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躺在摇摇椅上,轻轻抚摸着隆起的小腹。
阳光透过木栅栏上缠绕的野花,洒了下来,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院子里铺着的青石,缝隙间,钻出几株嫩绿草芽儿,
龙月就坐在石凳上,低着头专注地编织着什么。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十分好看。
柳飘飘微微眯起眼睛,静静看着龙月手中那银白色似缎似绸的蛇蜕在指尖流转,带着淡淡银白光晕。
未多时,一个小小的提篮初具雏形。
“龙月,”柳飘飘轻声唤道:\"你说咱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这一窝蛇蛋有几颗啊?\"
龙月抬起头,灰蓝色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
他将编制好的小提篮收入空间,缓缓起身走到摇摇椅旁,单膝跪地,
眼含柔情,琴琴将耳朵贴在柳飘飘的小腹上。
柳飘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透过裙衫,惹得她一阵轻颤。
随后,
龙月压抑不住的狂喜:“飘飘,有三颗蛇蛋,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了,他们很快就要出生。”
柳飘飘眉眼含笑,伸手抚摸着龙月银色长发,发丝如水般从指间流过。
兔诀切着碟子水果,笑吟吟地走过来,
:“飘飘,近几日就快要生产了,你要再多吃些东西,好期待小崽崽们的到来啊!”
柳飘飘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娇嗔道:“你们都是崽崽的阿爹,给三颗蛋想三个名字呗!”
“龙佐佐,龙佑佑,龙心心,”龙月想都没想,随意甩了三个名字。
柳飘飘闻言,扬起的唇角猛然一僵:“龙月,你与阿爹取名都如此草率的吗?”
忽然,
“呜呜呜呜呜~~~~”
“救命啊~~姐姐,大哥,兔诀哥哥,呜呜呜~~~~~~”
龙东东,龙西西大声哭喊着,冲进柳飘飘院子。
凄惨的悲嚎,和不要命的奔跑,仿佛他们两小只正在被恶魔追杀一般。
龙月,兔诀下意识地护在柳飘飘身前,
柳飘飘即刻坐起身来,急忙询问:“东东,西西,出了何事?”
“姐姐,呜呜呜,娘亲在家惩罚阿爹,他被娘虐待,快要死了,”龙西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
龙月两手左右开弓,揉了揉东东和西西的小脑袋,轻轻一笑:“小东西别哭,你阿爹可是数万年的眼镜王蛇,死不了。”
龙东东吸溜几下鼻子,抽泣带颤:“大哥,娘这次发火很严重啊!狼王阿爹,狐王阿爹也在被罚呢!你们快去救救他们啊!”
“东东,西西,阿姐跟你们回去看看,别哭咯!”柳飘飘缓缓起身,做势向院外走去。
龙月立即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为夫抱你过去,都要生产了,可别随意走动。”
柳飘飘无奈地抿了抿唇,肚子看着也不是很大啊!
自己也是头一回生蛇蛋,没经验啊!白棠讲过,生蛋也是会很痛的,
怕怕,柳飘飘将头靠在龙月怀里,心里一通遐想。
当几人来到蛇窝窝四合院,
“噗呲~”柳飘飘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只见威武英俊的狼王,绝美冷艳的狐王,两雄兽,裸露上身,穿着长裤,高举着大大的水缸,蹲着马步,眼神可怜幽怨。
而龙青墨阿爹,更惨,
只见他穿着长裤,光着膀子,双手撑地,靠墙倒立着,这都不算悲催,
关键是,他两脚顶着一个同狼王,狐王阿爹一摸一样的大水缸。
从龙青墨阿爹憋红的脸色来看,他应该快支撑不了太久。
而白棠娘亲,手握戒鞭,躺在一旁的摇椅上,吃着旁边矮几上盛放的新鲜瓜果,惬意地晒着日光浴。
龙月看见院中完全就是驯夫练习场,抱着柳飘飘,转头就走。
“等等,龙月,放我下来,”柳飘飘突然来了兴致,阿爹和狐王,狼王看着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
白棠娘亲却能将他们治理得服服帖帖,自己要取经,哈哈哈。
龙月生怕柳飘飘被养母教坏,可又不想惹怀中的小雌性不快,孕妇的心情必须时刻美好,
龙月只能抱着柳飘飘,脚底似有千斤重一般,慢慢走进院子。
“飘飘,来得正好,这些香果是你狼王阿爹才带回来的,
我正打算给你送些去,倒是让我少走些,”白棠将手中戒鞭放在摇椅上,
兔诀很有眼力劲地跑进正厅,左右两手拎着木椅走了出来,阳光暖温,飘飘带着蛇蛋多晒晒太阳,小脸气色都好上许多。
随后,柳飘飘坐在木椅上,看着院子里的三只雄兽长辈,犹豫要不要开口求情。
白棠自是看出柳飘飘的心思,粲然一笑:“飘飘,家有家规,男人,就得服从管教,不然得翻了天。”
柳飘飘尴尬笑道:“这是军事化管理啊!几条家规?”
“姐姐,我们家的家规,都是娘亲书写制定的,有上百条呢?”龙东东撇了撇小嘴,他觉得娘亲太严格了。
“上百条?”柳飘飘和龙月,兔诀,齐声道。
龙月:这特么是雄兽能过的日子吗?
兔诀:如果飘飘列出诸多家规,他会不会犯规啊?
柳飘飘:这特么是管囚犯,还是管老公儿子?
白棠被他们几人惊愕的眼神盯着,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
“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先列出来打个样而已,再说,他们也没遵守几条啊!数百年来,就特么第一条家规都遵守不了。”
“今天这是所犯哪一条?”柳飘飘将脑袋凑近白棠,小声问,
都说女人爱八卦,柳飘飘亦是如此。
“第一条,不许打架斗殴,争夺交配权。”龙西西大声背了出来。
他们家的家规,前面八十条都是针对几位阿爹,后面二十多条才是他们哥俩必须遵守的。
柳飘飘听后忍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龙月和兔诀顿时心中默默祈祷:柳飘飘可别整这一出幺蛾子,几个威武雄壮的阿爹,此刻好生狼狈。
届时,一直倒立的龙青墨突然大喊:“老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遭不住啦!”
白棠哼了一声:“你每次都这样说,不出一月就会再犯,今日你可是主谋。”
柳飘飘眼珠一转,对着白棠说道:“其实阿爹们也是生活情趣嘛!无妨,无妨。”
“情趣个屁,上次打断了狐狸精三根肋骨,劳资辛苦伺候了他三个月,吃了三个月水煮菜,水煮野兽肉。”白棠一想起来就鬼火冒,他们家的日常生活,离不开狐狸精啊!自己从小就在部队长大,做饭只会水煮。
“谁特么知道,这骚狐狸如此不经揍,明明是劳资侍寝,他非得勾引你去他的房间,不是找打吗?”狼王阿爹一脸正义凛然,理所应当的模样,忽略他举着大缸,颤抖的胳膊,气势......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