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灰长相很普通,唯有一双灰色的瞳色倒是有几分引人瞩目。
“我可以跟你赌,但是前提是你的筹码足够吸引到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落在站在对方身后身材有些过于高大的艳丽女人。
来这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赌徒,狂徒,他们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时会赌上地位,身份,财产,女人甚至于是女儿。
像雁亭这种赌命的赌徒有很多,但无一例外最终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她是头一个要跟庄灰赌命的人。
庄灰有一个外号叫赌圣。
他这人十赌九赢,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
所以雁亭的这种做法在一些内行人看来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雁亭两指夹着一张卡,抬眼直视庄灰的眼神:“一百亿,赌的方式我来决定。”
多……多少?
100亿?
周围人都一副看怪物的模样看着这位中年男士。
“疯了吧?”
“这可是一百亿啊?”
“我的天啊!一百亿想都不敢想。”
1百亿是什么概念?这么跟你说吧,可以买下几十个地下城了。
这里最高消费也就十几个亿。
庄灰震惊一瞬后恢复了镇定。
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愿意拿出一百个亿来跟他赌命。
庄灰只是仅仅犹豫了两秒后就同意了,“说吧,你想怎么赌?”
雁亭将银行卡摆在众人眼前的桌面上,随即她问道:“谁有枪?”
庄灰微愣。
“我有。”说着,距离雁亭最近的一个男人扔了一把黑色手枪给她。
雁亭接住后,轻声赞叹:“是一把好枪。”
赌场里带枪的人其实有不少。
因为聚集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赌吗?”雁亭看着庄灰,将枪里的子弹卸了下来:“就赌这把枪里的子弹。”
话音刚落,全场骤然鸦雀无声。
庄灰瞳孔微微一缩。
他没有想到是这种不要命的赌法。
见对面的人迟迟不应声,雁亭勾唇:“怎么?胆子比老鼠还小的吗?”
庄灰皱眉:“你确定不后悔?”
雁亭却答非所问:“幸运女神在对你微笑呢!先生。”
“没想到是这种赌命。”有人小声嘀咕道。
“风险是对半分啊!”
“但是庄总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其实大部分人觉得庄灰不太可能答应。
因为这种赌法只能靠运气。
但庄灰答应了。
对于庄灰的答应,雁亭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十分清楚这个人骨子里是个嗜赌的人。
只要筹码足够,然后再一激,对方就会上钩。
但是雁停却觉得雁亭这种做法太冒险,她让陈嚣劝劝她。
陈嚣虽然现在智商只是个小孩子的智商,但不代表他一丁点都不懂雁亭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对着雁亭道:“亭亭,我来吧!”
雁亭刹那间愣住。
她反应慢半拍的问道:“你刚刚喊我什么?”
陈嚣刚要说话,庄灰这时候看了过来:“你该不会害怕了吧?”
雁亭安抚性地拍拍陈嚣,“相信我,好不好。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紧接着她转头对着庄灰道:“那就开始吧!”
两个人通过抽签决定谁开第一枪。
最终是庄灰开第一枪。
庄灰将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紧闭双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开了第一枪。
很好,第一枪没有子弹射出。
然后轮到雁亭。
雁亭优雅的摘掉帽子,举起枪来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依旧没有子弹射出。
紧接着又轮到庄灰,这次庄灰手心微微沁出汗液来,他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在众人的紧张中他狠狠扣动扳机。
很遗憾,没有砰的巨声响起。
围观的群众忍不住微微松口气。
庄灰挑眉:“轮到你了。”
雁亭再次接过枪,枪口对着太阳穴,扣动扳机时她直视着庄灰的目光微微一笑,然后连续扣动三次。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枪响。
“……”
这下子所有人都呆住了。
“该你了。”
这次,庄灰有些冷静不下来了。
他的额头都是汗水。
有一些还顺着鼻梁流淌进唇里。
庄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完了。
他拿着手枪的指尖都是微微颤栗的。
雁亭正对着他满脸微笑。
那一刻,庄灰的情绪彻底崩溃。
他直接将枪头对着雁亭,刚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一枚子弹对直接射穿他心脏。
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庄灰,雁亭耸耸肩,她弹了弹帽子上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戴回头顶,“骗你的,刚刚一直对你微笑的其实是死亡女神。”
庄灰的死亡顿时引起地下城一片混乱。
看守地下城的雇佣兵全部涌了进来。
看着凶神恶煞的看守人员们,雁亭忽然开口道:“如果谁能帮我拦住他们这些人,这100亿就归谁。”
“如果不够的我再追加五十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
不要小看赌徒们的欲望。
他们为了金钱可以豁出去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雁停看着疯狂阻拦雇佣兵们的赌徒们,不由得感叹道:“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雁亭带着陈嚣来到了第五层。
这一层里的东西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她走进一个类似于办公的地方,打开电脑,拿出U盘将里面很多重要资料和人物名单都拷贝下来。
雁停扫了一眼那些柜子里的珍藏品品,即使是不懂这一块人都能看出这些古董个个价值连城。
雇佣兵到底是雇佣兵,不是几个菜鸟就能拦得住的。
很快就有两个雇佣兵乘坐电梯来到了第五层。
而这时,地下城忽然又涌进一大批黑衣人。
而这些人黑衣人浑身散发着煞气。
雁亭搜刮一圈后,发现这第五层里还有不少军火武器。
这燕家胆子的确很肥。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雇佣兵们闯了进来。
眼看着有人即将开枪,雁亭想也不想的猛地冲上去一个侧飞踢。
雇佣兵直接连人带枪被踹出门外。
另一个雇佣兵见同伴被踹飞,想也不想的就要对着雁亭开枪却被陈嚣一把拿着古董花瓶给砸晕了过去。
雁亭忍不住对着陈嚣夸赞道:“真棒!”
陈嚣本来有些害怕,但是在得到雁亭的夸赞后,他顿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然而就在这时,晕在地上的雇佣兵居然醒了,他将枪口直接对着陈嚣的位置。
雁亭瞳孔骤然一缩。
“陈嚣,闪开——”
陈嚣愣住。
然后下一刻他就被重重扑倒在地上。
后脑勺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感朝他席卷而来。
“陈哥。”
就在雁停万分火急的时候,白知刚好及时赶来。
他想也不想的对着地上的雇佣兵连打了好几枪,像是在泄恨一样。
雁亭的后背渐渐涔出红色的血液来。
白知没有认出雁亭,但是他却一眼认出陈嚣来。
顾不得其他。
白知连忙让人将两个人都送往了港城私立医院里。
几个小时后。
手术结束。
白知上前询问:“病人情况如何?”他的身后还站着一群黑衣人。
医生被眼前这个阵仗给吓了一跳。
他语气有些磕磕绊绊:“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病人现在只是陷入短暂昏迷,并无大碍。”
雁停听了之后忍不住松了口气。
此时,这家医院里里外外都被白知带的人给彻底封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