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
“以前天天喊老公,也没见哪里不习惯。”
慕初棠嗡声嘟囔:“我失忆了,你别欺负我。”
医生还没诊断。
她倒先自己断定了。
有猫腻。
薄倾墨宛若拐骗良家少女的登徒子,轻挑眉梢:“喊老公就不欺负你。”
“那你欺负吧。”
“……”
没有情趣。
比失忆前还木讷。
慕初棠腰酸腿软站不稳,薄倾墨从身后抱住她:“目前不适合淋浴,擦擦就好。”
为慕初棠带上发箍,绑起头发,挤出牙膏,眼看要伺候刷牙。
“我可以,我自己来。”慕初棠拿过电动牙刷开始刷牙。
简单洗漱后。
薄倾墨拧湿润的干净热毛巾,从下探进怀中人衣摆。
“干嘛?”察觉到热气的慕初棠死死捂住衣服不让闯进。
“帮宝宝擦身子。”
“我来吧。”
薄倾墨随手拿起一条白色发带,绑住她两只手腕,抬起来扣到脑后,美其名曰:“什么都自己做,要我这个老公有什么用?乖乖享受。”
这姿势……
像极了某种邪恶惩罚。
慕初棠惊慌:“你来就你来,我不跟你抢了,你先松开我的手。”
“我说了,等着享受,老公亲自伺候你的机会可不多。”
睡裙裙摆上掀。
腿部微凉。
薄倾墨调高暖气温度,动作轻柔细致的擦拭两遍娇嫩肌肤,仔仔细细涂抹药膏。
“好了没有?”慕初棠僵着脊背从头红到脖子:“随便擦擦就好。”
“再抹个药。”
“快点。”
“好,宝宝腿岔开。”
“你说什么?”
薄倾墨食指戴上指套,均匀涂抹白色黏稠药膏,散发出形容不出来的清香:“这是内涂药。”
慕初棠干巴巴扭过头望向窗外,喉咙滚一下:“不治,死了拉倒。”
好屈辱。
哪有这样抹药的?
这和面对面被他*有什么区别吗?不同深浅而已。
想骂他变态。
偏偏,他神情一丝不苟很认真,没有歪心思。
“童言无忌。”薄倾墨抓起一角裙摆塞进慕初棠嘴巴:“不准胡说,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怀孕了?”
“嗯。”
“那你昨晚还碰我?”
“喝酒误事。”
“禽兽!”
趁慕初棠吃惊之际,薄倾墨顺利掰开腿涂抹药膏,不到半分钟完事,他还是凌乱了呼吸和心跳。
“先生,医生来了。”门外传来唐姨的声音。
薄倾墨放下裙摆,梳理顺长发,打横抱起慕初棠走出洗漱间。
检查过后。
医生诊断结果为:“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性失忆,好好休养,最短2个月,最长一年就能恢复。”
竟然真是失忆。
薄倾墨心里的疑虑消失殆尽,爱怜的揉揉她脑袋:“乖宝宝,不怕,老公养你。”
慕初棠拿开他的手:“我是因你而失忆,你本来就要对我负责,别说得那么情深。”
说出去能丢死人。
她竟然被男人在床上做到失忆,好离谱……
“都怪你,我讨厌你。”慕初棠拿起枕头砸过去。
薄倾墨和以前一样稳稳的接住,揶揄说:“记忆没了,爱乱扔东西的毛病倒是还在。”
.
吃过晚餐。
薄倾墨抱着慕初棠绕住处几圈,回家途中定下规矩:“宝宝身体弱,要静养,康复之前不准离开云檀。”
“分明是囚禁。”
“我希望宝宝得到最好的休养,无关囚禁,别多想。康复后,可以自由出入。”
“哼。”
慕初棠从他怀里挣脱开,顶着痛意一瘸一拐的气呼呼走回去。
薄倾墨抬腿跟上去:“人不大,脾气不小,腿不疼了?”
“不用你管。”
半路。
接到季末嫣的女佣打来的电话,语气焦急:“三少爷,小姐昨天从薄家老宅回来就病倒了,很严重,说了一天胡话,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过两天。”
“可是——”
薄倾墨直接切断电话,司念昨天说的话再次跳出脑海。
【狗屁救命之恩!那年,我趴在墙角里看得清清楚楚,是老管家带领季末嫣走到少爷院子门口,命令季末嫣自己走进去,然后才救下了少爷。少爷这些年对她感激涕零,当宝贝似的哄着供着,可曾想过这一切不过是老爷的意思。是老爷想让您活下来,才安排季末嫣走进少爷的生命,扮演起纯白圣洁的恩人角色。”
他本不信。
可转念一下也对。
正因为末嫣从小就是父亲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将他所有的秘密告诉父亲,父亲才能对他了如指掌,因为末嫣与他多年朝夕相处,是唯一知晓他所有事情的人……
真讽刺。
?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这辈子频频遭到背叛和欺骗,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