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蔡邕非常不待见袁术这种纨绔子弟,不过,对方毕竟是汝南袁氏的嫡子,他也不好拒绝。
很快,袁术便带着纪灵走了进来。
“晚辈拜见蔡老。”袁术双手抱拳,对蔡邕行了一个晚辈礼。
“是公路来了,不必多礼,快坐。”蔡邕虽然心中不喜袁术,不过,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示。
“多谢蔡老。”袁术劲直在蔡邕下方坐了下来。
吩咐下人上茶之后,蔡邕这才问道:“公路,不知你突然来访,可是有什么事?”
“蔡老,在下与河东卫氏二公子乃是好友,今日便是替卫公子前来退婚的,还请蔡老允许。”袁术说着,便给纪灵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将婚书等东西交给了管家蔡忠。
“公路,卫仲道想要退婚,为何不亲自前来?而让你一个外人代劳?况且,小女虽然不才,可是,无缘无故退婚,总得有一个理由吧?莫非,卫家公子觉得,老夫好欺负不成?”虽然早就有了被退婚的打算,不过,听到袁术提起,蔡邕还是忍不住怒了。
原本听说那卫仲道颇有才华,却不想,这家伙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无缘无故被退婚,对于蔡琰的伤害,可是不小。
“蔡老息怒,实不相瞒,仲道兄体弱,之所以退婚,也是害怕连累了蔡小姐,还请蔡老见谅。”袁术微微一笑,说道。
“恩?卫仲道有病?”蔡邕一愣,没想到,卫仲道退婚居然是这个原因?
“蔡老,有些话在下也不好多说,当然,仲道兄之所以退婚,其实也有别的原因,其实,仲道兄与令嫒一样,都有了心仪之人,这退婚乃是最好的选择。”袁术继续忽悠。
“公路,休得胡说,我家召姬可不是那样的人,也罢,既然卫仲道早就心有所属,婚约就此作罢,从今往后,男女婚嫁,各不相干,蔡忠,将婚书还回去。”蔡邕脸上浮现怒容,这袁术居然说他女儿有人了?这不是在污自己女儿都名节吗?
达到自己的目的,袁术脸上笑开了花。
“袁公路,事情已了,你便离开吧。”袁术是来退婚的,蔡邕自然不会对他客气,直接就开口赶人。
“蔡老,退婚只是小子的目的之一,小子还有一事,想请蔡老成全。”袁术却是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再次说道。
“嗯?你还有事求老夫?”蔡邕顿时一愣,你丫刚刚代表卫仲道那臭小子跑来退婚了,还好意思求老夫?脸呢?
袁术也不多说,给纪灵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退了出去,不多时,纪灵便去而复返。
只不过,纪灵并不是一人前来,而是带了不少袁家下人,一个个抬着各种物品,上面还绑着红色的布条,充满了喜庆。
“袁公路,你这是什么意思?”蔡邕满脸不解的看向袁术。
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架势,应该是来下聘的,不过,袁术不是来退婚的吗?
下什么聘?
卫仲道不是早就下过聘礼了吗?
“蔡老明鉴,小子此来,一则代表仲道兄退婚,二来,是小子自己,想求娶蔡小姐,请蔡老成全。”袁术脸皮贼厚,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蔡邕愣住了。
前脚替别人退婚,一转头,自己跑来求亲,这操作,蔡邕活了半辈子也表示看不懂。
“袁公路,你莫不是在开玩笑?”蔡邕愣愣的问道。
“蔡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与蔡小姐两情相悦,还请蔡老成全。”
袁术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蔡邕忍不住就信了两分。
毕竟,早有传言,自家女儿已有心上人,旁敲侧击之下,蔡琰也没有否定,蔡邕便以为蔡琰是默认了。
可是,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女儿的心上人会是袁术这个洛阳着名的纨绔子弟。
“袁公路,不得胡说八道,召姬可是正经人家女子,岂会有什么心上人,你若是再败坏召姬名声,小心老夫将你打出去。”蔡邕眉头紧皱,左右为难。
他实在是不想蔡琰嫁给袁术这种人,只是,他刚刚还想要成全女儿,现在就反悔,自己女儿会不会伤心?
“蔡老说得是,只是,蔡小姐秀外慧中,才貌双全,小子仰慕已久,先前因为令嫒有婚约在身,小子不敢表露,如今,小姐终于恢复单身,小子不才,自然也想争取一番。”袁术本着想要娶女儿,先讨好老丈人的想法,立刻就从两情相悦变成了他的单方面仰慕。
蔡邕点点头,对于袁术的态度非常满意,不过,袁术这么一个纨绔子弟,是真的难入他的法眼。
“公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召姬恐怕不适合你,依老夫看来,这些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蔡邕指了指地上的聘礼,说道。
“蔡老,小子一片诚心,您真的要拒绝吗?这样岂不是令小姐伤心?或者说,蔡老是觉得,我袁公路不配为婿?”袁术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再次开口。
“公路误会了,小女一向喜欢诗词歌赋,她的夫君,必须是文采过人之辈,老夫很难相信你的话。”蔡邕见袁术如此不知好歹,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就差明说袁术是个草包了。
当然,他虽然相信了一些,可也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女儿会看上袁术这种草包。
“蔡老说得不错,不过,传闻未必可信,小子虽然不敢自称才高八斗,可是,这区区洛阳城,能在才华方面,胜过小子的,恐怕还真不多见。”袁术一把打开手中的折扇,一脸自信的摇了起来,逼味十足。
“哦?公路竟如此自信?能否让老夫见识一下?”蔡邕眼前一亮,立刻说道。
袁术说得,还是非常有道理的,若是这家伙说得是实话,自己女儿还真有可能倾心。
“老爷,您可别相信袁公子,他在洛阳可是被人称为五绝公子,哪里有什么才华。”袁术还没说话,一旁的蔡忠就忍不住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