模型整齐地摆放着，有遥控飞机、四驱车、机器人。
他最后选了两盒科技小制作，一盒是太阳能小车，另一盒是声控机器人。
收银台前，一个小男孩正缠着妈妈要买棒棒糖。
纪云冲鬼使神差地又拿了两根大白兔奶糖味的棒棒糖。
开车穿过半个城市，谢之烟的别墅区到了。
江边的风袭来。
依然是一片私密性极强的高档住宅区，每栋别墅都被高大的围墙和绿植遮挡。
门口的保安认出他的车，直接放行。
谢之烟的别墅在最里面，三层的欧式建筑，外墙是淡米色。
他刚按响门铃，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保镖就开了门。
\"纪先生，请出示您带来的物品。\"女保镖面无表情地说。
纪云冲一愣，“什么意思？”
“今天开始，你来都要检查。”
“咯咯”纪云冲的后槽牙咬出了声音，不用想，就是谢之烟想羞辱自己。
他把超市袋子递过去：\"要不要搜身？\"
女保镖充耳不闻，仔细检查着玩具盒和糖果。
一分钟后就递给他。
\"行了吧？\"纪云冲冷笑，\"我还能带炸弹不成？\"
女保镖就跟聋一样，退到一边：\"请进。\"
客厅里传来孩子的笑声。
星星和月月正在新买的钢琴上弹琴，看到他进来，立刻扑了过来。
\"爸爸！\"
\"爸爸！\"
纪云冲蹲下身，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
“我们的男子汉和公主，都会弹琴了？你们好棒。”
两个孩子也跟女保镖一样，充耳不闻，看到了纪云冲手里的玩具，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爸爸，这是什么呀？”
\"这是爸爸给你们买的科技制作玩具，每个小制作对应一个物理原理。\"纪云冲说着递过玩具和糖果。
\"哇！太阳能小车！\"星星眼睛亮了。
\"声控机器人！\"月月也兴奋地跳起来。
谢之烟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幕。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着。
\"来了？\"她淡淡地说。
纪云冲点点头：\"嗯。\"
\"你心真大，竟然还能来看孩子？\"谢之烟走下楼，\"最后的温柔吗？\"
纪云冲笑了笑：\"温柔无限，但只限于孩子。\"
\"爸爸，\"星星突然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纪云冲愣住了。
月月也抬起头：\"妈妈说你以后可能不来了。\"
\"胡说。\"纪云冲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爸爸永远都是爸爸。\"
谢之烟冷笑：\"切！谁稀罕？\"
\"这不重要。\"纪云冲站起身。
\"呵，\"谢之烟走到窗前，\"什么重要，我是赢家我就说了算，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云冲没接话，陪着孩子们拆玩具。
星星和月月兴高采烈地摆弄着零件，时不时问他这个怎么装，那个往哪放。
他耐心地教着，仿佛时光倒流回从前。
那时他还不是什么首富，就是个普通的创业者。
每天晚上都会抽时间陪孩子玩一会。
直到玩具装好，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好了，该睡觉了。\"谢之烟说。
\"再玩一会嘛。\"星星撒娇。
\"不行，明天还要上学。\"谢之烟的有些迫不及待。
纪云冲站起身：\"你也不用拿孩子撒气，我也该走了。\"
\"爸爸...\"月月拉着他的衣角。
\"乖，\"纪云冲蹲下来，\"下次爸爸再来看你们。\"
\"真的还会来吗？\"星星问。
纪云冲点点头：\"真的。\"
送走孩子后，谢之烟叫住他：\"等等。\"
\"还有事？\"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谢之烟盯着他。
纪云冲笑了笑：\"没什么把戏，就是个破产的老爸，来看看孩子。\"
\"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纪云冲转身往外走。
\"想求我就直说，\"谢之烟在他身后说，\"我也不会见死不救，你只要以后管好孩子就行。\"
