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撑不住从马上摔在地上,溅起了一阵灰尘。
把扫阶梯的小僧童吓了一跳,转过身,才看到摔在地上的人。
一梯梯的跑下来,先伸手试试,有没有气?
先来鼻息,嗯…怎么没有?
再来脖子,时有时无,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最后直接贴胸,嗯,还好,有气,只是快没了!
小和尚先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才伸手去扶人。
人家胳膊是抬起来了,脑袋上半身也移动了一小步。但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就是,他一个武僧,还搬不动一个人吗?
现实是,一个八岁的娃,再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扛得动一个成年男子,还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经过他这一挪动,闻人雪的脑袋贴着阶梯。
吓得小和尚把人家胳膊丢还给人家,上前仔细查看人有没有被他撞到头?本来离死不远了,要是真撞到了,那就是直接被小僧提前送到阎王殿了!小和尚想着。
看着刚刚好是头发贴着阶梯,小和尚松了一口气,顺便送了一句“阿弥陀佛”给闻人雪!才挠挠光溜溜的头!
“师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我想救,但搬不动啊!施主,你不会怪我的吧!”
说完哒哒哒的朝着自己的扫把走去,又继续扫地僧的工作。直到把阶梯扫到最后一梯。
小和尚又纠结了,是继续扫呢,还是跳开这一段不扫?
继续扫,那阶梯上的灰尘和扫到那地上人的头上,雪白的头上沾满灰,太脏了,不行!
不扫吧,主持师兄看到了,又要被罚扫七曜!唉!做和尚也太难了!
去山下挑水回来的师兄们,先是看着转着圈的静缘,后才看到躺在地上的闻人雪。
静缘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师兄们挑水回来了。
纠结的脸立马露出缺了门牙的嘴,“师兄你们回来了?”
静安看着地上的人,“这个老伯怎么回事?”
静缘抹了两把光溜溜的头才道:“还能怎么回事?摔的呗!”
“怎么摔的?”
静缘指着在山门路边吃草的马,“啰,从上面摔下来的!”
“那你怎么让他就这么躺在地上?”
“那我还能怎么办?瞧我这个小身板,能搬得动这么重的男人吗?”静缘说着还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
静安:自己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能不知道他是个孩子?唉!算了,救人要紧!
静安把他挑的水放在地上,背差闻人雪就们山门走去。
闻人雪的坐骑已跟着迈上台阶,
静安看着静缘:“静缘,把马牵着走车路!”
时萦吃完饭,才休息一会,四个孩子都围着她要爹爹。
她只好回到书案前,给兄妹四人画闻人雪的小相!
静缘看着主持师兄认真的把脉,之后又是开药方,煎药。期间,他硬是没能找到问话的机会。
等熬好了药,让他喂药时,主持才道:“好好养着!”人就没影了。
静缘知道,这好好养着说的是谁?
夜晚,船上的人都进入了睡眠,不知从哪来的另一股水流冲入万丈河。本来直行的船只,被这股冲击力冲离了原本的轨道,朝不知名的地方驶去。
而船上的人,毫不察觉!
清晨霞光散满大地时,船上的人继续起来,看着一眼就能看到河两岸的青山。开始掌船的人还不觉得。
四个老头本来训练完小辈,又开始他们的钓鱼活动的。等找坐姿才发现水的颜色不对。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行道也不对。
大伙拿出地图,查看行线,还真不是原本该走的道。
都行驶了一晚上的船,想原路返回又不现实,只好顺着河道继续走。
家里的成年男子,都坐在甲板上观察水流情况。
孩子们都感觉到了,气氛没有之前那样随意了。都安静的回屋做自己的任务去。
开始行驶一天的路程还好,到了半夜,下起了大雨,河道的水位明显在增加。再这样下去肯定不成,但这些地方又没在可以停放几艘大船的地方。
只好让轻功好的侍卫先上岸,找到落脚点,可以先安置女人和孩子。船的事,再想想办法。
时萦有被雨水声惊醒,感觉船摇晃的程度就知道在涨水。之后就一直观察行驶情况?
在天刚擦亮时,找到了河道拐弯处。挡住河水改道的是块巨石山。
想要让船停下来,暂时只能是这里。但面对巨石,又犯了难。
探查路况的侍卫来报,前面百丈之处,河道被毁,良田被淹。
几个长老商量,就把船搁浅在哪里。就不用四处找地方借宿了。
在湍急的河道里想要把船强行改道,得费不少工夫,要不是家里的男人都会武功,这事还真办不成。
等把船停下来,已经过晌午了,厨子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饭菜,直接煮成面条。
几个老人,都上了年纪,为了停船,被折腾的不轻。吃了碗面条直接倒头就睡。
男人们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人侍卫,都参与了停船事业。吃过饭也被勒令休息,以防晚间有什么事帮不上忙。
下着雨的天,哪怕是夏季,也是黑得很早。
夜间还真的出事了,密密麻麻人,踩着竹筏包围了几艘大船。
看此情景,要么主动让船,要么船被人抢。
不是打不过他们上千人,而是该不动手,时家人一般不会动手。一旦动手,就是血腥一片,此法要不得。
大长老看着这群人,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和几个兄弟商量一番,腾出两艘船来解决麻烦。
就是船上的粮食不好搬,放弃又不可能。最后也没有商量出结果来。
在其他三人还在想子时,二长老直接拎着时萦,把两艘船里面的东西给端了。顺道把船上的侍卫撤到另外两艘船上。
大长老:老二这性子,一辈子都这样简单粗暴。不过,此事办得不错!
三长老:哟,没瞧出来,二哥居然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主。
四长大:二哥话不多,做事够直接。
船上留下贴身侍卫,其余的男子,都去帮忙老乡们转移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