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笑了笑,拿起一个跳舞的女郎把玩起来。
“所以……布里茨你是怎么想的呢?”
脸色像猪肝的布里茨着急道:“我怎么想的?我……”
姜野还是挺感谢布里茨的。
要不是他带自己来暗巷,自己还真不知道对方都已经拿出照片,发动金钱攻势来抓自己了。
“布里茨,如果你怕我连累你,我可以离开。挺谢谢你的,带我来暗巷,让我不至于这么被动。”
说罢,姜野放下女郎,转头就走。
布里茨心中焦急。
你都对我知根知底了转头就走?
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啊!
以后自己睡觉都要担心保险柜被撬。
“布莱恩先生!”布里茨一把抓过姜野。“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合作伙伴,我怎么会怕你连累我?”
“既然你这么值钱,我布里茨大不了再赌一把!”
姜野笑了。
这布里茨不知道赌赢过哪一次,让他这么有自信。
自己其实也是以退为进,逼他下注。
不过姜野还是心生暖意,这个中年男人还挺有意思的。
被人悬赏的名头很多,他都没问自己为什么会被悬赏,就直接梭哈了。
“好。布里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姜野。你也可以继续叫我布莱恩。”
“姜……野,算了,我还是叫你布莱恩吧。”
说罢。
布里茨就转过头,朝着自己的储物柜走去。
边翻边找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隐藏你的身份,那大只佬很快就会在暗巷里面发布你的照片,不说发完,至少也有一大半人会看到……找到了!”
布里茨突然怪叫,他猛地站起朝着姜野走来。
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条黑色丝袜,右手拿着一个黑色露眼面罩。
“布莱恩,你需要伪装一下,不然我怕今晚可能咱们走不出这个巷子。”
说罢布里茨还闻了闻丝袜,嫌弃的努了努嘴,随后朝着满脸黑线的姜野递出黑色面罩。
暗巷之中确实有人这么穿。
带丝袜的,或者是带着黑色遮面帽的,确实不会让人大惊小怪。
姜野缓缓道:“布里茨,你觉得我现在的身材和照片像吗?”
“嗯……有一点像。”
“那暗巷里面戴丝袜和面罩的人多吗?”
“也不是很多。”
“那你觉得会不会有人想要薅下我的头套看看我这个人是不是通缉犯呢?”
布里茨瞪大眼睛。
这句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暗巷之中,到处都是亡命之徒。
在五十万哈夫币的诱惑之下,摘一个人的头套似乎也不算什么。
越是掩耳盗铃越是有人想要找你麻烦。
“那……”
“布里茨,打黑拳的条件是什么?”
“欸?需要通报自己的名字就行,上台别死最好。”
“行。咱们去打拳。”
姜野脱下外套,一把撕开已经破烂不堪的t恤,露出那染红鲜血的绷带和那身精壮的肌肉线条。
以及那一道道已经愈合但又留下疤痕的伤口。
抚摸着肌肉,姜野不由得感叹。
除了要忍受那时不时传来的恐怖的疼痛感,这基因重组剂还真挺不错的。
来一针就能拥有完美身材。
那小小的后遗症还算什么?
姜野拿出匕首划了自己手臂一刀,随后将鲜血抹在杂乱的头发和脸上。
“布里茨,我现在还像吗?”
“不像了……像杀人犯。”
“走吧。”
两人来到黑拳场地之中。
“打他!妈的!一拳给他干飞!”
“那是老子的钱!把他打死!”
嘈杂的呼喊声和混乱的人群,都围绕在打着聚光灯的擂台前。
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负责登记参赛人员的火辣女郎正在整理今晚的名单。
布里茨敲响了她的柜台。
“美女,我兄弟要打黑拳。”
“姓名。”
“布莱恩。”
“去那边坐着,等着比赛。”
女郎指了指不远处的备战席。
???
姜野挠了挠头,就这么简单?
女郎抬起头,深深的沟壑和艳红的嘴唇让两人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女郎说道:“落座之后,逃跑会被打断腿。你清楚了吗?”
“哪位是布莱恩?”
布里茨指了指姜野。
咔嚓——
女郎闪电般掏出相机对着姜野拍了一张照片。
那熟悉的白光让姜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麦晓雯的闪光弹。
脸上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布里茨拍了拍姜野的肩,低声道:“去吧五百万。我看好你。”
姜野耸了耸肩,面无表情的走向备战席。
只见备战席之中坐着不少壮汉和精瘦男子。
他们身上的伤疤和绷带,无一不说明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狠人。
他们都纷纷抬起头来,看向姜野。
“又来了一条细狗。”
“像这样的我一个人可以捏死五个。”
“这地方坏就坏在这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台,只要他不要命。”
“是的,老子只想和赛伊德过过招,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不一定能打的过我。”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姜野听到这话扑哧一声,没绷住。
那要挑战赛伊德的人看起来挺壮实的,就是能不能扛得住赛伊德一肘子都是个问题。
“你!你这个细狗!在笑什么?!”
姜野淡淡道:“有人在讲玩笑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细狗!老子待会要一拳打死你!让你在地狱里慢慢笑去吧!”
姜野没有再理会他愤怒的眼神,把目光看向擂台。
擂台之上打得确实极为惨烈,一个人虎背熊腰,那压迫感十足的身材只比雷斯小上一号。
另一个人确实细胳膊细腿的,即使有些肌肉,但在恐怖的敌人面前真的不够看。
不过他确实很顽强,即使浑身浴血,牙齿蹦得到处都是,脸肿得像个馒头,他依旧死死的站在擂台之上。
都把敌人打累了。
“啊!!!”那虎背熊腰得男人怒吼着冲出!
砰——
没有意想不到的场面发生,也没有奇迹。
两人对拳之后,精瘦男人无法抗住他那恐怖的力量,手臂以一个极其恐怖的姿势被掰弯。
随后被一记恐怖的头槌,直接轰出擂台之外。
他头骨被捶得凹陷下去,整个人躺在地上毫无意识的抽动着。
伴随着山呼海啸,台上的男人高举双拳兴奋大喊。
而台下的男人则很快就被人抬走,犹如丢弃死狗一般的丢在门外。
只留下了一滩暗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