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伟,你这样送钱,真的不会牵扯进去吗?”
我满脸忧虑地站在他的对面,紧绷着脸,语气严肃地问道,“原本这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但照你这么继续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曾经在我的印象里,刘佳伟一直都是个聪明绝顶、情商颇高的人。
可如今,我却不禁对自己的看法产生了怀疑。
难不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智商竟然开始衰退了?亦或是遇到了什么巨大的挫折,导致连情商都变得如此低下?
面对我的质问,刘佳伟整个人仿佛瞬间石化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愣是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终于,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过后,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犹如冬日里的寒风,直吹得人心底发凉。紧接着,他缓缓地低下了头,双肩开始剧烈颤抖起来,起初只是轻声抽泣,渐渐地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了嚎啕大哭。
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男人,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也许,此刻让他尽情哭泣,将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痛苦、孤独和寂寞,全都宣泄出来,才是最好的方式吧……
过了好一阵子,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大声喊道:“哎呀,好了啦!别再哭了好不好呀。要不然这样吧,我跟你一块儿去,见见那个来要钱的家伙,怎么样啊?”
说完这话后,我的心不禁悬了起来,因为,依照他以往那倔强,又固执的脾气秉性,我还真没把握,他会点头应允,让我一同前往呢。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动作轻柔地擦拭掉,残留在眼眶里的晶莹泪水。
随后,他轻轻地点了下头,嘴里发出一声细若蚊蝇般的回应:“嗯呐,好的。”
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这简单的两个字,犹如一阵春风拂面而过,瞬间,吹走我心头的阴霾。
刹那间,我的心情如同雨后天晴时绽放的彩虹,那般绚烂多彩。
满心欢喜的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他车子的副驾驶座位上。
一路上,我绞尽脑汁想着各种有趣好玩的话题,试图逗他开怀大笑,让之前的悲伤情绪,彻底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他对我说道:“肖艳,你可知道不?苏逸飞已经被我从孤儿院里,给接回来啦!”
“什么时间的事情啊?”我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道:“大概是三个多月前吧。”
紧接着,我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苏逸飞如今居住在何处呢?”
只见,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就住在你之前,帮我购置的那套房子里。”
听到这个答案,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讶之情。
原来,他购买这套房子,竟然是为了苏逸飞!在此之前,我一直误以为苏逸飞仍然居住在孤儿院里。
“那么,他是不是和保姆一起住在那里呢?”我在心中暗自猜想。
毕竟以他的行事风格,肯定会安排一个贴心的保姆,照料孩子的日常生活,这样一来,无论是读书学习,还是衣食住行,都会有专人陪伴左右,让孩子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
“还有我呢,现在我也住在那里!”刘佳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独特的语气,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让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听到他这样讲,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和小芹分居了,还是真的离婚了啊?”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刘佳伟,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只见刘佳伟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签过协议,但还没有去领那个离婚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似乎隐藏着许多无法言说的苦衷。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们之间的状况——虽然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但还差最后一道,领取离婚证的手续。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原来,即便是那些靠着不正当手段,上位的第三者,所拥有的婚姻生活,也未必如想象中的那般美满幸福。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我没有说出来,怕引起他的不高兴,所以,只是放在自己的心里。
车子下了高架之后,在一个饭店门口,慢慢的停了下来。
“ 还准备吃饭吗?” 我诧异地问他。
外面才三点多钟,怎么可能要吃饭呢?
“噢,我们中午在这里吃饭的,现在他们在这里等我”。
“ 先下去看看,钱就放在车上”。我先推开门,站在场地上。“他们几个人啊?什么样的人啊?”
“两个人,一个是省公安厅的厅长,一个是社会上的大哥”。刘佳伟边走,边向我介绍说。
我心里明白,现在刘佳伟不是副省长了,他们敲诈他的钱。
如果刘佳伟,还在那个位置上,给他们一百胆,他们也不敢要这个钱。
我们一起走进饭店,刘佳伟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刘佳伟打电话给张厅长:“你们都走啊,这里一个人没有?“
“哦,我要上班啊,我不像你,不上班可以拿工资,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过去,我们以为,你放我们的鸽子,不会过来了呢〞。张厅长笑着,说着。
“那好吧,我等你们”。刘佳伟说了一句,挂了手机。
“走,我们上车去商量”。
看得出来,刘佳伟还是想把这个30万给人家。
一到车上,我就问他:“我想知道你现在拿这个钱,想解决什么问题?“
“就是他们两个人把小芹弄伤残,是我请刚刚接电话的张厅长,安排的人做的,
“小芹死了吗?“我气愤地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残废了。“
“不过就是伤残吗?伤残成什么样子?”
“有一条腿要锯掉”。刘佳伟回答说。
“那顶多赔个几十万就完了,干嘛要请人打点,花这个冤枉钱啊!你花了这个钱,最后还要赔钱,真的是,你什么脑子啊“。说完这些话,我气愤地看着他。
这时,那个项链哥到了。
我一看这个人就是江湖骗子,我没有给他好脸色,可能是看到我在场,又没有看到现金。
没有说上两句话,项链哥就爬上车,一溜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