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乔乔嫌弃,男人在浴桶里搓洗一遍后,桶里的水完全成了黑的。
谢珩无话可说,由着妻子给他折腾清洁。
换了两遍热水,将身上彻底清洗干净,乔乔取下干净的中衣替其换上。
谢珩如释重负,一身清爽。
夫妻俩从净室出来,乔乔叫来秋荷,嘀咕着说了几句,秋荷领命而去。
谢珩掐着腰将她提到怀里,不由分说又要覆下来。
乔乔捂住他的嘴,“不行!还没刮胡子呢!”
一年多没有了,哪个男人能不急。
谢珩双目猩红,近乎咬牙切齿,“等会再刮,我先要一次。”
恰好秋荷取来胡刀,还有一盆温水及雪白干净的帕子。
乔乔好声好气顺毛哄道:“我替你刮,很快就好的。”
“不然你那胡茬刺得我难受。”
最后这句说得羞赧又委屈。
想到她那一身如白玉般细嫩的皮肉,平时稍加有力些就会留下印子……
谢珩翻了个身躺下,认命的闭了眼睛一动不动。
无声地妥协。
乔乔笑了下,先用水打湿帕子,将其下巴处擦拭一遍;后打起胡刀仔仔细细开始刮。
胡刀锋利,乔乔做起来也是聚精会神,这男人明日可是还要上朝领赏的,要是脸上顶着个疤痕去,多丢人。
给人刮胡子这方面,乔乔没有实际的动手经验。只在家的时候看到母亲替父亲刮。
好在这事也不难,她有样学样了一会,成果看上去十分不错。
潦草粗糙的谢将军终于又变成清爽英俊的谢府三爷。
乔乔捧着那张让她至今都没看腻的俊脸,爱不释手的亲了一次。
憋了半晌的男人哪里还忍得住,捞过她的腰,天旋地转,欺身而上。
“撕拉”耳边一声丝绸裂开的声音,乔乔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气呼呼的捶他,“你混蛋,这是入夏我新作的衣裳,才穿了两次!”
谢珩将她剥了个精光,又反手扯下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遮掩,“赔你十件!”
刚立功打了胜仗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乔乔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他堵住嘴,悉数都咽回了喉咙里。
……
小别胜新婚。
先是在炕床来了一次,后面又去了内室的架子床。
摇摇晃晃的,半天没个消停。
久违的渴望太难纾解,怎么都觉得不够。
更别提身下的女子妖娆娇媚,妖精似的,摄人心魄。
太久没有了,乔乔一开始总是不适应,后面得了趣,慢慢也起了渴求。
她从不在任何事上委屈自己,想就是想,她想就必须要到。
谢珩是午末未初回的家,清洗更衣也就用了两盏茶功夫不到。
然后就是一下午的醉生梦死!
乔乔再次醒来,是被渴醒的。
帐内视线昏暗,身边被褥早已凉透。
若不是身体的酥软余韵犹在,她都要怀疑下午那出是她在做梦。
摸到枕头底下的铃铛,叫来秋荷。
这一掀开帐子,乔乔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秋荷扶着她坐起来,房内旖旎的气息尚有残存,小丫头垂着眼不敢看。
那氤氲眼角的媚意、酡红的脸颊,柔弱无骨的娇美身段,秋荷看着都觉得脸红心跳。
难怪姑爷一回来就抱着姑娘不撒手。
这么美的娘子,搁哪个男人不得捧在手心里。
秋荷到来茶水,乔乔一连喝了两盅才解了渴意。
“三爷呢?”
秋荷:“半个时辰前,三爷起身去了老太太那,后又去拜见老爷和太太。”
“临要回来,又被大爷那拦住,这会子在畅远堂和大爷说话呢。”
秋香在外间收拾好走进来,从梳妆台的夹层中取出一小匣子,走到床前,问:“夫人,这药丸还吃吗?”
乔乔顿了顿,摇头。“吕娘子说我如今的身子骨各处发育已是恰到好处,若再进补,反而不好。”
秋香似是想到什么,笑道:“若如此,夫人岂非很快会有小主子?”
乔乔嗔道:“哪那么容易?孩子都要看缘分,否则那些求子寺庙何以香火鼎盛?”
秋荷忍俊不禁,“夫人这话若是三爷听见怕是不服呢。”
武将身强体壮,从来都是不愁子嗣的。
主仆三人说了会话,还没见谢珩回来。
折腾了一下午,乔乔这会饿得不行。
“去传饭。”她吩咐秋荷。
秋荷:“要去派人叫三爷吗?”
乔乔没好气,“叫什么叫,到了饭点自己不回来让我饿着,不叫!”
话音落,谢珩走了进来。
谢珩没听清最后那句话,但这不妨碍他清晰地感知到妻子身上的怨气和不满。
“……谁惹你了?”男人一脸莫名和无辜。
乔乔让秋荷秋香出去传饭。
房内只剩下他们俩。
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她没好气掀开被子下床,口中愤愤道:“睡完提上裤子就走人,像话吗?”
谢珩:“……”
“一觉醒来床也凉了人也没了,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哪个男人能搂着妻子恩爱缠绵做完那事还能有心思去干别的?
除了谢珩还能有谁!
要穿衣服的时候,乔乔后知后觉想起那件被他撕坏的兰花褙子。
顿时更气了。
谢珩默了瞬,静静地走到衣橱前挑了件石榴红的褙子,理好帮她穿上。
“……刚回府,我若不去祖母长辈面前露个脸,他们没准会说你的不是。”
乔乔才不吃这一套,“那你怎么不一回家就去给祖母父亲他们请安!”
谢珩被问得哑口无言。
乔乔哼道:“我看你想我是假,想我身子是真!”
谢珩觉得这是个钻牛角尖的说法,他将人搂到身前,“怎么这么大火气?”
乔乔抡起拳头对他就是一顿捶。
谢珩握住她的手,“不是饿了?还有力气干别的。”
乔乔也不知自己在矫情委屈什么。
睁开眼没看到他的那一瞬,她心里忽然好失落。
她本来就有好多话要问他,要和他说,但一回来他就动手动脚的没机会问,她就想着等睡醒两人依偎着说说话。
她不是怪他去给祖母请安或是去给公爹报平安,她没有任何不敬长辈的意思。
乔乔捂着脸。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