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婉哗你太客气了,霍何两家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
港岛的霍先生领头,身后的何家人跟着一起进了病房。看到何先生有要下地的举动,霍先生连忙急走几步,搀扶着他埋怨起来。
“何兄,身子不好,就不要逞强了。如今咱们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可不能学那些年轻人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何先生重新坐回床上,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开口说道。
“霍兄,见笑了。大老远的还让你奔波一趟,心里属实是过意不去。”
“何兄,太见外了。我前两天去了白头鹰,在那里看到报纸,才知道濠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有及时赶回来,失礼了。”
两人相互间寒暄了几句。
何家的小辈,懂事的搬来一把椅子,把椅子放到了何先生的床头。
霍先生坐下以后,先是吩咐手下把自己带来的慰问品交给黎婉哗。黎婉哗客套了几句之后,转身把慰问品交给身后的小辈。
一套流程走完,霍先生脸上神情一变,不客气的批评起赌王。
“何兄,咱俩相交数十年,今天我就不客气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已经清楚了,你怎么这么不理智,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参与进来?是不是别人管你叫赌王叫久了,你真把自己当成濠江的王了。”
“我们是商人,商人就应该少参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多为子孙后代积德才是我们最该做的事。”
后面的何家小辈听得大气都不敢喘,这里可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
两家相交数十年,但理念不同。
何先生和霍先生虽说私人感情不错,但每次见面两人都得大吵一架。没想到今天一见面,霍先生就火力大开,一点面子都不给族长留。
何先生称霸濠江数十年,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听到霍先生的指责,不满的还嘴说着。
“霍兄,濠江是我的地头。不是随随便便来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如果我不出面,以后谁还把我放在眼里。”
“威信没有了,就会有无数人站出来反抗我。这里的情况,你不会不明白吧!”
“呵呵。”
霍先生冷笑起来,狠狠地扎了一下何先生的心脏。
“呦,这回好了,没有人敢反抗你。酒店都让人炸了,所有人都没有饭吃,大家一起玩完。称心如意了吧!”
何先生捂着心脏,怒视着霍先生。心里怒骂这个王八蛋,就是故意来气我的,想让我病情加重。
没管何先生的怒视,霍先生语气幽幽的说道。
“何兄,我这几天接到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濠江名流们打来的。他们对你这次做的事,非常不满意,现在整个濠江都受到了牵连。”
“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何先生眼睛里得神采突然黯淡了下来。这两天濠江的名流们,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他就清楚这些人的态度了。
霍先生没管脸色难看的何先生,直言不讳的说道。
“港岛那个年轻后生不简单,谁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颠的事。直接给你了来了个一击毙命,让你输的一败涂地。”
“还有他的枪手,一直没有回到港岛,这里面的含义你还不明白吗?”
“如果你不承认失败的话,下次就不是动酒店那么简单了。你能猜到他想怎么做吧!“
后面站立着的何家小辈们,心里一阵恐慌。
明摆着族长不认输的话,就会冲着何氏家族大动干戈。没有人不怕死。何况是这些富家子弟,他们的奢靡生活还没有享受够。
崩牙驹手下惨死的画面,还时不时的浮现在他们脑海中。千疮百孔的奔驰车,成了濠江子弟们热议的话题,没人想受到这个待遇。
病房里面的空气凝固住了,此时的霍先生也不在多说。对于何先生来说,让他低头比杀了他都难受。
何先生抬头看了一下自家的小辈们,看到他们脸上浮现出畏惧的表情。心中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事就拜托霍兄了,输了就要认,我们何家这次拱手投降。”
说完这话,何先生似乎急怒攻心,一下子仰躺在了病床上。吓得大太太黎婉哗慌忙叫着。
“老爷,老爷。”
何家小辈们慌忙跑出去叫医生。
霍先生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不屑的吐槽着。
“你个老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一看你就是面子上过不去,装昏迷。”
医生过来检查过后,告诉何家人。何先生没什么大事,就是身子稍微虚弱了些,只要多多休息就好了。
霍先生也趁机提出告辞,说要早日回到港岛,和北天王进行谈判。
等到病房里的人,都走出了病房。何先生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着床边上的黎婉哗说道。
“去把飞仔强叫过来,我有事交给他。”
飞仔强脸色难看的站在何先生床前,听着何先生的交待。
“阿强,给我联系港岛的几大社团,我出重金把那三人的家属给抢过来。一定要快,不能出了什么意外。”
“想让我认输,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输谁赢?”
飞仔强站在床边没有动弹,蠕动了下嘴唇却是没有开口说话。何先生看到飞仔强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着。
“阿强,是不是那三人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办法的飞仔强只能实话实说。
“董事长,刚才接到电话。三人检查完身体后,服了氰化钾自杀了。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警方正在抓紧时间调查。”
听闻此事,何先生脸色铁青,心中气血翻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骂一声。
“黑庄九你个扑街,够狠。”?
何先生瞬间昏迷过去,这次可不是作假,是真真正正被李天九给气昏迷了。
医院中的骚乱不提。
许正华在外面的食杂店,拨打起雇主的电话。准备把警署发生的事告诉给他,催他把剩余的尾款打过来。
刚放下电话,回头就发现阿辉怒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