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有孕这事儿她还没有给胤禛说,主要是最近忙乱的很她忘记了,而且他们现在虽然不是一直睡素的,但是那厮自觉自己年纪大了要好好保养身体,已经开始克制自己的欲望了,任凭文鸳再怎么撩拨他,他也能忍。
“走吧 沉烟,去养心殿给皇上报喜。”文鸳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心眼子,按照胤禛现在的规律,今晚或者明晚总要折腾一下的,她有保胎丸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她以前撩拨胤禛没成的‘仇’可还没报呢,自然也要小小的‘反击’一下子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这是又作怪什么呢,往日不见你请安,今日怎的突然如此了。”胤禛看着他没叫起,这人也没真的老老实实行礼的文鸳,开始思考自己最近哪儿惹了人了或者是哪儿叫她不痛快了,提前做好应对。
“臣妾有事儿要禀报呢。”文鸳眼波流转,娇俏可人,此刻夹着嗓子说话,更是叫胤禛浑身汗毛都起来了,上一次这么说话,胤禛记得他差点没上床睡觉。
把人抱进怀里虚虚圈着“有什么要说的你只管说便是,还禀报,朕何时这般叫你说话了。卿卿如此规矩朕不忍心。”这就是被闹腾的应激了,不管什么情况先说好听话哄人。
“臣妾有喜了,两个月了。”
胤禛呆愣,然后狂喜“果真?你派人过来禀报一声朕回永寿宫便是了,何必你大冷天的过来呢,雪天路滑的。”
文鸳明目张胆翻白眼,瞪了胤禛一眼“果然有了孩子就不心疼孩子额娘了,往日里叫我来养心殿伴驾怎的不见你心疼我酷暑寒冬的,如今肚子里揣一个你倒是会疼人了,这话本子上说的果真不错,男人就是更在乎子嗣传承的,哼!”
胤禛扶额苦笑,他的娇娇一如既往的口齿伶俐,巧言善辩至极“你怎的总这般想朕呢,这几年朕对你不好吗,这雪天路滑朕怕你有个万一伤了身子,这后宫到底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的你还不知晓?”
文鸳哽住了,但是她这人向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人“哼,就算皇上说的有道理臣妾也伤心了,巴巴跑来告诉皇上又要当阿玛了,还被皇上训。皇上你听听,臣妾的心都要碎了。”
永寿宫雍熙贵妃有孕的消息似惊涛骇浪,又似古井无波,在乎的只有宜修,其余人都已经佛了,景仁宫的瓷器又换了一批,但是也只是仅此而已了 宜修现在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想苟起来静待时机,毕竟文鸳第一次有孕生手她都没机会,更何况这次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兹有贵妃瓜尔佳氏,毓质名门,温恭懋着,淑慎性成,柔嘉维则。自入宫闱以来,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实为六宫典范。懿范性成,徽音素着,鞠育众子,备极恩勤。特晋封为皇贵妃,赐封号雍熙,钦此!”
高无庸看着行蹲礼的文鸳,挤出一丝笑脸“接旨吧,雍熙皇贵妃娘娘~”高无庸这笑脸是胤禛特意交代的,不然这人还是一副面瘫脸,用文鸳的话说真的是奴才随了主子了。
“臣妾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公公,稍后本宫就去养心殿谢恩。”文鸳看着这晴好的天,摸了摸自己略略鼓起来的小肚子,笑意盈盈的。
“奴才们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文鸳大手一挥“赏,都赏,赏一年月银。”这个时候不大大方方撒钱什么时候撒,她钱多的是,但是不会给皇帝花,给皇帝花钱倒霉一辈子。
景仁宫的宜修已经疯魔了“剪秋,皇上封皇贵妃了,还是有封号的皇贵妃,皇上置本宫于何地啊,本宫是皇后啊,她瓜尔佳氏不过再度有孕就成了皇贵妃,那下次有孕本宫这皇后之位是不是也要退位让贤了,本宫是他的妻子啊~”
剪秋作为陪着宜修长大,忠心耿耿的陪嫁,看见宜修这般模样自然是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只是这会儿子只能任由宜修发泄,悄无声息的抹泪,疯魔够了的宜修也累了,自顾自的和衣躺到床上再不出声了。
“主子受辱就是奴才无用,江福海,你去给我找些东西来”
听着剪秋的交待江福海只觉得自己腿肚子都是抖,这莫不是疯了不成,看着眼神坚定带着一缕疯狂的剪秋,江福海低声应承了下来,出了景仁宫以后才敢泄了气,扶着宫墙找到了一个无人地方大喘气,刚好被派人死死盯着的年世兰的人看到,消息再传进景阳宫。
思索了两天的江福海还是不想把自己命献祭出去,咬了咬牙直奔养心殿而去了,一早接到消息的文鸳知道江福海去了养心殿真的是失望至极,但是又觉得无所谓了,反正皇上会出手处理的。
要说江福海这样也情有可原,首先人家是太监,其次他在景仁宫和潜邸都不怎么受重用,都是管事儿的却被剪秋压一头,宜修本也不宽裕还要时时接济母族,江福海如果不是皇后的掌事太监,估计也搞不到多少油水,就是能搞也不会很多,毕竟皇帝不给皇后脸面是宫里基本都知道的事情。
养心殿里,胤禛黑着脸盘着手串看着跪在地上倒豆子一般的江福海“那你就先给了剪秋吧,朕会饶你一命的。”胤禛对江福海吐口出来的东西没有多大震惊的,高无庸早已查的清清楚楚,唯有纯元一事儿没查到,但是胤禛也觉得无所谓了。
胤禛本想废后,可是太后病了,之后又薨逝,最后胤禛想着要不就让宜修病逝吧,还来不及操作呢,文鸳又有孕了,其实不用想胤禛也知道剪秋要这些个见血封喉的毒药是做什么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人赃并获的好。
“卿卿,你最近小心谨慎一些,朕再派两个嬷嬷回来,景仁宫怕是要狗急跳墙了,朕不放心。”胤禛坐在床边拉着文鸳的手反反复复的交待。
文鸳不耐烦的抽回自己的手“禛郎,这是你今夜说的第六次了,赶紧睡吧,我自会小心的,你安心就是了。”文鸳不会傻逼逼的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废后,或者是你都不怕出意外嘛,这人他首先是爱新觉罗·胤禛,雍正帝,其次才是胤禛本人,而且废后也不是一家主母那么好操作的,皇后事关国本,前朝那些个大臣,特别是文臣御史又是个事儿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