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轻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再过两个月便到了产期,宫中已经安排好了产婆,王爷也寻来了医术高超的女医在我身旁伺候着。”
苏槿说完后,心里却又害怕了起来。 这个时代,生孩子只能靠孕妇自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的生死也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苏槿害怕真到了生产那日,太后会借机除掉她。再怎么说,太后也是林家的人,会帮着林静姝除掉自己。
苏槿不敢再往下想了,她还不想死,但这一切又都只是她的猜想。她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若太后真的要在自己生产那日做什么手脚,那宫里派来的产婆必然是信不过了。苏槿必须要让苏家的人过来,好让自己平安生产。
“阿槿,等孩子长大以后,本公主要教她剑法,把毕生所学的全都教给他,你说好不好!”萧绾妤摇晃着苏槿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撒娇。
“好,好!有公主这样的师傅,将来肯定不敢有人欺负他了。”苏槿看着在一旁蹦蹦跳跳的萧绾妤,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啊,不过,本公主的剑法不如北辰皇兄那样好,孩子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师傅呀?”
“怎么会呢?有一个巾帼英雄做自己的师傅,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苏槿此刻像是在哄孩子一般与萧绾妤说话。看着眼前这位年纪与原主差不多的公生。苏槿只觉得她十分可爱。心地善良,也没有什么心计。
到了快用膳的时候,萧北辰也回了府,后面还跟着萧谦安。他自然是为了逃脱林静和才来的。
看着苏槿此刻有萧绾妤陪着,萧北辰自然也是很放心。他每日都忙于政事,要又在王府与西郊大营之间奔波,不能时刻陪伴在苏槿身旁,他也是很遗憾。如今看着苏槿与萧绾妤之间说有笑的,他也是很欣慰。
“绾妤,日后若是得空了,就多来王府陪陪槿儿,本王身为她的夫君,却未行陪伴之责。说来也是本王不对,还请你多来几趟,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萧绾妤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此事。
用膳时,餐桌上一片寂静,苏槿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便开口道:“王爷,我想着让母亲入府住些时辰,母亲是过来人,自然也知照顾即将生育的女子,也好与我说说话解解闷。爷觉着如何?”
“好,都依你。”萧北辰想都没想便交允了。
“明日,本王就派人接你母亲入府。”
“多谢王爷!”苏懂笑着应答着。苏夫人陪她生产,她自是十分放心。萧北辰特地命人打扫出了离延晖间较近的澜月阁,让苏槿与苏夫人居住。
澜月阁虽比不得鸾鸣阁那样大,但也是众多院落中数一数二的院子了。若不是萧北辰的心尖宠,这怕还是住不了这个院子。当晚苏槿就搬了进去,萧绾妤也是有着好多话要说与苏槿听。今晚也不回公主府了,便留在了月阁陪伴苏槿。
萧北辰也是有些纳闷了,自己好不容易有时间陪着苏槿了,却被亲妹妹将自己的媳妇占了去。
论熬夜,萧绾妤自是熬不过苏槿。说好的要秉烛夜谈,萧绾妤却早早的去找周公了。只剩苏槿正坐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轻轻起身,在给萧绾妤盖好被子后便出去了,苏槿挺着大肚上去厨房亲自下厨做了道点心,带着点心去了延晖阁。
此时延晖阁书房内的灯还亮着,萧北辰正坐在案前翻看着兵书。他也是睡不着,便又起自来了书房。
趁着萧北辰全身心地沉浸于那本兵书中时,苏轻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仿佛一只轻盈的猫儿一般悄然无声。她轻轻地放下手中装着精致糕点的盒子,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起萧北辰的注意。然后,她蹑手蹑脚地绕到萧北辰的身后。
当靠近萧北辰后,苏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兴奋,悄悄地伸出那双白皙柔嫩的小手,猛地捂住了萧北辰的双眼。与此同时,她还刻意模仿起萧绾妤那娇柔甜美的声音,满心欢喜地轻声呼唤道:“皇兄……”
听到这熟悉而又有些异样的呼喊声,萧北辰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放下手中的兵书,缓缓地将自己的双手覆盖在了苏槿的小手上,细细地摸索起来。过了片刻,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问道:“槿儿,是你吗?”
“被你猜对了,真没劲!”说着,她正准备将捂在萧北辰眼睛上的手拿开,可就在这时,萧北辰却忽然用力一抓,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
只见萧北辰迅速站起身来,动作潇洒利落,宛如一阵疾风。紧接着,他顺势一把将苏槿抱入怀中,而后一个优雅华丽的转身,稳稳地将苏槿横着抱坐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
萧北辰则满眼宠溺地看着苏槿,伸出手指,轻轻地捏住了苏槿小巧玲珑的鼻子,柔声说道:“本王又怎能听不出自己夫人的声音呢?”
苏槿慢慢起身,将糕点盒子拿到了案上,接着她合上了萧北辰的兵书,随手将它放进了抽中。
她轻轻打开了食盒,将糕点取出放在了案上。
“王爷,您尝尝,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可没有假手于人!”苏槿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了萧北辰的嘴边。萧北辰笑着咬下一口,随即品尝起来。
“嗯,槿儿的手艺还不错,但若能再甜一些便更好了!”
“王爷若是不喜欢,那我可是要拿走了!”苏槿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糕点又放回了盘子,装作要将盘子放回糕点盒子里去。
“别,别,本王可没说过不喜欢!”萧北辰立马拿起剩下那半块糕点,将它吃进了嘴里。
“王爷,槿儿深夜前来,却有一事想与王爷相商。”苏槿的眼神变得严肃,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嬉笑。
“何事?”萧北辰看着苏槿的眼神,立马也认真了起来。
“王爷,再过两个月便到了产期,虽说宫中已经安排了产婆,但我想着,宫里的产婆最是听命办事,也极易被人收买。若是有人想要我和孩子的命,也最容易在那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