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逞口舌之快!你不也是为了争权夺势,割据一方?你和我家主公有何区别?”
颜良冷冷道。
“有何区别?”
听到这话,刘御顿时笑了,“将军,你可曾看见过,在那袁绍治下的百姓,生活是何等的疾苦?他为了称霸天下,不惜劳民伤财,从未停止发动战争!短短几年间,有多少人死于战乱?”
“百姓们饥寒交迫,易子而食的场面,你可曾见过?”
刘御怒吼出声,几番问题下来,顿时又给颜良整沉默了。
“我虽不才,可在我治下的百姓,衣食饭饱,无忧无虑!我麾下的将士,亦可为了守护领土的百姓,拼死而战,将战火,拦截在了外面!你凭什么拿袁绍与我做对比?”
刘御一脸讥讽道。
颜良咬了咬牙,明显还是有些不服气:“空口白牙,你所说之事,也不过是一己之言罢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编造的?”
刘御冷哼道:“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前往我军领地一看,便能知晓真假!”
听到这话,颜良顿时陷入了迟疑中。
一方面,他有些被说动了,跟随袁绍征战多年,北方四州之地是何民情,他显然也是亲眼目睹的。
可刘御治下的百姓,真有他说的那般幸福吗?
中原从来都是群雄逐鹿之地,向来争战不休,怎么可能如刘御所形容的那般美好?
一旁的文丑眼见颜良有些被说动了,连忙出言劝说道:“颜将军,你莫要被其所骗!你若是真去了他们的领地,还有活路吗?”
听到这话,刘御顿时笑了,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文丑道:“文将军似乎忘了你此刻的身份?我若想杀你,何须费劲?”
听到这话,文丑顿时被(*⊙~⊙)噎住了。
而颜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冲刘御缓缓开口道:“我想去你的治下看一眼,可以吗?”
刘御点点头:“当然可以。”
“颜良!”
眼见对方被说动,文丑当即有些急了,说好要做同生共死的好兄弟的呢?
颜良皱了皱眉头道:“我只是随他去看一眼,并没有背弃主公而去的意思!更何况,我们身为俘虏,如今还有选择权吗?”
文丑叹了口气,只能任由颜良而去。
随后,他继续怒目圆睁的盯着刘御,丝毫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的!”
文丑扭过头去,冷哼道。
见状,刘御挑了挑眉头,不禁嗤笑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听到这话,文丑顿时傻眼了,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随即他试探性的走出大牢,眼见刘御无动于衷,眼神顿时变得狐疑了起来。
“这其中……莫不是有诈?”
文丑心里暗暗想着,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任文丑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刘御给他下了什么圈套。
“怎么?文将军可是不愿意走了?”
刘御笑眯眯的看着他,反而让文丑汗毛倒竖了。
“切!”
文丑撇撇嘴,嘴硬道:“走就走!”
随后,他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牢。
一众刘御帐下的士卒看到文丑就这么跑出来了,愣是装作没看见,继续自顾自的干活,给文丑都整不会了。
“这帮人瞎了不成?”
文丑挠挠头,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从马棚里偷走一匹战马,随后扬长而去。
张飞刚才营内探出头,就看到文丑骑马狂奔而去,顿时傻眼了:“蛙趣,怎么让那家伙跑了?”
随后他前往马棚牵了一匹马就准备追上去,却是被出营的徐庶给拦下来了。
张飞一脸焦急道:“军师,你拦我作甚?文丑那小子跑了!”
徐庶笑着摇摇头,解释道:“张将军莫急,此乃少主公有意为之!你且随我来。”
见状,张飞一时也是摸不着头脑,屁颠屁颠的就跟上去了。
随后,徐庶也是向他解释了刘御几人的计划。
听完徐庶的解释后,张飞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们也太奸诈了吧?”
徐庶笑着摇摇头:“这叫策略!”
“不过,能行吗?”
张飞挠挠头,不禁有些疑惑。
徐庶沉吟片刻,道:“大概有七成把握吧。”
“才七成?”
张飞撇撇嘴道:“这也不行啊。”
“……”
徐庶白了他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颜良随刘御来到帐内,便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你们何时返回治所?”
“等我们把袁绍老贼打死,自然就能回去了。”
刘御微笑道。
“……”
颜良一脸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说要打死他的主公,你踏马倒是避讳一下啊!
颜良此时心里挺纠结的,他又想返回袁绍那里继续帮其抵御曹刘联军,偏偏刘御的一番话又把颜良说动了。
刘御的仁义之名,其实早已声名远扬,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质疑态度的。
毕竟,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钱粮充足,足可趁此机会招兵买马,扩充势力,一举鲸吞中原!
可是,这些钱粮,他不用来招兵买马,反而用来体恤百姓,自己出钱又出力去为百姓修建房屋,还给百姓分田地,收留几十万流民,用军粮来施粥?
这种人,怕是只存在梦里吧,反正颜良是抱着质疑态度的。
但是刘御说的那么真,颜良又有些相信了,所以他急于求证,试图揭开刘御的真面目。
“那,我能否独自一人前往你军的领地?”
颜良一脸试探道,他倒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毕竟,对方凭什么相信他不会趁机逃回袁军帐内?
不过,出乎颜良意料的是,刘御没有丝毫犹豫道:“可以。”
“你确定?”
颜良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得到了刘御明确的肯定后,依旧一脸不可置信。
“需要我派一队兵马随你一同前往否?”
刘御微笑着问道。
听到这话,颜良点点头:“也好,让你的人马监视我,你也能放心吧。”
刘御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自己分明是在体恤对方,怎么就成了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