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之后,骆轻舟因全身严重烧伤而昏迷不醒,几天后醒过来时就发现他失忆了,后来就被送去m国治疗。
头一年,她特别想念哥哥,想跟他视频通话,但他说怕吓着她,等脸上的伤疤完全修复后再跟她视频。
多次请求被拒绝后,她就不再提视频通话的事,加上两地时差大,经常联络不上他。
即使偶尔联络上他,也因他不记得她,让她感觉他们之间越来越陌生。
因为血缘关系,她相信他们之间的兄妹情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等他完全康复,回来面对面交流可能会更好。
自从肖家人搬走后,骆轻尘偶尔才去晨园看看施工进度。
她有时候在御园安静画画,有时候会邀请付景鱼母子来御园玩。
这期间也去过骆王集团一两次,只是在父母的办公室里安静坐一会儿就走了。
“漂亮姐姐,我能跟你学画画吗?”这天,方宙宇在御园画室看骆轻尘画画后,突然问。
“当然能呀。”骆轻尘扭头看了小不点一眼道。
“骆骆,你别把他的话当真,这小子屁股上有钉子,根本坐不住。”
付景鱼觉得自己儿子有多动症,几乎干什么事都是五分钟热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上次我们去钓鱼,人家小宇还坐在旁边看了我们半个多小时呢。”骆轻尘道。
“那我回头就把画画工具给你买齐,你小子如果半途而废,浪费我颜料,小心我扣你零花钱。”付景鱼道。
“三四岁的孩子就是要多试多做,这样才能发现他喜欢什么,擅长什么。”
“随着年龄的增长,试错的成本就越来越大,不如趁早试错。”骆轻尘说。
付景鱼点头认可。
“小宇,你想不想搬到这里来跟我住?”骆轻尘突然问。
“嗯,我喜欢漂亮姐姐,也喜欢漂亮院子。”方宙宇点头道,眼睛转向妈妈,眼神里满是期待。
“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你小子……”
“鱼哥帅呆了……”方宙宇见母亲作势要打他,赶紧来了一串彩虹屁。
“小宇说得对,鱼哥确实很帅,要不你们都搬到御园来住,陪我度过空窗期?”骆轻尘认真道。
她的大房子需要人气,需要孩子的欢声笑语,她也很喜欢付景鱼母子的性格,所以郑重其事向他们发出邀请。
“那我们就过来陪你住几天,等我妈从我外婆家回来,我们就搬回去。”付景鱼爽快答应。
“嗯,其实阿姨也可以搬过来一起住,反正我这里也有地方住。”
“等晨园装修好了,你们也可以跟我搬去那边住,那边比这边大很多。”骆轻尘说。
“那怎么好意思?”付景鱼有些半推半就的意味。
“有什么不好意思?如果阿姨愿意,也可以像赵妈一样帮我做事,反正我也打算再请些工人。”骆轻尘说。
“真的?等我妈回来我问问她,如果她愿意过来住,我就把我们那套小房子租出去,正好可以减轻我供房供娃的压力。”
“谢谢你骆骆,你真是我们的贵人!”付景鱼边说边一本正经向骆轻尘行了一个军礼,方宙宇也有样学样地立正敬礼,随即三人笑作一团。
付景鱼母子第二天就提着行李来到御园,他们远远就看见一个老太太扒在门上,鬼鬼祟祟往里瞧,老太太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
“请问,你们找谁?”付景鱼拍拍老太太肩膀问。
“你是谁?吓我一跳!”老太太没好气道。
来人正是兰话梅和肖泽灵母女,双方虽然前些天在法院门口见过一面,但都对彼此都没多少印象。
“我是骆轻尘男朋友,你们是谁?”付景鱼粗声粗气道。
“男朋友?这小孩呢?”肖泽灵问。
“我儿子,也是骆轻尘的儿子。”付景鱼大大咧咧道。
“你们早就勾搭上了吧?骆轻尘,你开门,你这个婊子,敢给我哥带绿帽子。”肖泽灵边拍门边骂道。
“轻尘,快开门,我……”兰话梅的话还没说完,雕花大铁门就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骆轻尘早就从监控里看到这对母女了,付景鱼母子还没出现时,她们俩已经在门口转悠一段时间了。
她们试了指纹解锁,也试了密码解锁,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就差叫开锁公司的人来帮忙了。
“鱼哥,小宇,快进来。”骆轻尘亲自给他们开门。
“轻尘,我有话跟你说。”兰话梅跟在孩子身后想往里面挤。
付景鱼上前阻拦,骆轻尘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这对奇葩母女就顺利挤了进来。
“轻尘,我们阿凯跟你十多年的感情,你连他的孩子都接受不了,为什么能接受这个男人的孩子?”兰话梅一进门就理直气壮质问前儿媳。
骆轻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轻笑一声道:“我高兴我乐意,再说我跟鱼哥认识好多年了。”
“什么?你们早就在一起了?那你还有脸指责我儿子婚内出轨?”兰话梅愤愤不平道。
“骆骆,我爱死你了。”付景鱼挽着骆轻尘的胳膊往里走,嘴里阴阳怪气道。
“漂亮阿姨,我也爱你。”方宙宇也趁机挽着骆轻尘的另外一只胳膊道。
“你,你们——你们真是不知羞耻!”兰话梅气得语无伦次。
“那你告我们去呀!”付景鱼白了老太婆一眼道,方宙宇也对奇葩母女吐了吐舌头。
“骆轻尘,你婚内出轨,还有脸让我哥净身出户!小心被这对不要脸的父子骗了,一看他们就是软饭男!”肖泽灵骂道。
她都二十多岁了还吃软饭,人家三四岁的孩子不吃软饭怎么活?
“你哥才是软饭男,你们全家都是软饭硬吃的货色,哪里来的勇气跑上门来指责别人?”
付景鱼说得也没错,那天骆轻尘在法院拿出那份《婚前协议》,肖泽凯还不死心,非要说御园是他借钱买的。
“我们吃的又不是你的,也不是来你家,你激动什么?我们家轻尘都还没说什么,你就说了那么多,嘴真贱!”兰话梅骂完付景鱼,又对前儿媳谄媚道。
“阿姨,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骆轻尘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