还是老一套，就是想纪云冲回来给孩子当奶爸，给她们娘仨当男保姆。
如今更是师出有名了，纪云冲又回到初始状态。
纪云冲停下脚步：\"你以为我要求你？\"
谢之烟无法淡定了。
都这样了，这下子还嘴硬。
\"你不求我你还能怎么样？\"
\"呵呵。\"纪云冲没有回头，送去一声冷笑。\"这就是你和天才的区别，永远是！\"
说完，头也没回的走出别墅。
夜风微凉。
他站在车旁点了根烟，看着二楼亮着的房间。
两个小小的身影趴在窗前，向他挥手。
纪云冲笑着挥挥手，直到他们被谢之烟拉走。
从谢之烟家出来后，纪云冲没有直接回家。
他开车来到了市中心的步行街，停在路边熄了火。
夜晚的步行街依然热闹，霓虹闪烁，人来人往。
就这样，纪云冲接下里的日子里，白天在海边晒太阳，晚上就来这里看着川流不息的夜市。
这一天晚上，纪云冲掏出手机，给赵铁发了条消息：\"明天下午有空吗？\"
很快，赵铁回复：\"有的纪总，我下午只有一节选修课。\"
\"来步行街找我，我有个计划要实施。\"
第二天一早，纪云冲换上了一身地摊买来的便装。
白色t恤是二十块三件，解放鞋三十块一双。
他提着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从批发市场买来的毛绒玩具和塑料圈。
赵铁穿着休闲装，站在步行街入口等他。
看到纪云冲的打扮，赵铁愣住了：\"纪总，您这是...\"
\"别叫纪总了，\"纪云冲笑着说，\"就叫我老纪吧。\"
\"可是...\"赵铁还想说什么。
\"来，帮我找个位置。\"纪云冲打断他，\"人流量大的地方。\"
很快，他们在一家商场门口找到了空位。
纪云冲蹲在地上，开始摆弄套圈的架子。
\"老板，这是干什么？\"赵铁终于忍不住问。
\"观察。\"纪云冲简短地回答。
\"观察什么？\"
\"人心。\"纪云冲继续摆着玩具，\"还有商机。\"
赵铁似懂非懂：\"那我能帮什么忙？\"
\"没事就来帮我吆喝，\"纪云冲掏出手机，\" 我要记些东西。\"
\"那没问题！\"赵铁急了，\"不过您这什么操作...\"
纪云冲抬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破产了赚钱活着呗？\"
赵铁一愣。
噘着嘴道：“骗人。”
\"行，今天没什么事了，你早点回学校吧，\"纪云冲笑了笑，\"相信我。\"
赵铁有点不放心，但还是听话地走了。
路人渐渐多了起来，但很少有人驻足。
偶尔有小孩子想玩，也会被家长拉走。
\"那不是地摊玩具吗？多脏啊。\"
\"走走走，前面商场里有正规的。\"
纪云冲充耳不闻，专注地在手机上记录着什么。
月色渐浓，纪云冲忙的不可开交，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
这时，手机响了。
是许清歌。
\"喂，纪总？\"许清歌的声音带着嘲讽，\"听说你在步行街摆摊？\"
纪云冲四周看了一圈，猜测是有人把自己发网上去了，要不怎么玩具卖的这么快。
他\"嗯\"了一声。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许清歌笑得更欢，\"要不要我介绍你去我公司当保安？\"
\"不用了。你那公司谁也保不了。\"纪云冲简短地说。
“你咒我？”
纪云冲平静的就像跟别人说话，“相信我，包括你的身体。”
许清歌无法自制，“你？还诅咒我的身体？”
纪云冲“不是诅咒，等着看吧。”
许清歌“有是你那天才的系统？那为什么没预测你今天摆地摊啊？哈哈！！”
纪云冲没吱声，因为他在记录东西。
根本没去听。
\"啧啧，\"许清歌啧着嘴还在继续数落，\"这就是你的骄傲？\"
纪云冲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赵铁又跑来了。
\"老板，我给您带了盒饭。\"他提着两个饭盒，\"这家是学校对面新开的，味道不错。\"
纪云冲接过饭盒：\"我喜欢学校食堂，能吃的干净一点就行。\"
\"知道了，\"赵铁低着头，\"等下次。\"
\"你说，\"赵铁突然问，\"为什么不反驳许清歌？\"
纪云冲夹了口菜：\"你听到了？我反驳什么？\"
\"她那么嘲讽您...\"
\"没必要。\"纪云冲放下筷子，\"有些事，不是靠嘴皮子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