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风摁住蔺琅的身体,把她抵到墙边,大掌一只掐着蔺琅的腰,一只扣着她的脖颈。
浓雾中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到急促的呼吸声。
蔺琅的心跳平时一直跳的很快,可是只有她知道,此时此刻,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段乘风也跟平时不一样。
那时候他们上恋综同床共枕,拍广告同坐一个浴缸,各种亲密姿势都有过,就是不如现在这样刺激。
因为段乘风带着强烈的侵略性,而且,看上去他根本控制不了。
“你,是不是很难过?”
问了也是多余。
蔺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找到了吗?”段乘风灼热的气息喷拂在蔺琅耳廓上,她退无可退。
“找不到……”什么都看不见,蔺琅盲人摸象,没有找到机关和出路,反而点燃了他这个导火索。
“该死!”段乘风低咒一声,紧绷的身体让他异常痛苦。
烟雾带着湿气,没有了衣物蔽体,凉意很快侵袭了段乘风全身。
“段……”
“你离我远点!我会忍不住对你下手的!”段乘风听到蔺琅的声音就想把她压在身下一逞兽欲,所以他打断蔺琅,把她赶走。
虽然这个空间凭手感丈量极为狭窄,蔺琅离他再远也无济于事。
最起码,蔺琅看到了段乘风的品格。
也仿佛看到了幼时的段乘风。
无论是长大后的现在,还是小时候,他从来没想过伤害自己,哪怕是这时候。
跟辜逢那种肆意玩弄她的婚姻和感情的人,又怎么会是同一人呢?
蔺琅温柔的嗓音响起,恍惚中有种与世隔绝的不真实感。
“段乘风,如果你最后把控不了,会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一句话就是在撩拨我一次。”
蔺琅当然知道。
可她没办法当哑巴。
“回答我!”
“用手,你就当不知道,反正你也看不见。”段乘风的嗓音都被磨的变了腔调,听上去更性感了。
“如果还压不下呢?”
“撞晕自己。”
“……不找我帮忙吗?”
“帮忙?”段乘风保持清醒,“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想要你,很多次了。你知道的,你就是一抹迷魂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抗拒你的魅力。
不过,我不想让你背负婚内出轨的骂名。哪怕很多次我都不想相信你已经结婚了,但你的结婚证黑纸白字。
蔺琅,你的身份并不光彩,可我就是觉得你整个人都在发光。在我心里,你值得被尊重,被珍视,越是这样我越不想伤害你。”
蔺琅扬起了笑,眼里却藏着泪。
她擦了擦泪,手捧着段乘风的脸,感觉他有些发抖,她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段乘风,记住我的话,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
说完,踮着脚尖,温热的唇吻上段乘风忍到颤抖的唇。
段乘风掐着她腰的手劲加重了,他松开蔺琅,大喘气问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脱衣服。”蔺琅双手冰凉,手指在段乘风裤腰上忙活着。
“你结婚了!”
“不重要。”
辜遇是不重要,蔺琅也知道自己在往深渊里跳,婚内跟别人发生关系,非常有悖她的婚姻观。
做了这个决定,她已经唾弃了自己一遍。
但她问了自己的心,是否选择继续。
答案很清楚的。
春药使然犹如箭在弦上。
蔺琅怕算命师傅说的话应验,怕段乘风抵挡的了一时,最终折损了身体。
到那时,她肯定很后悔今天袖手旁观。
段乘风说不上来什么心理,有些酸,有些怒,又很矛盾。
怒是因为蔺琅到底是背叛了辜遇,背叛了他们的婚姻。
矛盾是因为段乘风就是辜遇。
站在辜遇的身份来说,他真的很愤怒,因为蔺琅曾经说过,如果她当女主,她可以为任何一个男人献上一吻,唯独对他撕咬。
蔺琅确实做到了。
站在段乘风的立场来说,他是开心的。
至少可以确定在蔺琅心里,他很重要,不同于一般的喜欢。
“是不是今天换个别的男人,你也会这么做?”
当她是什么人?
随即一想,她都结婚了,却自愿献身,又希望段乘风把她想的多清高呢?
“不会。”蔺琅闭着眼,不想面对这一切。
“后悔吗?”
“不后悔。”
目前为止,她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答应段乘风入职寻你侦探事务所,不该答应跟他交易,这样就能避免他承受很多莫须有的伤害。
“要我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你能忘记吗?”
段乘风哑着声音沉声问。
蔺琅在心里苦笑,所以,段乘风也想让她忘记吗?
她从没想过要段乘风负责,但是他这么说,真的很伤人。
忘记……
不会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段乘风不给蔺琅回答的机会,吻在她唇上落下,至锁骨,至胸前。
汹涌的情潮席卷两人,比烟雾还浓烈……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段乘风苏醒过来,怀里是沉睡的蔺琅。
烟雾依旧持续,他看不见怀中人的模样,不过可以想象得到,一定是少女怀春,含羞带怯,浑身都泛着绯红,如第一次那样。
她的肌肤温软的很,像春水一样,轻轻一掬,能在指缝里滑跑,让人爱不释手。
段乘风的药效已经过了。
但他对蔺琅的瘾好像过不去了。
他不应该再趁人之危的,不过这君子谁爱当谁当。
段乘风抬了抬胳膊,发现手臂下是一团柔软,他正压在蔺琅的胸上。
这里很凉,蔺琅昏睡时,他为蔺琅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因为蔺琅的衣服已经被他撕烂。
穿上衣服,他又在背后紧紧搂抱着蔺琅,怕她冻感冒。所以,两个人的姿势非常亲密。
他还想要!
那种拆吃入腹的感觉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绵密的吻落在蔺琅肩头,他轻轻咬了一口。
“嗯……”蔺琅闷哼了一声,娇媚的很,酥到骨子里。
就是这一个字彻底撕碎了段乘风的伪装。
所有的温柔瞬间变得猛烈又迫切,他专攻蔺琅的敏感地点,耳后,腰部……
这一刻,欲望成了主宰,恨失去了意义。
他想,就这么跟蔺琅生活下去,他应该会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