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翻是小九弹琴,小九修炼,好像小九每个状态的画涂山璟都画了一张,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画,玟小六的嘴角不自觉含上了几分笑意,眼眶却逐渐湿润了起来。
涂山璟蹲在玟小六面前,看着玟小六喜极而泣的样子,心口不自觉泛起一阵酸涩之感。
“你走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去看她,给她画一幅画”
细细的端详过每一幅画后,玟小六小心翼翼的将画重新卷了起来,用灵力收好,然后带着几分感激的看向涂山璟:“谢谢”
涂山璟笑了笑,而后眼中带上了几分犹豫的情绪,片刻后,涂山璟试探性的对玟小六重新开口道:“玱玹……离开辰荣山了”
闻言,玟小六身形一顿,有些不明所以道:“他去了哪里?”
涂山璟抿了抿唇角:“他……去找你了”
此话一出,玟小六顿时惊诧的站起身:“他亲自出去找我了?底下那么多人他不派亲自出去找!”
涂山璟紧随其后站起了身,急忙道:“你刚走那几天他派了褚族长出去找你,但褚族长无功而返,之后没多久他就下令迁都秩邑,迁都后他就开始不动声色的瞒着所有人暗地里安排出行,我也是在他走后好久才知道这件事”
闻言,玟小六顿时急得在原地来回踱着步:“他现在是西炎王,怎么能自己满大荒的跑呢,也太不把相柳放在眼里了,西炎的国政怎么办……”
“其实还好,他是一路向西找的,和清水镇的方向正好相反,他走以后褚族长就请了太尊陛下出面主持西炎政务”
听到涂山璟这么说,玟小六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但神情还是不禁有些担忧。
“希望他找不到就会自己回去吧,谢谢你的画,我拿回去给相柳看看”说着,玟小六就要转身离去,然而刚转过身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握住。
玟小六驻足,然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涂山璟,只见涂山璟似有些欲言又止,而后试探性的开口道:“既然碰上了,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
闻言,玟小六犹豫了一下,然后挣开了涂山璟的手道:“不了,我得早点回去给相柳做饭”
“那下次?”
“下次再说下次吧”说着,玟小六跟涂山璟摆了摆手,转身远去。
涂山璟下意识向前追了两步,又克制的停下,而后看着玟小六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良久……
辰荣军营地相柳营帐中,几名统领正在与相柳商谈战略部署,门帘后突然伸出一个小脑袋,相柳转头望去的同时抬了抬手示意面前的人停下。
玟小六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端着手中的饭菜进到营帐里,试探性的开口道:“在忙吗?”
相柳回过头,对面前的几人挥了挥手道:“先到这儿,吃完饭继续”
“是,军师”
玟小六见状赶忙端着饭菜上前到放到书桌上,笑盈盈的看向相柳道:“饿了没?”
“刚才还不觉得,不过这会儿一看见你手中的饭菜便觉得饿了”相柳嘴角含笑的说道。
听到相柳变着法夸她做的饭菜看着有食欲,玟小六嘴角有些不自觉上扬了几分:“饿了就吃吧”
相柳看向玟小六,见她脸颊上粘了一块被黑炭熏黑的痕迹,不禁失笑出声,然后伸出手抹了抹玟小六的脸颊,玟小六看到相柳抹在手上的黑色痕迹后,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
“还有吗”
“没了”相柳拍了拍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每次看相柳吃自己做的东西,玟小六心中都会有几分满足的感觉,而且相柳吃东西时动作说不出的优雅端正,简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哦对了,我今天出去的时候碰到涂山璟了”
闻言,相柳吃饭的动作一顿,而后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角道:“狐狸鼻子就是灵”
“他给我带了小九的画像,你看看”玟小六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小九的画像摊开到相柳面前。
看到画像的一瞬间,相柳眸色微凝,而后缓缓放下筷子,伸手抚上了画中小九的脸庞,看着画中带着几分灵动的小姑娘,相柳的嘴角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笑意,但很快又转为了落寞。
“你说她还记得我吗”
玟小六看到相柳眼底的低落,不禁垂了垂眸,而后安慰的挽上相柳的胳膊,口吻轻柔道:“会记得的,她小时候最喜欢你了”
相柳接过小夭手中的画像,一张张的看过去,涂山璟的画功很好,不仅画出了小九与小夭十分神似的面容,更画出了小九与相柳如出一辙的神韵。
“他是住紫金宫里了吗,画了这么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相柳却将那些画来来回回的翻看着许多遍,玟小六看着相柳几乎从眼底溢出的思念之情,心中不禁有些酸涩,随后靠近相柳耳边试探性的开口道:“要不我给你再生一个?”
闻言,相柳直接失笑出声,然后环视了一圈自己的营帐,最后目光回到玟小六脸上道:“你看看这是你生孩子的地方吗?”
“小瞧我?”玟小六昂了昂头道。
“现在又不像以前有一屋子侍女侍从,我是怕你忙不过来”相柳一边说着一边将小九的画像重新卷了起来。
“还是小瞧我”玟小六撅嘴道。
话音刚落,玟小六后脑勺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随后便听到相柳没好气的声音:“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哎呦你轻点,打坏了谁给你做毒药啊”玟小六抱着脑袋幽怨道。
相柳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抚了抚玟小六刚才自己打过的地方,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认真道:“不是小瞧你,是我们如今不比之前了,就算你医术再好,我也不想让你有什么危险,再者,就算我们又有了孩子,那也不是小九,更没法代替小九”
闻言,玟小六神情有些低落的垂下了脑袋,相柳见状拍了拍玟小六的肩膀,宽慰道:“没关系的,你走之前已经为她做了最好的安排,她现在过的很好,也……不怎么需要我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