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上!”
“谢神医先生!”
与此同时,七千将士们之中,除了那些重伤的,昏迷不醒的,有气无力的,其余全部都是齐声高喊,声嘶力竭,冲上云霄。
同样是死战辽国境内,他们有幸存活了下来。
但是,战死的将士们,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赵匡胤答应了他们,要送战死将士们的遗骸回家,要让英烈们魂归故里。
那么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就可以埋进他们的祖坟,从而落叶归根,英魂安息了。
他们更加的知道,这一切,都是神医先生为他们争取来的。
要知道,现在蓟州城里面,就只有二十万兵马,而辽国即将大军压境,送遗骸回去汴京城,只会白白浪费人力物力。
若非是神医先生不顾一己之身,立下了那个所谓的军令状,这几乎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看着将士们的骸骨,被人细心整理起来,赵德秀心中的伤痛,也算是得到了一丝抚慰。
不过同时,他也知道,逝者已经逝去了,接下来的蓟州城,还是又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提纯过后的猛火油,必须要快点儿弄出来才行了。
目送将士们的遗骸离开了之后,赵德秀转过身来,一脸淡然地看着赵匡胤,躬身行礼,道:“请圣上立刻派人,去附近的所有城池,把能够搜集而来的所有猛火油,都全部给收集而来。”
既然是要提纯猛火油,那么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先把原料给搜集起来。
这个时期,猛火油其实是随处可见的,只不过因为质量实在是低劣,大多都被民间的百姓,用来当作了油灯里面的油了。
所以,要搜集猛火油,倒也不是一件什么困难的事情。
辽国皇帝耶律阮已经死了,虽然这肯定会引起辽国大军的反攻和报仇,但是由于他们的龙头都死了,辽国一时是群龙无首的状态,这一波复仇,肯定是不会立刻就到来的。
所以赵德秀要做的,就是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把猛火油给提纯出来。
之后再一把火,把辽国境内的蛮子,给他烧个一干二净,彻底地踏平了辽国,杀尽了这些蛮子,用来告慰那些牺牲在辽国境内的英魂们。
“好,石守信,这件事情,你立刻安排下去。”
赵匡胤想都没有去多想,直接就按照赵德秀的说法下达了命令。
既然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好大儿,那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就算是此计不成,十几万的大军,守一个蓟州城,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至于军令状么,我赵匡胤的儿子,自然有我赵匡胤来罩着,谁人敢杀?
所以,现在赵匡胤的想法,就是赵德秀想要做什么,那就让他放心大胆地做就是了,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他这个当圣上的来兜底。
赵得志本来想要开口,继续嘲讽一波赵德秀的,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反正就连军令状都立下了,他只需要等着赵德秀到时候收拾不了场面的那一刻就行了。
在军中,军令状可是一件非常具有权威的事情,更是一件无比严肃的事情,而赵德秀,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信誓旦旦地做出了保证。
就算是圣上有心偏袒,那都是不成的。
赵德秀拥有极限体质,敏锐洞察力更是远超常人,赵得志,钟伊人他们刚刚的这些表情动作,自然也是瞒不过他的。
对此,他倒是不以为然,只是在心中冷冷一笑,然后,就假意把自己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袖带之中。
实际上,他是在袖带里面,从系统仓库中,取出了猛火油的提纯配方而已。
那是一卷有些古老的牛皮纸,上面记载了提纯猛火油所需要的工具,程序等等。
“神医先生,你手中所拿的,是何物啊?”
石守信安排了人手之后,又一直在替赵德秀担心,所以注意力也一直都在赵德秀的身上,他也是第一个注意到了赵德秀手中的物品。
石守信眉头一皱,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心中也是在暗暗地猜测。
大皇子殿下,如此的胸有成竹,莫非其中的缘由,就是在这个牛皮纸张上面不成?
石守信的话音刚刚落下,赵德秀直接踏前两步,双手恭恭敬敬地把牛皮图纸,递给了赵匡胤。
“启奏圣上,禀石大将军,微臣刚刚所说的猛火油,也并不是寻常所见到的猛火油。”
“寻常所见的猛火油,质量很是低下,可燃度也很差,而且遇水就熄,在战场上很难真正的应用起来。”
“但是微臣有一办法,可以对那些质量很是低下的猛火油进行加工提炼,提纯过后的猛火油,可燃性极强,遇火能燃,水难扑灭,下雨都不会被浇灭。”
“至于这个提纯的办法,则全部都记载于这张牛皮图纸上面。”
赵德秀一脸从容,缓缓地说明了缘由。
听到赵德秀的话,石守信脸色一变,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惊讶地问道:“什么?居然还有这种猛火油?水都难以扑灭?下雨都不会被浇灭?”
这特么,不就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吗?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是不敢相信的,但是,他和赵德秀接触的时间,也不算太短。
他也知道,赵德秀生性很是谨慎,更是稳重,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和他们开玩笑的。
深吸一口气后,石守信立刻抱拳请命,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咱老石头来办吧?”
虽然,石守信对于这件事情,也是将信将疑的,但是他的心中,倒是对此无比的期待。
若是真的就如同赵德秀所说的那样,大胜了辽国蛮子,还真的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匡胤立刻就把手中的图纸,交给了石守信,道:“那你就把这件事情,给安排下去吧。”
“是,谨遵圣上之命!”
看到赵匡胤和石守信二人,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自己,赵德秀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意外。
本来,他还在心中,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