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罢手休息，陈识感慨地说：“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万中无一的天才！”
自那一天动过刀子之后，这是双方的第八次交手，每次交手旻科都以陈识不理解地的速度变得强大，到如今陈识已经完全不是对手。
这几天双方进行了全方位的比斗，从拳脚到棍法，到刀法、到他派武术，旻科逐渐从学习者变为对手，之后反超，并全方面碾压，不是搞着属性优势硬拼，而是技巧上的碾压。
当然，其中肯定有属性的因素，毕竟属性已经在他身上了，即便是故意不用，他的反应速度仍然高过常人。
“一开始你在拳脚方面还存在一些初学者的影子，这才几天，我却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了，”陈识又颓废了，“真该让师父看看，学拳哪有那么难，和你生在同一个时代，真是个悲哀。”
“别这么说，”旻科开玩笑地说：“说不定其他地方还有千年不遇的绝世天才在呢，谁又知道呢，再说了，很多时候人们只是没机会发现自己真正擅长的方向。
比如我，我之前一直混在报社里，在那里我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若非有一天我看到你出手突然想学武，说不定这辈子都发现不了原来我的天赋在这里。
你那个徒弟耿良辰不是也一样吗，在你发现他之前还不是在推车大车，若非是你，他还不是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武学上的天赋。
所以啊，或许某个街边流浪的混混很可能就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也说不定呢，他只是缺少机遇罢了。”
陈识沉默了一会儿，“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今天别走了，你嫂子把你带来的肘子炖了，马上就好。”
“好啊，那就是尝尝嫂子的手艺。”
“喝酒吗？”
“不喝。”
“不喝也好，”陈识摸摸嘴上色小胡子，“喝酒伤身体，我们习武之人身子不能有亏。”
饭间，旻科以水代酒，敬了陈识一杯，“陈大哥，我想求你件事。”
“说说看，”陈识了然地说：“这些天，你每次上门都带不少东西，我就觉得不对劲，说说看，我不保证答应。”
“那是自然，”旻科再次端杯，“陈大哥可还记得，我前些日去了一趟东北。”
“你说过了，燕双鹰就是你嘛，”陈识的话听不出来是真心佩服还是讽刺，“很了不起。”
旻科没有理会，接着说，“初到那边，不小心管了趟闲事儿。”
然后大体说了一下如何遇到人贩子的经过，“就这样，我带回来几个孩子。”
“想让我帮他们找家人？”陈识皱眉，“这你可找错人了，我是有点儿关系，可是都在南方……”
“陈大哥误会了，”旻科讨好地为陈识夹肉，“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去哪里找家人。”
陈识用筷子阻拦，“难道你想让我收留他们？”
“也不是，”旻科说道：“你就安心吃吧，没那么难办，我曾问过这些孩子的意愿，有两个大点儿的，想要学武，并且信念坚定。”
“你自己怎么不教？”
“陈大哥这是穿着明白装糊涂，”旻科拍个马屁，“我这种二把刀哪能当人家师父，当然得是陈大哥这样的名师啊。”
“我没空！”
“陈大哥先别忙着拒绝，你听听我的理由再做决定不迟，”旻科正色说：“我虽然不知道陈大哥在南方是不是有徒弟，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推测，我觉得大概率是没有的。”
“何以见得！”
旻科对旁边不说话的赵国卉拱拱手，“从嫂子身上可以略知一二。”
“与我有什么关系？”赵国卉不理解地问道。
“我与陈大哥相识虽然不是很久，”旻科继续恭维，“却能感觉出来，陈大哥是个讲感情的性情中人。”
赵国卉侧脸看了昂起下巴的陈识一眼，“说说你的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感觉，”旻科认真地说：“陈大哥这样重视感情的人，若是在南方的家中还有妻儿的话，他是不会再娶一个的。”
“旻兄弟慧眼！”陈识被说的高兴，“我敬你。”
与陈识碰了一杯，旻科继续说：“陈大哥家中并无妻儿，却要离开故土来到天津，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陈识眉头紧锁，“这也能猜出来？”
“不是很困难，不过陈大哥放心，其他人没几个人像我这么闲，每天里净琢磨人。”
他的话并没有让陈识放松，“还有什么，继续说，你还想到了什么？”
“这个……”
陈识对赵国卉说：“你先吃，我与旻兄弟单独谈谈。”
“别动，怎么能让客人出去呢，”赵国卉站起来往屋里走，“你们谈，我回避。”
“对不起啊，嫂子！”旻科抱歉地说：“改天我再专门向你道歉。”
“你想到什么了？”
“陈大哥，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旻科没有拐弯抹角，“天津武行的规矩我也知道一点儿，你秘密教授耿良辰，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让他踢馆。
你想在天津开馆。”
陈识面色变了几变，“你真猜出来了？”
“这不难联想，我在心里问自己，一个优秀的武术家，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来到天津，并且秘密授徒，除了想要扬名天津武术界之外，其他的任何可能都得往后靠。”
“也是，”陈识艰涩的点头，“确实如此，除了北上开馆之外，不作他想……你还看出来其他东西没有？”
“剩下的就是你的个人情况了。”
陈识惊讶地问：“个人情况也能看出来？”
“就问你刚才关于嫂子的部分我说的对不对吧。”
陈识无奈点头，“你说的都对，我在广东确实没有妻儿。”
“这也是我向陈大哥推荐弟子的理由，再者我看的出来，陈大哥是个重视承诺的人，这同样也是我放心把他们推荐给你的原因，十一二岁正式好年纪，好好调教，将来就是正是你和你孩子的好帮手。”
“我没说一定会收。”
“我知道，收徒当然是双向的事情，我只是请你给他们一个机会，看看呗，万一他们之中有天才呢。”
“那就看看吧。”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