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掏了手机出来看。
上面确实是有很多未接来电。
都是于清打来的。
段津延将眼神陡然一扫,往罗远那瞥了去。
“罗远,你真是可以的,动歪念头,你都动到我的人身上了。”
段津延挥手,给了罗远一拳。
于清这婊子。
真是够厉害的。
但也算圆了场。
罗远挨了这实实在在的一拳,无耻地说着,“哎呀,段哥,喝醉酒了,人就犯浑。”
“你看我也没对他做什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不会有下次了。”
段津延拽了罗远的领口,“罗远,你还想有下次?”
罗远认怂,“段哥,那你把我打一顿消消气吧。”
段津延松了手。
最近很忙,今晚又喝了太多酒。
他实在没劲教训罗远了。
“放过你这一次。”
段津延呵斥了声。
他转身。
对着于清说,
“小清,我给你叫辆车,让人送你回去。”
“下次别再独自来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于清松了气。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说道:“津延哥,我真的知错了。”
到家后。
罗远又给于清发了一条消息。
罗远:
【于清,你在段津延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嘛。
上次我在包间只不过就是摸了下陈景,段津延看到后都气的快把我打吐血了。
到你这,就只是给了我这么不痛不痒的一拳。】
于清打算和罗远彻底断了。
看到他这条消息后。
把人毫不犹豫地拉进了黑名单里。
但他还是气啊。
段津延明明最在意的人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陈景。
他才是正主。
陈景顶多就是个次品,替身罢了。
替身怎么能比得上原主?
....
这些日子于清实在是不顺心,总是拿陈景撒气。
小白要尿尿,于清故意把它带到客厅里边。
让它尿在陈景刚拖过的那块地上。
陈景说,“那边有专门给小白拉撒的地方,你不要总是把它带到客厅撒。”
于清刚想说些什么,陈景又怼了回去,“段津延有洁癖,你也不想你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的津延哥,闻到这满屋子的尿骚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呆不住,马上往外跑吧。”
听着陈景的话。
于清气的半死。
但他又无话可说。
于清抱起小白。
刚想把它带去卫生间。
结果这个小狗仔尿撒了一半,还憋了回去,于清刚弯下腰,它就撅了屁股,对准了他的脸,又尿了半程。
温热的液体喷了于清满脸。
于清疯了似的大吼大叫,“你大爷的,虎落平阳被犬欺,我是你主人,你竟然敢在我的脸盘上撒尿?”
“我今天不把你打一顿,我就跟你叫一个名字。”
结果于清刚放完狠话。
划着轮椅出去。
结果因为瓷砖太滑了,他又一头栽到了刚才小白撒尿的地方。
人怎么会同时栽两次坑呢。
陈景也是第一次见,他放下拖把,冷着脸看着于清倒地的模样。
他抽了嘴角,“于清,谢谢你用脸给我拖地。”
“你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于清脸黑了:¥#@&*#……
....
于清的生日快到了。
往常这个时候,于清家里人还在的时候,都是他家里人给他办的。
现在他家里人不在了,段津延也会给他办。
于清每次一场生日宴办下来,都要一百来万。
但段津延也不带眼睛眨的,说花就花。
这次也一样。
兴许是段津延快结婚了,出于对于清的愧疚,他又花了比之前一倍的钱,打算给于清办个更大的生日宴会。
于清当着陈景的面,往段津延脸上亲了口。
“津延哥,你对我最好了。”
于清转过头,看向陈景。
他此时正兜着个围裙,给他们端菜。
于清突然说,“津延哥,那天除了是我的生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也是陈景的生日啊。”
段津延一顿,说,“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干什么。”
“啊,津延哥,你怎么能对陈景这么不上心啊。在我不在的那些年,陈景也算是替我陪在你身边那么久了。”
段津延笑了。
“陈景不需要这些,他不爱热闹,就喜欢在厨房里做饭,在屋子里打扫卫生。”
听着于清和段津延的交谈,陈景也是无端地笑了。
只不过是无语的笑。
要是之前段津延这么说。
他肯定心里会不舒服。
觉得自己比不上于清。
所以根本不配得到段津延这样对他好。
但是现在他没什么感觉了。
思来想去,他不过就是两人调情的工具罢了。
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段津延眼皮一挑,说,“小清,你要是觉得亏待了陈景,到时候就把他给带去你的生日宴,你们一起过好了。”
于清听到段津延这么说。
他险些有点下不来台了。
于清只能拿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同意了,“那行吧,不然的话,把陈景一个人丢家里,不太好。”
段津延摸了下于清的头,说,“真乖。”
“陈景你好好学学。”
他看了眼陈景。
陈景却说,“我不去。”
“你又闹什么脾气?”
“哥让你去,你都不去?”
段津延问道。
陈景攥紧了拳头。
他心口堵塞,如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
难受到心脏骤停。
除了他以外,谁又知道,他妈的忌日就是他的生日。
他怎么可能有心情过。
他们当初大办宴席的时候,他妈都还尸骨未寒。
陈景一想到这些,不由得心痛了起来。
他咬着牙再次说道:“我不过生日,我早就没有生日了。”
“要去的话,你们去就好了。”
陈景很少见的甩了脸色,菜都没端完,就上了楼。
于清都被陈景吓了一跳。
“干嘛呢他,不去就不去,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一点也不体恤你的好意。”
于清嘟囔着。
段津延看着陈景离开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抽了根后,他才掐了燃灭的烟头上了楼。
“津延哥,你上楼干什么,饭都没吃呢。”
于清在后边叫他。
段津延将袖子挽了半截,露了冒着青筋的手臂,说,
“等陈景把菜都端完了,我们再一起吃。”